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模张玄懂，房模呢，却是这两年兴起的，有的还搞上了人体彩绘，主要是吸人眼球，聚焦人气用的。打了几个电话沟通，富国地产那边派了人过来，是个满脸都是青春痘的小姑娘。那边车商派来的却是个中年男人，穿着薄西服，跟张玄握手，就说：“能在公关部上班，张秘书好福气啊。”
张玄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加上赵悦欢和他，一共四个人，就在楼上会议室先看照片。
车商那边来的老关常年负责这个，这次接到张玄电话，就将熟悉的车模照片都带来了。一共有近上百张，已经定下的有两人，都算是国内展场很火的车模，也跟这品牌有长期合作。
剩下的就是些不固定的，根据每次活动的规模再约的。
“这女的整的有的过分了吧，一张脸跟块乐高积木一样，你还摆第一个给我看，老关，你瞧瞧，还没咱公关部的赵悦欢一半漂亮呢。”
老关脸一讪，赵悦欢到是挺高兴，将那照片扔到一边：“不要她了。”
“我看那女的挺好的啊，这车模也不能看脸吧，还要看身材，她个头挺高的，身材也挺好，穿上高跟鞋，往老关的车旁边一站，感觉还不错呢。”
富国地产来的小陈一说，张玄就哼道：“这找车模不能光看一截，要看整体，谁看人，能遮住脸不看啊，这又不是晚上做那事，关了灯，你就天马行空，想谁是谁。”
老关一乐：“张秘这比喻好，我排她第一个，是最近她在国内有点名气，上了新闻。”
“那些新闻我也看了，不是好新闻，都是什么走光，卖身什么的，不要。”赵悦欢说完还瞪了小陈一眼，心说，咱们都是富国的人，怎么还拆自家的台呢？
小陈却想，宋总让我来，就是让你们恶心的。
“这人不错啊，”张玄在一堆照片中，总算看到个身材模样都能入眼的，“先定这个吧。”
老关赞道：“张秘真是慧眼如炬，这不该算是车模，是台湾的一个小明星，年纪虽然不算小了，可保养得很好，笑起来有种阳光灿烂的感觉，我们上次在京城用过一回，效果很好，就将她的照片留下来了。”
“我想起来了，这几个也是那边的吧，都算上吧，”张玄指着一个穿着两截式长裙，胸快像是泰山突起的女孩，“这个也请过来。”
老关笑着说好，这四五个台湾的小明星也没什么，预算还在计划内。
“都请小明星，正经的车模都看不上，我说张秘，你不会公器私用，想要跟这些小明是生发生些什么吧？”
小陈说话时，脸上的青春痘破了一颗，脓都流出来了，不说张玄，赵悦欢差点吐了，老关也不敢正眼瞧她。
“我要有那心思，我也得有那本事啊，”张玄笑说，“也是了，总是比小陈你长得好看嘛，身材也比你好啊。”
长相就算了，小陈没青春痘的话也能算中上，身材嘛，小陈才一米五五，胳膊大腿还一般粗，这往那邮局门外一站，人家都怀疑她是砸矮的邮筒。
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这一说，小陈一下就气得脸上泛白了。可她虽是宋总派来的，她也知道得罪死了张玄没好处，只好将这口气吞下。
“继续挑，”张玄找了一阵，就摇头说，“老关，不说别的，这些车模好些都是老油子了，咱得出些新啊。”
“是啊，除了一些有人气的外，剩下的，就是在那站着，也吸引不了什么人，”老关深有感触，“除非像一些厂商，让她们穿了跟没穿一样，这可又有损品牌，我也难。”
“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江大一趟，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新鲜的。”
赵悦欢提议到，张玄这才想起她就是江大出来的，就说：“你去联系校办学生会，我们去摆张桌子，小陈，你让地产公司出一辆皮卡。”
安排好了，就各自行动。
宋达一听张玄要跑去江大，立时冷笑道：“这能有什么好结果，一时兴起就过去，那边又没做好准备，我看，连学校都不批。”
谁知江都大学那边还真批了，赵悦欢做为学姐，在学生会也有些影响力，跟那边一说，也说马上就通知各院系的美女。
等张玄赵悦欢一到，借来用的大礼堂已经站满了人。
呜泱泱的一大片，跟赶潮似的，张玄在那看着就心生感触，后悔当初没考上江大，华西科技大学虽然不错，可美女层次明显弱了两级。
“开始了吗？”有男生在那大喊。
张玄他们在台上摆了张桌子，就让学生会的干部依次叫人上去。
头一个走上来的是个身高一米六上下，断了只手，却充满了自信的女孩。
“很可惜，你不符合我们的要求……”老关一说，那女孩就急了，“是因为我是残疾人吗？”
“不，是身高的关系，我们对身高的要求最低是一六八，同学请回吧。”
