张玄的来历曾天河都打探过,却如云里雾里一般,摸不清楚。但他对徐嘉儿这位贴身秘书的真实身分很感兴趣。能几次三番救下这位大小姐,表明他的身手和经验都是超级高手级别的。
要他想要跳槽的话,曾天河不介意招揽他。
曾家在明在暗都需要一些特殊的人才,哪怕张玄见不得光,那就让他在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为曾家做事。
“我不是什么高手。”张玄谦虚的说。
曾天河笑道:“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你是高手。嘉儿,我就不过去了,第一次见面,我不方便进你屋里,晚餐的时候等你。”
“滚!”
徐嘉儿冷着脸走进屋里,就怒斥张玄:“你跟他说什么话?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和我说话,我总要答吧,你不喜欢他,别拿我出气。”
张玄懒洋洋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徐嘉儿抱着臂膀在那走来走去:“你听见没有,他还敢说要我签钟星彤?青草娱乐签谁,要他管吗?他算什么东西?”
“岭南靠着香城,香城明星多,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曾家也有娱乐公司,帮着签几个打什么紧?还是你认为钟星彤几年前闹过丑闻,你觉着签她不合适?”
张玄脑中想着钟星彤的那些照片,舔了下嘴唇。原来在国内都算是一线明星,那事一出,她就直接跌到三线去了。
时不时的在电影里跑个客串,偶尔呢,去一些大楼盘剪个彩过生活。代言也全部都停了,后来有老板想要捧她,让她主演电视剧,结果收视率还是不温不火的。
再后又交了个棒子男朋友,还被人抛弃了。
最后的新闻就是跟曾天河的绯闻了,曾家大少可是个花花公子,他的绯闻,怎么说都不够正面。
“你满脑子的龌龊,我是不会签钟星彤的,倒是游靓影,你跟她关系不错吧?我看你在游家还跟她说过话……”
擦,不让你在外面等着,你眼睛会拐弯啊,这都看到了?
“我有眼线……”
“我知道,你画了!”
“少废话!你帮我把游靓影签下来,帮我把曾天河赶回岭南!”
张玄心想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游靓影这几天做主持发展得不错,经纪公司跟她关系也很好,你这横插一杠子就挖人,这算怎么回事?
再说了,人家蓝天经纪在全国都是排得上前三的,能让你一家新公司胡来?
“你先帮我应付曾天河。”
游靓影的事得过了头七,至少过了这两天,等她从丰县回来,曾天河的事却迫在眉睫。这晚饭就两个小时后了,没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曾天河又找上门来,那谁面子上都不好看。
“要不就说你拉肚子了?”
“你就不能想个好主意吗?我生病,他不会找理由来看我?家都被他找到了,他要撞开门怎么办?你打他?”
张玄嘿笑:“要是你不生病,他生病呢?”
徐嘉儿俏眼一眯,很欣赏张玄的说法:“这岭南人到咱们江都来,难免水土不服呀,这要是生病了,那能怪谁呢?”
“嘿嘿,就是,咱这边吃辣,他那龟儿子要吃不得辣,弄个急性肠胃炎什么的,那能怪谁?”
徐嘉儿走到张玄身边坐下,一双****伸直了,笑吟吟地说:“那你还愣着?”
“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曾天河就住在香格里拉,他带了一个保镖,一个助理到江都,都住在总统套房。唯一让张玄意外的是,他这助理是女的就算了,连保镖都是。
他先坐电梯到楼下那层,再从阳台那爬到总统套房的露台。
这边落地窗开着,窗帘没拉到底,张玄就缩在一边准备趁里面没注意拉开玻璃门进去。
“曾少,你说那个徐嘉儿哪点好,你非得跑来江都泡她?”
这还没进去呢,就听里面传来个软糯糯的声音,嗲得让人全身骨头软。
“嘿,你懂个屁,那女人是徐汉天的独生女。徐汉天去年跟他家老三争了一场,现在徐家基本就是徐汉天一个人说了算,娶了她,徐家就姓曾了。这可是个划算的买卖。”
张玄冷笑一声,想得美,徐嘉儿是谁都能泡上的?徐汉天和玄丽老妖婆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曾天河想得太简单了。
“曾家难道比不上徐家?”那女声惊道。
“曾家在岭南自然是豪门,哼,可要向西南发展,这徐家可就一大屏障,没徐家的认可,想要往西南走,难。”
张玄偷偷瞧过去,就见曾天河坐在床边,一个打扮妖娆的年轻女孩在帮他洗脚,另一个气质跟季婕差不多的高个女孩站在电视机的旁边。
“一定要徐家认可吗?”
