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搭救爱徒
一股暖暖的力量从手心涌进她的身体,瞬间集聚在丹田,月婵的眼睛开始缓缓睁开,一条细缝慢慢睁大,露着美丽水亮的眸子。
“师叔祖,使您救了月婵,啊,弟子拜见祖师爷,各位师叔,师父。”
月婵刚要起身行礼,就被天尊祖师这个美男子给打断了:“月婵啊!不必多礼,咦,你怎么认得我啊?记忆力你没见我啊?”见月婵认识自己,好事狐疑,毫不顾忌的问了出来。
“会祖师爷的话,您的威名远洋,想不知道都不行!”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月婵的目光碰触到紫阳真人的目光上,虽然紫阳真人是笑着的,但是看的出他有多担心自己,月婵不顾花狐的阻拦自顾自的下了床,双膝跪在紫阳真人跟前。
“师父,弟子让师父担心了,不怪任何人都怪月婵心浮气躁,因受了点零星屈辱,就起了轻生的想法,望师父责罚。”语罢径自磕头,瞬间紫阳真人的徒弟都跪在了地上,紫阳真人看罢隐忍着吞下泪水,扶起来月婵。
“傻孩子,你没事为师就高兴的紧,怎会责罚呢?”紫阳真人轻哼一声,冷声道:“你们三个以后要好生照看月婵,不得再出这次的闪失。”
“弟子多谢师父、师叔,搭救爱徒……”说罢,紫阳真人就与给天尊祖师、南海神尼跪下,单手被年轻的师父给扶了起来。
“嘿嘿,不要这么谢为师,要谢陪师叔与为师喝杯酒……”语罢师徒两代人走了出去,诺大的内殿里就剩下四个人。
“慧仪师兄,我们去给师祖们倒酒吧!”说着花狐就拉着慧仪走了出去,还为二人轻轻掩上了房门。
房间里出奇的死寂,仿佛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穆云飞直直的看着月婵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
“穆神君,不应该待在这里,你应该回去好生准备迎娶东海龙女才是!”月婵不知道自己是在赌气还是在吃醋,不自己不会吃醋,就是在生他的气。
“月婵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我知道你爱的是阎灵熙,你气我不但没有救你,还当众打了你对吗?你的脸还疼吗?”
说着穆云飞的手就轻轻的附上月婵的脸,如此娇媚的脸,我怎么会下得去手呢?难不成中了迷药不成?
“拿开你的手,我的伤好了,可是我的心是无法医好的!”
月婵一挥手,将穆云飞的手打了出去,自顾自的向殿外走去,望着月婵冷淡的背影,穆云飞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可是不管自己怎样做,月婵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再也不会。
想到这里穆云飞自顾自的出了道观,在门前敬拜了三拜,转身下了山。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月婵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她的心变得坚强了,每个人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一弯月牙挂在院中的古柏树上,月亮薄弱的光线给大地穿上一层薄薄的银纱,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这一切在月婵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消沉。
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拄着下巴坐在亭子里,望着天空的月牙出神,微风吹拂着她披散在背上的散发,人儿显得愈加的消沉抑郁。
“啊……”
肩上突如其来的外在压力,使女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转身一看女子笑了起来。
“师祖您还没有休息?夜里风大您的身体经不起……”月婵起身向来者欠了欠身,心里暗自琢磨师父,为什么要把花狐师姐和自己留在这里,不知道师父和慧仪师兄能否查出什么,熙突然性情大变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有那么老吗?”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一屁股坐了下来,看来他是不打算回屋休息了,月婵被他的问题给顿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愣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人,我可不能放过……”
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一把将月婵拉到自己旁边入座,月婵下意识的向一边挪了挪,与他产生一段距离。
他的脸上再次浮上一抹笑容,他宽大的白袍腰间只松散的扎着一条玉带,他白净完美的胸膛在袍子的衬托下,十足的迷人,他的眼波好似魅蛊一样,煞是勾人魂魄,嵌在完美无瑕的脸上,更加使人挪不动眼神,情不自禁的想看他。
月婵感觉自己像是陷入深渊一样,怎么也无法将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开,咬了咬红唇,想也不想的紧闭双眸,片刻才从他的身上抽出来。
“你怎么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畔,月婵立即睁开眸子,将头死死的垂着,不敢再次挑战自己的心魔。
“师祖您饶了弟子吧!弟子告退……”
月婵躬身一礼,转身就欲逃走,脚步还没跟上思路,再次被男子按在座位上。
“把这个吃了……”说着就塞到月婵嘴里一颗药丸,药丸入口即化,瞬间在嘴里消失,月婵很是不解,那是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吃。
“你看着我的眼神,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冷清吗?”男子板过女子的脸,优美的薄唇一张一合。
月婵刚开始的眼神肆意向其他的地方看,但是她忽然感觉男子的眼神,再也无法吸引自己了,于是放大了胆子与男子四目相视,摇了摇头。
“我自出生就是一个魅人,爹爹娘亲被我克死了,我再也不敢见人,于是就躲到深山里逃避,后来遇到了师父,他收留了我。我一生收的徒弟就是十一个,徒子徒孙却无数,能进来这里的不超二十人,无论男女都无法逃避我的眼神,都会沉迷……”
男子越说,眼神就越凄凉,他的性情外表虽是个顽童的样子,可是他的心确是如此的孤独无助,月婵对他的崇拜立即达到了顶峰。
“师祖,您给我吃的药是不是……”月婵没有讲话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男子微笑着点点头启齿:“每个能进这里的人都吃了那药丸,以后你就不用怕我了……”
“师祖,您是崇高的人,弟子无比的崇拜您……”月婵笑着扑到他身边,撒娇的将头放在他的腿上。
他的一切使月婵惊讶万分,难怪这里这有他一个人,玉仙师叔也是偶尔抽空过来照顾他,月婵的眸子突然湿润了,好同情眼前的男子,他一辈子都要掩藏自己,在这深山老林里足不出户。
“傻丫头你哭啦?”
