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傅雅愣了,身体一动不敢动的僵在了那里,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晃动着漆黑的眼睛去看雷子枫的表情。
她瞧着他眸色深沉无比,深邃的眼底藏着某些异样的感情。
他低下头,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脖子。
“啊!”
傅雅尖叫了一声推开了他,但雷子枫这一下下了死口,傅雅感觉自己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估计是被咬出一块痕迹了。
“雷子枫,你是属狗的吗?”
雷子枫丝毫不介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修长的食指衬着红艳艳的薄唇,竟然人生出一种十分性感的感觉。
那种喉咙发干心里发痒的感觉又来了,傅雅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雷子枫不依不饶,伸手抚摸着她脖子上的痕迹,身体也又一次贴近了她。
“不咬你一口,我怕我会忍不住在医院里做出什么流氓的事情来。”
轰的一声,傅雅的心里仿佛炸了……
她脸上烧起两朵红艳艳的云,一抬头便撞上了雷子枫近在咫尺的脸。
那如同刀剑一般的眉,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那高挺的鼻梁,还有了要人命的勾人薄唇,傅雅不停的咽着口水,生怕一个不小心,它们就会不听话的流了出来。
一串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病房内暧昧的气氛成功的打碎了,傅雅如梦初醒,她再次推开雷子枫,起床开始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
雷子枫拿起电话,却半天没有接,仍有那手机铃声在这病房中尴尬的响着。
傅雅有些不解,她一边扣着衣服的扣子,一边回头看他,两道秀眉微微蹙起。
“怎么不接电弧啊?”
雷子枫被她这么一问,才伸手去按了接听键,不过傅雅发现,他的脸色似乎并不太高兴,显然,这通电话他起初是不想接的。
“有事吗?”
一接通,雷子枫便冷冷的开口,那样毫无温度和感情的态度,让傅雅心头的好奇越发强烈起来。
她故意放慢了动作,手上收拾着洗漱用品,耳朵却忍不住听着那边的动静。
忽然,雷子枫冷漠的喊了一个名字。
“傅明溪,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傅明溪!这个名字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许久,傅雅几乎快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即便当初她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恨过她,但她毕竟是自己亲生妹妹,她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而且看到傅明溪为了雷子枫把自己弄成那样疯不疯醒不醒的鬼样子,她觉得傅明溪也挺可怜的。
电话还没有挂断,那头的傅明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雷子枫一直拿着电话,脸上的表情冷得如同寒冬腊月里的一场雨,叫人冷得通体发寒。
傅雅的耳朵从听见傅明溪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忍不住竖了起来,但是一直听了很久,雷子枫也没有所化,直到挂电话的最后一刻,他才又开口说了一句。
“好,我同意,事情你安排,我会配合你。”
他合上电话,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僵硬的背影。
“听够了没有?”
偷听被逮个正着,傅雅虽然羞愤,但这些都敌不过心底的好奇,所以她一转头,便露出了狗腿般的笑容来,一双美眸笑的弯弯的,如同初几的新月。
“没呢,就听见你说了两句话,也听不见傅明溪说了啥。”
雷子枫被她的无耻打败,无奈的对天花板做了一个白眼,叹了一口气对她招手。
“过来,亲我一口,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告诉你傅明溪在电话里头都和我说了些什么。”
傅雅眼一横,手一挥。
“雷子枫,别和我讨价还价,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在这照顾你了?我告诉你,本小姐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如果你让我不高兴了,我分分钟回家,你信不信?”
雷子枫却只是笑,一双眼盯着傅雅,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我信,为了让池大小姐满意,我一定会将事实如实上奏的,池大小姐,刚刚傅明溪打电话过来,是看见我的事情上了新闻,网络上对于我和她的关系也猜测颇多,她想重回娱乐圈,所以希望我可以和她一起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我们是和平分手的事实。”
傅雅皱着秀眉听完,脸上有难以掩饰的失望。
“你似乎对这通电话有些失望?”
雷子枫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对她心中的想法也猜了个大概。
她估计觉得傅明溪会不依不饶的继续纠缠他,但是她傅雅不懂,傅明溪和当初的她不一样,傅明溪虽然也喜欢他,但是她有心计又谋略,知道怎么样才会对自己更好。
而傅雅只是单纯的爱他,不会想太多。
“没有啊,我和傅明溪小姐也不熟,我干嘛对她失望,你想多了。”
傅雅露出笑脸,一边哼着轻快的歌曲一边拿着收拾了半天的洗漱用品进了浴室里。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雷子枫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傅雅,真是丝毫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难怪六年前会被傅明溪打击的那么惨烈,不过那个时候也要怪他,偏偏信了傅明溪装出来的软糯温柔,却忽略了身边那个倔强的傅雅其实有一颗比谁都柔软的内心。
就在雷子枫一心后悔着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是,傅明溪也同样在后悔当年自己的傻气。
她摇晃着酒杯中红艳艳的酒,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当初是我太小了,居然妄想着把一辈子都压在那个男人身上,现在想来,真是太天真了,男人算什么,他们的爱不过是小孩子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罢了。”
身旁的男人对她的话报以一声嗤笑。
“你不觉得在我们的激情刚刚结束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有些伤我的自尊了吗?”
傅明溪微微测过身体,刚刚做完精致的法式美甲的指尖轻轻的划过男人浴袍下半露的胸膛,一双眼睛带着勾人的笑意。
“我猜,你不会想要这种自尊的,Arno,咱们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