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去吗?”唐应天冷笑。
“唐执事这是就要翻脸了?”汪然然面上镇定的拍了拍傻大个的肩膀。
“呵,怎么能说是翻脸?我们执事堂可从没承认过你的身份。”唐应天呵呵的笑:“这么多年来我们执事堂精心管理发展圣教,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一句话就想收回去?想的也太美了!”
“唉~唐执事啊唐执事,你想要圣教就要说出来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若是知道我早就给你了嘛,可是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不说呢,圣教不是我想给、想给就能给啊,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给啊你说是不是啊唐执事,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呢?你说嘛说嘛说嘛~~~”
“够了!”唐应天被汪然然说的脸皮一阵抽抽:“你想拖延时间等佟阔来救你?你以为我这样大张旗鼓的来截你,会不做点后手准备吗?”
“跑!”唐应天话音还没落下,汪然然就突然大喝一声,麻溜的从傻大个肩上滑到了背上。
唐应天看着背着汪然然撒丫子狂奔的傻大个,愣了那么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就带着人往上追。
这个傻大个别看他有些痴傻,但却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再加上他天生神力又皮糙肉厚,普通的刀剑砍他身上也就是一道浅浅的血印子,就算是唐应天对上他也讨不了好,更何况他那身材,一步跨出去都顶正常人好几步了,若是被他跑掉,那就真的很难追了。
汪然然并没有让他往圣坛跑,现在还不知道圣坛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听唐应天那意思,应该是执事堂的人已经牵制住了长老堂的人,她如果贸贸然的回去,很可能就是自投罗网。
这个圣坛地处三国交汇处,是当初炎黄帝国的中心,他们一路往南,去的是秦月的方向。汪然然选择往秦月跑,是因为她本来就要去秦月,原主的父母她无论如何都是要去见的。
这边汪然然正在上演亡命狂奔,却不知道外面已经因为她这个新任圣主而热闹非常。
当得到圣教新任圣主即将继位这个消息的时候,三国都是一片哗然,对于这个圣教,三国的当权者都把它当做威胁却又对它无可奈何。
这话还要从万朝宗陨落之后说起。
不得不承认的是万朝宗的确是一代传奇人物,但他的子孙们却没能继承到他的半点能耐,万朝宗陨落之后,他的几个儿子就开始内斗,儿子斗完了孙子斗,生生的将个偌大的帝国给斗垮了。
当时朝廷无能群雄割据,到处都是叛军在作乱,最后帝国被推翻,而当那些诸侯摩拳擦掌准备将这个处于帝国中心的圣教圣坛也一举攻破的时候,却遭遇了地狱式的打击。
几个实力最强的王侯及其家人、属官、军士,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人割去了首级,那么多脑袋都被送到了其余的几个王侯家门口堆成了山,并放出话来:吾主之江山毁去随之,圣坛尔敢碰之,吾叫天下陪之。
大概意思就是:圣主的江山你们毁就毁了无所谓,但你们若是敢碰圣坛一根手指头,我就敢叫天下人陪葬!
于是诸侯瞬间就老实了,只管自己打自己的,再也不敢去招惹圣教。
这中间也有人忘了圣教的雷霆之威想要彻底除掉它,最终却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直到最后天下三分,西盛、秦月、北戎三国鼎立。
圣教是如此的**,屹立千年而不倒,现在又出了个新圣主,若是这个新圣主想要重现万朝宗时的辉煌一统天下,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三个国家。
所以这如何能不令人烦恼?
西盛,荷花池畔的游廊,慕容枫手中轻抚着一方娟帕,出神的望着远处的天空。
“叔父。”慕容烈放缓脚步走到他身边。
“小烈对那位新任圣主怎么看?”慕容枫收起娟帕,却也没回头看慕容烈,只是语调平静的问。
“哼,圣教虽然强大,但他若是想一统天下可也没那么容易,我们三国也不是好欺负的,到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慕容烈冷哼一声。
“是啊,谁输谁赢可不一定。”慕容枫依然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叔父,然儿那边,有消息了吗?”
“我已经让暗影去核实消息的真假了,这个时候,该是已经到了吧。”
秦月,皇帝寝宫。
薛宏倚在榻上,用手撑着头,半眯着眼问一旁垂首站着的万公公:“墨先生还没回来吗?”
“回皇上,还没回。”
“唉……”薛宏轻叹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万公公道:“你说,墨先生去哪儿了呢?”
“……”万公公只能沉默。
“呵呵呵~~”薛宏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他撑起身子,盘腿坐着,一手支着下巴,似乎很是开心:“如果他在这,怕是又要说朕任性妄为了吧,他一定知道,如果圣教真的要统一天下,朕一定会把秦月的江山拱手让人,他总是这样了解我的,是吧?”
此时万公公的心里阴影面积是无法估算的,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只能在心里狂呼:墨先生你快回来,皇上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北戎,王帐内。
“王,不可啊!现今天下形势尚不明朗,王若这时出兵西盛,恐有后患啊!”阿木朵对着北戎王都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自己怎么就能摊上这么个任性的王上呢?
“你是要教本王如何做事吗?”乌贺武天简直要气炸了肺,他对西盛出个兵,这个拦那个阻的,到底谁才是北戎的王?!
“王啊……”阿木朵还想再说,就被乌贺武天粗暴的打断。
“本王封你个军马大元帅你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敢对本王指手画脚了吗?!”
“臣不敢!”阿木朵吓得噗通一声跪地上了。
“既是不敢,还在这里罗里吧嗦的做什么?滚出去!”乌贺武天一甩袍袖,没有把他一脚踹出去,已经是很客气了。
阿木朵掩面泪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