“当然不是一定要,而是要向西南发展,得到徐家的认可,大家合作,事半功倍。总好过一摸两眼黑,处处碰壁的好。”
曾天河顿了顿说:“阿茉,你是我助理,又算是我女人,以后我是要重用你的。我就跟你说说这里面的道道,西部大开发也说了好几年了,这里面国家有政策。随着岭南腾笼换鸟,产业升级跟转移,西部早晚都会跟沿海一样。况且如今沿海人力成本大大增加,往西发展是公司的战略。光就从人力成本这方面来说,西部就拥有东部所没有的优势。”
“我懂了,曾少。”阿茉钦佩地说。
张玄也发觉这个曾天河比想象中的聪明得多,那他那些绯闻是怎么回事?
“往西走,一路到边境,都可以布局,做房地产也好。做些资源性的产业也好,都能做出事业。问题在于,西部的官员服务意识没有东部的好,有徐家帮忙,这会省很多事。光是公关成本就减少了许多……”
曾天河嘴角微扬,冷笑说:“他们也想南下,富国在岭南要做房地产,也少不得要我们的助力。这本是互利互惠的事,但要是我能娶到徐嘉儿,这就成了我独利的事。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泡她?”
阿茉笑说:“何况她还是个大美人?”
“嗯,”曾天河想到徐嘉儿的脸蛋,就笑了笑说,“看到她我就想到我姐,一样的倔强,我让阿喜打探到的消息里说得很对。富二代有好几种,豪门却不过两种。一种是家风严厉,出到外面,老实巴交或者说是不会乱玩的。第二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成天炫耀,放纵,把身体掏空,等临到老了才知后悔。徐嘉儿是第一种。”
阿茉想着徐嘉儿的照片,笑了笑,帮曾天河擦了脚,端着洗脚水进了卫生间。
“阿喜,你找个时间去看看那个张玄,我感受他身手比你还要强。”
那高个女孩拥有一双惊人的长腿,长得也不错。
“要打过知道。”
“我怕伤了你,要不找个机会让你和他比划比划?”
“嗯。”
张玄将玻璃门偷偷拉开一条缝,摸出用来治疗肠梗阻大便不通畅的药,这是路上在药店买的。
等那曾天河和阿喜一转身,张玄看准了就一扔。
那药准确无误的落进了曾天河奶茶饮料瓶里,由于奶茶的颜色,跟饮料瓶的包装,他是看不到里面的。
张玄又在露台那等了快十分钟,看他喝完了整瓶饮料,急冲冲的跑进了洗手间,才翻身到楼下,扬长而去。
“你不说给他放了泄药吗?”
才赶回兰香阁,徐嘉儿就接到曾天河的电话,一张俏脸白得想杀人。
这曾天河还来催促她去碧玉斋,这摆明就没事嘛。
“不可能啊,我看他跑厕所的。”
“不行,你去帮我吃这个饭。”
徐嘉儿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一拿包,就让张玄送她回湖畔别墅。
玄丽老尼还在游家,徐汉天也在外出差,她就一个人。
张玄送完她,就跑到碧玉斋去了,曾天河先到了包厢,看他一个人来,脸色就不好看,也不知是拉的,还是在生气。
“徐总临时有些事,被董事长叫去家里了,曾少还是一个人吃吧。要不,我陪你?”
曾天河拉得可够呛,这还憋着呢,看张玄这没脸没皮的说法,心里就来气,瞟了眼阿喜,冷声说:“张兄弟你是高手,我这保镖也是高手,高手见高手,不推个手,过个招,那可就白碰面了。”
“我不是高手,我是低手,你要打,我可以叫人跟她打。”
曾天河饶是城府深,也被他这话给气着了,冷冷地说:“可以啊,张玄你认识什么高手吗?只要你找来的人能打赢我这保镖,我给你十万。”
十万?张玄有点瞧不上眼,可到底也是钱呐,有钱送上门,哪有不要的。
他拿起电话就把管灵剑叫来了,这小子调交管局的执法队去了,最近在查出租车拒载的事,进来时还穿着制服。
差点就让曾天河喷了,这,这特莫是玩我呢?一个城管一样的,也能叫高手?
管灵剑被张玄拉到一边:“老管,你别动刀啊……”
“我也没带啊!”管灵剑拍拍后背,“你看我带了吗?”
“得了,别动刀就行,你就把那女的打趴下就好了,别伤着脸啊。”
管灵剑扭头一瞧,那阿喜长得还真像年轻时的武打明星杨丽菁,就嘿笑了声:“玄子,你瞧上她了?我说你不能像匹种公一样啊,到处搞女人……”
“特莫的这都不是一个事,她那老板跟公司有合作,我们打人不能打脸是吧?这要把她打疼了,那位大少脸上不好看。再说了,人家一娇滴滴的女孩,你忍心?”
这边像是说不完了,曾天河就喊:“说够了吗?这包厢宽敞,你们就在沙发那边过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