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剩男之傻男的故事
57370400000243

第243章 白日梦

周起明干活,不得秦菊的喜欢,其实,说起来也算是一种意见上的分岐而导致,秦菊喜欢傻干、蛮干的人,像我这种就是,不动什么脑子,只要不停的干活。周起明则不同,他不喜欢埋头苦干,他喜欢巧干,他认为打蜡只不过是一时的敷衍,超市每天人来人往,过不了几天,铺的蜡就磨去一大半,所以,没必要把边角做得那么干净漂亮、细致美丽,换句话说:每天来光顾超市的都是在大街上行走的各色人等,地是永远不会干净的,只是一时的干净。秦菊则认为:干活就要干好,要么就不干,找那么多理由、借口,领导会听你的吗?领导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地干净了,你们干好了,地不干净,就是你们没干好。

二人很快就成为死敌,背地里,秦菊当着我的面评论周起明:难怪年龄这么大了还娶不到老婆,就是人太懒了!另一面,周起明却这样评价秦菊:她只顾着领导夸奖她,完全不顾我俩的死活,做边角做那么久,地洗了一遍又一遍,浪费我们的时间、体力,这样的人,是想踩在我们肩膀上往上爬的人,最可恶!

这个时候,我是中间骑墙派,两不相帮,还是傻干我的活,这世界,谁也得罪不起。

不过,说句心里话,秦菊这样折腾确实令我俩够累的,每到凌晨一点,人就犯困,无比难受,想早些回去休息,可还在磨洗,事情只做到一半,这样,无形中拖慢了速度,就不得不干到天亮了。但话又说回来,她是我们的领头人,活没干好,领导不会找我和周起明麻烦,找的是她秦菊。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道理,总之一句话:工作不好干。

几天下来,熬夜的成果就显现出来了:人比以前瘦,黑眼圈,精神不好,吃饭不香,睡眠不规律,像得了一场大病。

实在不想熬了,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那么任性了,得工作,得好好工作,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梦想。

是的,每次都有借口。

......

漆黑的角落,传来少女的呼救声,声音穿过木墙,那么惊恐,那么刺耳,令人揪心,有速与邪恶较量,救出良善之后快。

“快救我,快救我......”

我拼命睁开眼睛,却似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眼前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我这是在哪里?怎么看不见了?

“白添,你来了,快来救我!快来救我!”那焦急的声音,像被点着了火的柴草一般燃烧得旺盛。

虽然看不见,但我听得出声音是谁。

“若若,是你吗?”我大声道。

“是我是我,白添,快救我。”

我快速摸索着向前进,想象着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或是一间很大的屋子......突然,前面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我用力向前。“哎哟!”

“小心,前面有柱子。”梁若若高声叫道。

怎么不早说?摸着撞疼的额头,我心里一点也不爽快。

“听我的指令:往左走,右边有堵墙,沿着墙根大约十步距离有一张椅子,绕过椅子,前面有张桌子,桌上有个按钮,你按下去,我就降下来了,你再帮我解开绳子。”梁若若道。

我照着她的指令很快便摸索到了桌子边,果然摸到一个凸起的按钮,随之用力按下,“呜呜”的机器运行声响起。

“啊,啊,白添,你按反了,快停下,旁边那个才是。”梁若若高声道。

我立即停下,摸到旁边还有一个凹进去的按键,用力按下,随即,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的感觉。

“有电啊,不能按。”我大声道。

“哈哈!想英雄救美哪能不付出一点代价?”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继而回荡,像恶魔,像巫师,如撞钟之雷,贯音入耳,令人五脏俱裂,坐立不安。

此时,我明白,若不快速按下那个按键解救下梁若若,我就要被这种声音震得魂离魄散。

“一二三......”我心里默念着,当数到十便顶着刺耳魔音把手指按在了那个按键上,电流很快传遍全身,像火在身上燃烧,我忍着剧痛,咬紧了牙关,同时也听到了绳索正在下降的声音。

忽然,眼前一亮,梁若若就到了我的面前,摆弄着我额前的头发说:“该理发了,头发都遮眼睛了。”

敢情,我看不见是因为头发遮住了眼?

