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麦可可没有心情跟叶美嘉闹,叶美嘉死拦在她面前,轻易勾出了麦可可的怒意。
叶美嘉仗着这会儿叶澜和雷子枫都没有在,眉眼里满是不屑:“你别以为有表哥的母亲帮你你就真的高枕无忧了,还有我呢!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表嫂不可能是你!表哥压根就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她。
一语成箴。
麦可可的脸色有一刹那的苍白,她知道叶美嘉说得是事实,知道雷子枫短时间里面真的不可能喜欢上她,可是她是如此的喜欢他,甚至,很多很多年了啊。
“怎么样?”麦可可脸上刹那间的失魂落魄让叶美嘉立刻喜笑颜开,“你想清楚了吗?不要逼着表哥喜欢你,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顺其自然,否则要是你真的跟表哥结婚了,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岂不是很可怜吗?”其实叶美嘉很想说公平竞争,可是还有一个傅雅,她不是傻瓜,当然知道雷子枫唯一看入眼的只有傅雅,如果她跟麦可可斗上了,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会是傅雅。
“你以为他就喜欢你了吗?你是雷子枫的表妹,你们有血缘关系!”麦可可的脸皮子越来越苍白,几乎没有一丁点血色,看向叶美嘉的眼底慢慢凝聚了鄙夷,“我看你根本就是不自量力,挑拨离间对你什么好处?你这样的女人……”伴随着一声冷哼,麦可可的目光落在白海棠身上,重新开口,声音已经变得平静:“不要再找我,我不是你的目标。”
要找,也应该找傅雅。
难得两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意识,不过麦可可的高傲让她根本不会将叶美嘉看在眼中,她既不会因为自身的条件威胁到她,也不会因为雷子枫对她的爱威胁到她,她有什么好惧怕叶美嘉的?
她真正的对手,从始至终,也只有傅雅一个人!
叶美嘉还想拦麦可可,这个女人眼中的鄙夷深深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让她心脏一阵钝痛。
麦可可想也没想,蓦地伸手扯过叶美嘉的手臂,只听“咔擦”一声响,叶美嘉已经苦着脸像踩了地雷,踉跄的退后了好几步。
麦可可头也没回,扔下冷冷的一句话:“赶快去看医生吧,回头医药费算我的。”
白海棠也没想到叶美嘉居然会在这个女人手里吃亏,看见叶美嘉缩着脖子叫疼,才终于醒过神来,拿着包包迅速上前:“美嘉?”
雷子枫原本说好了白天都在酒店里看文件,傅雅中场休息,正坐在遮阳伞下喝水,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雷子枫朝她走来。
还以为自己是花了眼,眨眨眼发现雷子枫更近了,蓦地心悸了一下,才慢慢扯开笑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酒店吗?”很自然而然,说完之后才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人的一整夜,不由连耳根也红了,慢慢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雷子枫俊秀的脸庞上灿烂的笑容。
雷子枫很少笑,没有傅雅在眼前时几乎就是一只英俊的面瘫,但是只要跟傅雅呆在一起,却又经常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像现在这样很灿烂的笑容,还是很少。
傅雅微微诧异,挪到了旁边的凳子上坐好,指着刚才自己坐过的凳子:“坐。”
雷子枫就真的坐了下来,侧过俊脸专注的看着傅雅:“累吗?”
傅雅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干燥的喉咙终于得到了解脱,眉眼不知道是因为灿烂的阳光还是因为雷子枫的到来,一闪一闪,似乎很愉悦:“不累。”
雷子枫点点头,四下看了一眼,“那中午陪我一起吃饭。”
“你就为了这个?”傅雅微微叹气,笑容却始终没有凋零,“其实你不来,晚上也可以。”她不知道他们这样相处的时间还能有多久,所以其实雷子枫中午过来,就为了吃饭,还是让她很开心。
雷子枫点点头,近乎执拗的注视着傅雅,修长的手臂已经不由自主慢慢揽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低沉,犹如大提琴悦耳的音线:“但是我想你了。”
四周的声音似乎在刹那间戛然而止,傅雅脸红到了耳根,仓促的瞪了雷子枫一眼,眼底的羞涩轻而易举被雷子枫捕捉到,“我以前没有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吗?”为什么只是一句简单的小实话,她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雷子枫。”默了默,傅雅轻声呢喃,仿佛被蛊惑了一样,眼底星星点点的光芒猝然化成浓墨重彩,累了一上午,小脑袋也轻轻靠上了雷子枫的肩膀,“其实我也有想你。”
有些话,再不说,怕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傅雅心底越发沉重,眼底慢慢笼罩了一层伤感。
她其实很害怕。
“老婆……”雷子枫吸了口冷气,不敢置信的侧过身子蓦地将傅雅腰肢搂住,惊喜的眼底清楚的映照着傅雅干净清秀的巴掌小脸,温软的吻,再也没有忍住,落在她的眉心。
因为想跟她一辈子,所以要亲吻眉心吗?
傅雅努力抱紧雷子枫,紧紧闭上眼。
真害怕一不小心,就哭出来了。
因为雷子枫突然的到来,周围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纷纷看过去,结果令众人心碎无比,绯闻男女主角居然还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抱上了!
一向清冷疏离的傅编,居然小鸟依人的靠在雷子枫肩膀上!
陆菲菲被徐青叫出了休息室,立刻捂着心脏一脸受伤:“他们这是在故意拉仇恨吧?”
徐青拿着毛巾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闻言嘴角一抽:“传言说傅编对雷总根本不上心,其实根本就是假的对不对?”
这几天雷子枫来了剧组,大家也看见了傅雅对雷子枫的态度,怎么都觉得是雷子枫比较吃亏,一来二去流言就这么传开了,倒是没有人想到今天两个人当众,居然来了这么一出好戏。
陆菲菲撇撇嘴,原本傅雅是她的人,她整天不回自己的房间都赖在傅雅的房间跟她一起睡,结果雷子枫一来,她被迫每天晚上守着冷冷清清的大床,无聊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