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也这么嚣张?
同样坐在台下的凯因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些群众百姓都知道的比赛性质,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同样也没想到这刘泽文居然敢这么狂,力战群雄?力夺第一?
操,他想死吗?
但他同样也看到了参赛席那边的寂静,短暂的疑惑之后,他也很快明白了原因。
看来大家都不愿意触及缥缈峰这座大山,不过也是,参赛选手当中本来实力上就没几个能跟刘泽文比较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虽说修道界门派不是缥缈峰一家独大,可参赛选手中却只有一个人能在身份和实力上能与刘泽文相提并论的。但是却很不巧……被凯因给坑了下去……
“诸位,无人应战吗?”
刘泽文眼中得意之情一闪而过,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淡然模样,随着周围群众的情绪越发高涨,现场的欢呼也是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派别。一方认为刘泽文过于狂妄,做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好。另一方则是觉得刘泽文着实霸气的很,谦虚?拜托,如果有实力有本事都不能张扬一点的话,那要这一身本事还有什么用?有能耐不显摆,谦虚等别人夸奖吗?那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吧。
“刘泽文,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众人沉默良久,终是有人站了出来,大声喊着刘泽文的名字。
“你拿你缥缈峰的名头压着别人,试问还有几个人愿意跟你比试?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承着师门长辈的余荫在这里显摆,亏你也好意思,不觉得丢人吗?”
众人诧异的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却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方才被凯因“坑”下去的古仁杰,此刻他正坐在皇帝陛下不远处,虽然他只败了一场,还未失去比试资格,但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参加之后的赛事了。皇帝陛下会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他的能力也绝对不会被埋没,自然就不需要再做这些非必要的事情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古仁杰古兄。”
刘泽文双眼之中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方才如果刘某没有记错的话,古兄刚刚是被人打下擂台输了比赛?呵,刘某倒是着实好奇,莫不是这世俗间当真有如此天才之士,竟然能打败向南山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刘某可真是想见一见这位高人呢。”
向南山势力不比缥缈峰弱多少,缥缈峰固然不怕向南山,但也没有到绝对压制向南山的地步,所以古仁杰有这个资本与他平等对话,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两派相争,面子第一,古仁杰既然说了如此看不起他刘泽文的话,那他刘泽文也没必要给古仁杰什么好脸色。
“你……”
刘泽文表面上说的是好奇,可实际上,听说过向南山的人都知道刘泽文在嘲讽古仁杰,甚至是在嘲讽向南山。
堂堂修道界一大门派,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势力,培养出来的得意弟子,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世俗之人打败?这若是被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向南山的教人手段还不如别人的“野路子”?修道界其他门派又会怎么看待向南山?
“哼!”
看着古仁杰一件愤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样子,刘泽文冷哼一声,看向古仁杰的眼神中也愈发不屑起来,他是没有亲眼看到古仁杰的那场比赛,可是却也听说了比较详细的描述,听说古仁杰是粗心大意,被人给算计的。可不管是真刀实枪打败还是被算计落败,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什么理由可讲。他刘泽文就是要拿这个作为理由来嘲讽古仁杰,别人又能如何?
“古兄确实落败,不过在我看来,古兄豪爽洒脱,喜怒哀乐随心而动,是真性情,倒不像是阁下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假仁假义,还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呵,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凯因与这刘泽文有仇,自然不能看着这家伙继续嚣张下去,眼看着场中无人可治他,连古仁杰都败下阵来,凯因冷哼一声,也不再掩饰,直接站了起来开口道。
“不是说可以任由参赛者来挑战你吗?在下也是参赛者之一,那我来挑战你,也算是合情合理了吧?”
“你是……”
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熟悉,可到底是谁,刘泽文却还真想不起来,不过此人开口就是针锋相对,而且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是敌非友。
“阁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凯因以真面目示人,与当初第一场与刘泽文相遇之时的面容一模一样,他本以为刘泽文会认出他来,可惜竟然没有。也就是说,刘泽文很有可能只把他当做了一个路人,一个利用一下的路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是吗?
“听你的意思,你认识我?”
刘泽文眉头一皱,越发疑惑起来。他认识自己?好像自己也应该认识他?可……可他真的没有印象啊。而且此人貌似跟他有仇?细数自己认识的人当中,跟自己有些恩怨的确实也有,但也确实不多,而且每一个他基本连对方的资料都记得差不多了。像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印象的……他是真的不记得。
“算了,你想不想起来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这也不是重点。”
凯因轻声一笑,刘泽文记不记得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他记得刘泽文就行。
“我既然站在了这个台子上,那就是要与你比试的,刘公子,你可敢接?”
“呦,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以一人之力挑战群雄的人吗?”
“呵,还真是。我的天,这也太巧了吧,昨天这哥们儿一人打一群,今天这刘公子也要一个人挑战全部,现在倒好,两人还碰上了,有趣,真是有趣啊!”
……
台下不知道是谁起头说了一句,紧跟着群众便炸开了锅,情绪越发兴奋起来。昨日的第一与今日的出头鸟,两个人都放言要力战群雄,昨天的已经成功了,今天的还未成功,却碰上了昨日的那个。
有趣,实在是有趣……
“你就是昨天的那个人?”
群众不加掩饰的声音传入刘泽文的耳中,刘泽文皱了皱眉头,可很快就又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他就是昨天那个嚣张的家伙?也对,这样的话就解释的通了。此人嚣张跋扈,可见心气之高,如今自己比他风头更盛,他自然心中不满。出言不逊也就在所难免了。
想到这里,刘泽文便笑了。
“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倒是有缘,你我同在台上,既是如此,你要挑战,刘某就陪阁下玩一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