我答:“没时间去呢,这段时间在上夜班打蜡。”

“现在不是有时间吗?走,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她就伸出又白又嫩的手。

我欣喜地伸出手去回应她,却发现怎么也够不着,近在咫尺,却似有万里之遥。我心里开始着急,拼命伸手向前,越往前越够不着。

“若若,我怎么够不着你的手?”我焦急道。

梁若若不说话,一直站在那儿,看着我微笑,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啊......”我大叫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奋力向前,突然,又是一道刺眼的光,我连忙避开,再睁开眼,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两手正交叉放在胸前,窗帘已经打开,窗外的阳光直扑进来,刺激着我的眼睛,街上车水马龙,像往常一般忙碌。

原来,是梦一场。

回想梦镜,梁若若的笑容令我温暖,想到现实,不禁冷笑:果然是做白日梦!

从床上坐起,照了照镜子,发觉头发确实很长,遮盖了眉眼,该去理发了。看看时间,恰值正午,肚子也饿了,起床洗漱,梳理头发时,发现头发掉落得很严重,心里不禁隐隐的感到担心,业未立,妻未娶,头发已经开始稀疏脱落,青春正在慢慢的向我挥手“拜拜”,想来,也着实令人感伤。

楼下有小饭馆,但里面的盖浇菜早已吃腻了,大饭店吃不起,也舍不得,徘徊着心里想:后街的樟树下整条街都是流动小摊,有烧烤、烤鱼,有炒饭、炒面,有砂锅、鸭脖......总之,各类小吃很丰富,而且摊贩风雨无阻的坚守在那儿。

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肚中也更加饥饿了。

走到后街,樟树下空空如也,心里疑惑:今天怎么都不做生意了?

悻悻离去,见前面有家理发店,便径往里走去,理发店不大,摆了三面镜子,三个座椅,里面有个少妇,大概是老板娘,正拿着吹风机在给一位女顾客吹头发,见我进来,热情招呼道:“帅哥,剪头发吗?”

我“嗯”了一声,她说:“沙发上坐一会儿,等我给这位美女吹完头发。”

我没吱声,默然坐在沙发上,吹头发的女顾客道:“老板娘,没带徒弟吗?”

“带了,都走了,出去攀高枝了。”老板娘怨道。

“老板娘,我自己吹吧,你去给他理发,别让人家久等。”

“天下难得有你这么好心肠的女人!”老板娘一边夸赞,一边关了吹风机。“好了,已经吹干了,不用再吹了。”

“多少钱?老板娘。”女顾客站起来甩了甩刚刚齐肩的头发。

“老主顾了,你就给二十吧。”

女顾客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张二十的纸币,微笑着给老板娘,一霎那,我愣住了。

“你是......?”我惊愕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女顾客也愣住,惊讶地看着我道:“是你?”

此时,我异常激动,想向前和她来一个拥抱,但想想还是作罢。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说道。

“原来,你们认识啊?”老板娘打趣道。“真是凑巧了!”

“何止认识,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发小。”我欣喜道。

“是啊,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奔跑,一起开心,一起难过......”她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凤英,你还好吗?”我按捺住激荡的心情道。

“不好......”凤英低声沉吟道。“你先理发,理完发,咱们再慢慢闲聊。”

理完发,走出理发店,她问道:“你吃中饭了没有?”

“吃过了。”其实,我是不想让她破费,故意隐瞒道。

“哦,我也吃过了。”她答道。“你在超市干得怎么样?”

“哎!”我叹了口气。“别提了,你们呢?鞋加工厂生意还不错吧。”

“唉......停工了。”说着,她的脸色就开始阴沉下来。

“停工了?怎么回事?”我皱起眉与她一起分担忧愁。

“都怪那个不争气的废物。”

“怎么了?”

“一言难尽,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今天不上班吗?去我家坐坐吧。”她主动发出邀请道。

“上,上夜班,打蜡。”我摸着头道。

“你瘦了,想来工作一定辛苦,开始不是做美工挺舒服的吗?”她说道。

“哎,换了董事长,实行大改革,许多人的舒服日子都没有了,现在,一个人要当几个人用呢。”

“哦,”她应了一声,沉吟片刻道:“明天有空吗?过来我家吃中饭。”

“不了,挺麻烦的!”我拒绝道。

“有什么麻烦的,你住的地方离我家又不远,不来就是见外,看不起我这个妹妹!”凤英说着,有些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