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渡边诚一一出来,渡边枫子就跑过去哭,猪神独武一脸尴尬,这叫什么事呢,他可没想要扯烂她衣服。
渡边枫子这套是迪奥,价格贵着呢,好在是就烂了袖子,里面还有打底衫,张玄就想开溜,脚底油还没抹呢,渡边诚一叫住他了。
“远来是客嘛,靳总刚也说了,让你陪枫子逛逛江都。”
“这,渡边,我有工作啊……”
“我帮你请假。”
现在天光制药要跟圣源堂合作,虽说这合作到后面,肯定还是勾心斗角不知谁坑谁,但在这明面上呢,渡边诚一要帮张玄请假,徐嘉儿一定准。
“你带我去买衣服,你买单!”
渡边枫子终于找到能让张玄难受的事了,她认为以张玄的职位,收入肯定买不了,到时让他刷爆卡,让他长长记性,不要乱说话。
“渡边,我怕带迷路了……”
“你不是江都人吗?我把孙女交给你了。”
这话怎么有点……张玄心想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就问蒋静要了一辆宝来,载着渡边枫子往市区开。
“你敢得罪我,有你罪受的!”
上车了,渡边枫子嘴还不停,她不时斜眼看专心开车的张玄,不时想要不要拿钥匙****?
“你不要乱来,我开着车呢,要万一开河里去了,明天你爷爷就得找打捞队捞尸体了。”
“哼!”
渡边枫子熄了念头,眼睛却不停的转,不收拾这破秘书,她这口气怎么出?她堂堂渡边家的大小姐,就是尚家那孩子见了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至于破坏双方合作,她不认为收拾个小秘书,会破坏到天光制药和圣源堂的关系。
要能从他身上把那些古方弄到手,爷爷说不定还会表扬她。
“到了。”
“你们这儿的商场好大啊。”
张玄笑了,心想她还挺会说话,可等一下车,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怎么还有卖烤红薯的?这正面看是挺好的,这角落里怎么都是灰啊,也不打扫。咦,这狼怎么长得这么怪?”
“那是灰太狼,咳,说了你也不懂,看旁边的了吗?喜羊羊。”
渡边枫子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才撅着嘴让张玄带她去迪奥专柜。
张玄送她过来,那服务员就将她领到贵宾室里,还把他挡在外面:“不好意思,司机在外面等。”
“咳,我不是司机。”
那服务员这才急忙道歉,让他也跟了进去。
渡边枫子在那笑得前仰后合的,在她看来,秘书跟司机也差不多了,好吧,现在张玄还兼着导游。
服务员倒了茶,就推着挂着套装的推车进来,渡边枫子挑了一阵,举起一套乳白色的问:“张玄,你看这套怎么样?”
虽然恨死张玄,可女孩就是这样,喜欢问男人意见。
“挺好的,你穿着********,一定惹人注目。”
“什么,突,什么撬?”
渡边枫子对中文的理解还没那么深,她听不懂这种成语,再加上她说话带着股软软的口音,说起话来别有风情,另带一种特别的诱惑。
“就是挺好的,这剪裁,一定会显现你的优点。”
“我去换试试。”
套装是没什么当季不当季的,主要看色彩,每年都有流行色,不像鞋子。
渡边枫子换好了走出来,让张玄眼前一亮,这剪裁让她的腰线都出来了,她本来就属蜂腰巨炮的那种类型,但原来那身套装略显保守,这套就不同了。
从胸部下方就往内收,配合她原来的打底衫,一看就是商界女强人的架式。
“怎么样?”
“一级棒!”
渡边枫子就开心的让服务员收好,又拿了一套灰色的双排扣羊昵上衣,张玄就喊:“这夏天呢,你穿这个?”
“我们那空调冷,再说了,我万一出差呢。”
张玄举双手投降,渡边枫子就观察他的表情:“这件标价两万。”
“你是在怀疑我给不起钱?”
“你别到时叫穷。”
渡边枫子哼了声走进更衣室去了。
在迪奥这边买了四套,张玄拿出卡时,她就微微一惊,这是万事达的黑卡,光就这张卡就表示张玄的收入远比她想象的要多。
想要让张玄刷爆卡,可能做不到了。
“还要买鞋是吧?”
“是。”
渡边枫子看张玄眼中的奚落,有点泄气,又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她是那种没本事被包养的小女生,抓到个冤大头使劲的敲竹杠。
这跟她的身份地位也太不符了啊,她怎么说也是渡边家的大小姐。
挑好鞋,渡边枫子拿出一样的黑卡:“我自己付账。”
“行了,我说了我付就我付,你跟我争这个做什么。”
张玄把卡扔给服务员,看渡边枫子有点不自然的坐在那儿。
等张玄签完字拿回信用卡,她才问:“你哪来的钱啊,你做秘书收入有这么多?”