赵悦欢一说，那女孩就满脸沮丧的走了，张玄忙拿话筒告诉大家，最基本的标准，身高一六八，相貌端正等等。
话是这样说了，但还有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通融的。张玄就让赵悦欢找了个学生会干部，先做个初步筛选，别长得跟把锄头似的也上来。
这一弄，事情就顺利了许多，一共要招六个车模，四个房模，到快四点半的时候，就还剩下两个名额。
“江大出美女，果然不同凡响。”老关笑道。
挑中的人，就由赵悦欢先将照片拍下，做一份档案，再签个初步的意向书，到明天，还要将人都集中到富国换几套衣服试试。
今天是临时准备，服装也没带。
“原本一些兼职车模就是女大学生，给的价钱也不高，看展场，五百到五千都有，”老关点了根烟，笑说，“但江大的水准是远远在一般之上的了。”
“老关不是江都人？”张玄问。
“东柳的，早年去岭东混了一段时间，张秘要买车，以后找我。”
张玄笑笑，他现在都开公司的车，或者开徐嘉儿的车，想想，或者还真需要买一辆车。
“有机会找你。”
张玄看还剩下十来个人，就走到后面厕所去方便。走廊上几个学生在那议论：“那老头看我的时候眼睛贼亮的，这是找车模还是找小老婆？”
“管他呢，你倒是好，被选上了，听说他们开的价钱不低啊，至少两千呢，到时你可得请吃饭。”
“吃饭有什么问题，等一周的房车节完了，大家去唱K。”
这几个女生在那高兴了一阵，就有人说：“听人说，这次被选上的，要交一部分钱给学生会？”
“好像是啊，你想啊，学生会这样忙里忙外的，要没回报，人家干嘛帮忙？”
“不是那位赵学姐请学生会帮忙的吗？怎么还要抽一部分钱啊。”
那被选上的女生就犯愁了：“谁知道要抽多少？”
“最少要一半吧？我听人家说，校学生会的黑着呢，人家做家教的，工作还是自己找到的，他们都要抽一半。”
这时那几个女生看张玄走过来，就纷纷低头躲开，那被选上的女孩跟张玄打了声招呼，刚要走开，就被张玄叫住。
“刚听你们在聊学生会的事？”
“啊？是啊！”那女孩猝不及防，慌张的说。
“要抽一半的钱，学校也不管？”张玄本不想管这种事，看这女孩说得很惨，就停下来问问，“是抽给学校，还是学生会中饱私囊？”
“给学校吧，学生会敢留下钱吗？”女孩还挺天真的。
张玄就让她先走吧，这事她也帮不上忙。等小便完，直接就去学生会那边，打听清楚负责的老师是校办的主任，转头就进了那边办公室。
“您就是张秘书吧，欢迎啊，我今天原来想去看看的，你们能来帮学生解决勤工俭学的问题，我们也很高兴呐。”
这校办主任是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从气色看，提前到了更年期了，张玄又观察到了别的东西，一坐下就说：“你停经了吧？”
“嗯？嗯！张秘书这话什么意思？”校办主任一脸不悦。
这任是谁都不会高兴啊，跑上来办公室就问停经没停经的。
“你这经停了，连带着你的心脉也出了问题，”张玄不等她发火，从桌上拿起便签纸，“你最近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很容易醒？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哪怕是隔着两栋楼的人打喷嚏，你都会惊醒？”
“……是，这跟心脉有什么关系？”校办主任看过些医学节目，对这些名词还是知道的。
“现代人一般停经都在五十五岁过去，这是由于营养的关系，于主任你看来停经比平均年龄早了十岁，这必定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心脉。我一看就知你有心悸的毛病，再跟停经早这一对比，我敢保证你患上了，心衰症。”
于主任脸色大变，心衰，又叫心力衰竭，治愈率跟恶性腺瘤差不多。
“你随便说说我就信？你……”
“你不信也可以，以你现在的心悸情况，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月，你就会出现头昏耳鸣眼花，体力大幅下降等症状，不出一年，你就让你家里人帮你准备后事吧。”
于主任胸口剧烈起伏，表情极难看，她的症状，张玄说得一点没错，但是不是心力衰竭，她也说不准。每年的例行检查，倒是说她的心脏有点问题。
可这跟停经有一毛钱关系吗？
“停经跟心脉的关系，是中医的说法，毕竟月经对女人的生理状况有巨大的影响，”张玄淡淡地说，“我有个方子，要不要试试？有八成的机会能让你痊愈。”
于主任狂吸了几口气：“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