一只柔软的手探了过来,将自己脸上的泪水试了去,月婵立即知道自己的失态站了起来:“师祖,弟子只是有些伤感……”
就仅仅是伤感吗?月婵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次,是的仅仅伤感而已。
“以后无人的时候,叫我泪伤吧!我一辈子只有一个朋友,可是他……”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神很无奈,也很忧伤,月婵不由的想要安慰自己眼前的大男孩。
“泪伤,很高兴交你这个大朋友……”月婵陪笑着,伸出自己白嫩纤细的小手,握上他那冰凉修长的手。希望这样可以解开他的心结,希望他可以忘记从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毕竟能过青春常驻的仙人不多。
“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一切都要坦白哦!”男子忧郁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他的最后一句使月婵的笑沉了下来,心事在此浮上脑海。
“为表诚意我这个大哥哥先说,下一个你说……”泪伤拍了拍月婵的肩膀,站了起来,望着天际的月亮,许久才启齿。
“我的那个朋友是我的一个徒弟,他也是因为生来的魅人所以被丢弃的,我把它捡了回来,他就像我的兄弟一样,见见的一天天的长大了,最终令我头疼的事还是发生了……”
“什么事?”月婵随着思绪,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开口即悔,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有一天我暗下教他本领的时候,他趁我不注意搂住我,那一刻我永远无法忘记,虽然仙人成婚是很平淡的事,但是他是男子,又是我的徒弟,是天地不容的……”
男子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想必能暗自教本领的人,定是他最疼爱的徒弟。
“于是你就把他赶下了山?对吗?”即使他不说月婵也知道后果,定是逐出师门了,既是朋友,月婵又大胆的问了出来。
“嗯……”男子点了点头,转身望着月婵,片刻薄唇又蠕动起来:“你认识他,并且很熟悉……”
泪伤的话使月婵陷入混沌之中,他认识的熟悉的,并且还有绝世容貌的男子,穆云飞?不可能,阎灵逸?更不可能……
“是你的皇叔,霸天……”见月婵的表情,泪伤毫不保留的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刚说完月婵就笑了起来。
“哈哈,泪伤真会开玩笑,他长的五大三粗,还叫魅?真好笑……”月婵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挤出来了,这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第一次没有任何压力的笑。
“那是假的一面,见过他真人面的没有几个,就连你的母亲也没有见过……”
泪伤淡然一笑,背着手望着天空,他的话是那么的肯定,不容质疑,月婵停止笑容,静静的望着他,若是真的如此,为何又要娶母后,为何?
“可是……”月婵还没有说完,泪伤就打断了她的思路。
“月婵,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能回到仙界,还能手足相认,并且还篡位强娶你娘……”说完月婵的疑惑,他停顿了静静的望着一脸不解的月婵,又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你的玉仙师叔,应该是你的四姑母,很了解他,可是她对他的一意孤行很痛心。”
“泪伤,他并不想得到我的母后,只是想让所有人痛恨他,然而将你引出了对吗?”月婵瞬间想起曾经的一幕一幕,在九十九重天,霸天若是真的想欺负自己,自己怎会逃的掉,难道他是故意放自己走的?
“你很聪明,我和他有好几千年没见了,曾经我以为他是知己,为我熬药陪我说知心话,可是他还是做错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该爱的人!”
说道这里,他的眼神有一丝愤怒,又有一丝不舍,月婵体会到在他的心里,霸天的位置无法替代的,永远都无法抚平的伤。
“你别伤心了,他会想开一切的……”月婵情不自禁的握住他冰冷的手,想给他暖的安慰,可是他只是浅浅一笑。
“你不懂,他是无法改变的,魅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即便是死也无法使他忘记,他的心里永远都装着那个人,甩也甩不掉的,如果我能使泪痕忘记我,我也不必把他赶下山。”
男子的神情充满了不舍,他一定很想念他,只是不能见而已。
“泪痕?”月婵讶异的看着男子,难道他叫泪痕,竟然和泪伤是同字辈,同样的在他的心里,泪痕的位置很重。
“嗯,他叫泪痕,是我起的,我们都是可怜的人,无心的来到这个世界,却要将自己深深的掩藏起来,这么多年来内心的伤痕是无法用语言能过形容的,更是无法弥补的。”
是啊!他说的很对,上天的安排就是这么的无奈,他们有着绝世的容颜,却要遭受这种无形的压力,真的好残忍。
“对不起,让你说出自己最痛苦的往事……”月婵垂下眼帘,真的很抱歉,想必今天的一切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仅仅对自己这个黄毛丫头讲述。
“没关系,说出来我会舒服些,这些话憋在心里是很痛苦的……”说着男子转身看着月婵伤感的样子,说道:“月婵,你的母后不会有事的,告诉你她也是我的徒弟哦……”
月婵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以后的路又要怎么走,母后即便没事,可是这乱世的自己将何去何从,如何面对眼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