“我还有兼职……”
“难怪了。”
渡边枫子恍然大悟,想想也是,就连爷爷都说张玄是个高人,高人哪会缺钱。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侠客,哪有没钱的时候嘛。
“喂,你还没给我道歉呢。”
张玄装傻:“道什么歉?”
“你说要送我去拍……你道歉!”渡边枫子生气道。
“又没真送你去,说说嘛。”
渡边枫子抓起纸袋就要抡他,张玄一起身,突然眼角余光瞟见转角处站着个跟四周很不协调的男人。
一身藏青色的道袍,人似柄剑般立在那里,瘦削得全身没几两肉,眼睛微眯着往这里看。
“喂,你说话啊!”
张玄走出几步,又回头拉起渡边枫子:“跟着我。”
“你要干什么!”
张玄追到转角,那道士已经上了电梯,他就拉着她也走到电梯上。
“你发什么疯啊,我的手都被你抓痛了。”
“你家的保镖呢?”
“跟着我爷爷呢,怎么了?”
看张玄神色凝重,渡边枫子才意识到有严重的事情发生,她立刻敛起笑容:“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一个仇家,你让你爷爷的保镖来接你。”
张玄看那道士下了电梯就快速走向商场外,也顾不得了,撇下渡边枫子,脚往电梯扶手那一踩,人像是雕一样的跳过数人,落在地上,也不停步,就快速的追出去。
“他还真跟爷爷说的一样,会功夫啊。”
渡边枫子张大了嘴,才给猪神独武打电话。
张玄一出商场,就看到那道士走到了对面的小巷里,他飞奔赶过去,一进小巷,就喊道:“你是青柏观的人?”
“哼!”那道士一转身就吓了张玄一跳,就看他的相貌跟洞玄有几分相似,嘴角有颗痔,颌下留着三寸长的黑须,眼神冷得像刚从地狱中回来的人。
“你是洞玄的父亲?”张玄暗暗叫苦,传说洞玄是青柏观的监观道人的私生子,现在看来这传言是真的了。
只是这人道号清邪,实在是青柏观的老家伙中最难对付的人之一。
没有唐刀,也没有莉莉安的机器人,就凭手中几张火龙符聚雾符和最后一张剑气符,想要干掉他,难度太高。
“我也不说别的,你杀了我儿子,我做父亲的,当然要为他报仇,毁观一事,自有观主处置你。”
张玄掉头就想往外跑,他也没想到这道士是清邪,要不打死他也不追过来了,在人多的地方,清邪也不敢乱来啊。
他一转头,背后就一股冷芒刺得他背脊一寒,急忙低头,抛出一张火龙符。
火龙刚一化开,清邪就冷笑声:“雕虫小技!青天说你手中还有剑气符,一起用吧。”
张玄心下叫苦,回头看火龙被清邪一剑斩掉,他看巷口还远,就突然往旁边一冲,跑进了楼道。
清邪一愣,暗叫无耻,这道家的战斗,哪能伤及凡人,你还往老百姓家里跑,你还是不是一宗之主了?
张玄哪管那么多,保命要紧,边跑还边拿手机给念彩衣打电话:“把人叫齐了,擦擦的,盯人盯去哪里了,洞玄他爹都来了。”
“你在哪呢?”
念彩衣也是一惊,清邪的名头还是很大的。
“我在朝阳商场对面的小区里,我都没办法甩开他,你让老叶莉莉安管灵剑都过来。”
“马上到!”
念彩衣把平时写下来的黄黑金符打包好,老叶也开车过来了,莉莉安捧着一堆的黑球炸弹,她倒不怕,一脸兴奋。
“灵剑呢?”
“他直接去朝阳商场了。”
老叶拍着方向盘说:“快上车,那小子可真够倒霉的,怎么就撞到清邪了。”
“还能怎么,还不是清邪主动找上门来了,炸了人家青柏观,那就是炸了锅。”
他们仨开车到朝阳商场对面的小区,莉莉安还在定位张玄的手机,就听到一声闷响,头顶上七楼的地方,两前一后,三条人影冲出阳台。
张玄手提着一根擀面杖,甩手就砸向清邪。
管灵剑双剑一抬往前一滑,在空中像有凭借似的,一踏之下,就撞向清邪。
“灵剑闪开!”
下面的老叶一喊,也不顾那些瞠目结舌的围观群众了,一道火龙符就直冲清邪。
“啊,火龙啊!”
“我草,这些都什么人呢?”
“看热闹也要闪开点,要不就被误伤了!”
这些围观的人都往旁边走,张玄就一沉气落在地上,抓过莉莉安怀里的黑球炸弹就往上一抛。
清邪也不知这是什么,拿剑一碰,就听到轰轰几声,他口吐鲜血,人撞在后面的防盗网上。
管灵剑看机会不错,举剑当头就劈。
砰!
清邪把断掉的长剑一扔,一拳打在管灵剑的剑身上,人往前一翻,手指就成爪型,扣在管灵剑的肩膀上,往下一扯。
一块肉挂在清邪的手指上,管灵剑痛叫一声,摔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