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肇逸的目光变得深沉,见她一脸傻乎乎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叹了一口气,又将她抱在怀里。
“算了,反正你不转也转了,没有那些股份在手也好,省得你天天想太多。”
肖白慈嘟了嘟嘴,显然是对严肇逸现在的说法很不满意,“严肇逸,我可是因为跟你在一起以后才会想得这么多的,我以前可不会这样子!”
垂眸睨着她那张粉嘟嘟的小嘴,严肇逸心里一动,低头就攫住了她的嘴唇。
肖白慈虽然吃惊他忽然吻自己,不过心里却一点都不排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乖乖的承受着他的吻。
接下来的两天,S市的天气都市阴沉沉的,跟肖白慈的心情一样,很阴郁。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风平浪静的,跟在严肇逸身边的这几天,她虽然也是忧心忡忡,可严肇逸把她保护得很好,可怕的杀人事件似乎没有降临到她的身上。
办公室里传来了严肇逸严肃低沉的声音,“把所有的文件都准备好,发到我邮箱一份,然后明天带着那些文件上肖氏。”
股东大会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她这几天还很幼稚的想着时间过得再慢一点,最好慢到等她死了的那一天,股东大会都不要来。
严肇逸抬眸看向站在办公室门口发呆的小女人,他略略的在电话吩咐了几句,随后就挂了电话。
肖白慈还在发呆,压根就没有发现严肇逸已经挂了电话正在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看。
严肇逸从办公椅上站起,绕过红木办公桌,揣着裤袋走到她的面前。
一道高挺的身影挡住了她眼前所有的光,她一下子回神,见到他那张冷峻如神的脸,她吓了一跳,身子颤抖着往后退。
严肇逸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回来,嘭的一声巨响,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她压在门板上。
肖白慈眼巴巴的看着他严肇逸那张英俊邪魅的脸,咽了咽口水,她吞吞吐吐的开口,“有……有什么事情吗?”
“你刚刚在想些什么?”严肇逸一脸慵懒的看着她的圆脸,大手伸出,他挑起她肩上的一缕发丝把玩,声音低沉的问道。
“没有……我刚刚什么都不想……”她垂下眼眸看地面,心里慌慌张张的,真是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了。
她担忧什么都写在了脸上,严肇逸的薄唇一勾,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的傻白白,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想想开心的事情吧,我们今晚出去烛光晚餐,嗯?”
看着严肇逸的好心情,肖白慈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总觉得明天的股东大会会发生什么大事,也不知道爸爸和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想去……”肖白慈开始闹小情绪了。
严肇逸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落吻,黑眸泛着犀利的光,他带着命令的语气,“你一定要去。”
肖白慈张了张嘴,正想要狠心的拒绝他,却被他迅速的堵住了唇瓣,她伸手拍打着要推开他,严肇逸贴着她的唇瓣开口,“白白,你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吗?你现在不应该身体肉偿我一下,嗯?”
“牺牲什么?”肖白慈抬手推搪着严肇逸,“你现在的意思是说,你要放过我爸爸,放过肖氏?”
黑眸直勾勾的睨着肖白慈的小脸,严肇逸的嘴角微微上扬,邪魅诱惑,俊挺的下巴微微抬起,轻轻的蹭过她的额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把爱情和家仇分开。”
“而且,我现在是要问你我们今晚的晚饭问题,不要说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嗯?”他捧着她的侧脸,微微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太阳穴。
肖白慈满脸的不情愿,毕竟明天就是股东大会,她现在正忧心忡忡,那里有心情去吃饭。
严肇逸松开她的身子,转身回到办公桌那边关电脑,对于她的忧心和苦恼,他选择性逃避。
“快回座位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去。”他催促道。
肖白慈垂了垂眸,咬住下唇,虽然脸上心里都不愿意,但见他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实在也不想让他失望。
华丽的餐厅,优美的环境,严肇逸靠坐在卡座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聆听着场外动人的钢琴曲调。
肖白慈翻看着菜牌,实在是没有胃口,随便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就想要打发那个服务员。
“小姐,您只要一杯卡布奇诺?”显然,这个服务员都有点懵逼了。
严肇逸睁开眼睛,看向对面皱着秀眉,一脸不高兴的肖白慈,薄唇一勾,他宠溺的摇了摇头,伸手拿过菜牌,点了一些她爱吃的自己也爱吃的食物。
服务员点了点头,告诉了他们上菜的时间,然后就鞠躬离开了。
肖白慈垂眸看着大理石餐桌,大眼睛漆黑柔亮原本应该十分漂亮,奈何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眼底的那一抹亮慢慢变得黯淡。
“白白。”严肇逸伸手去握着她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呼唤她的声音低沉温柔。
肖白慈把目光移向他的大手,嘟着小嘴,声音有点不耐烦,“干嘛?”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如果我明天做了什么伤害肖俊峰的事情,你就会一辈子都不吃饭?也不对我笑?”他冷笑一声,握住她小手的大手加重了力道,“你就是知道我紧张你,所以你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借此来威胁我,是吗?”
肖白慈抬眸看向严肇逸,浅浅一笑,她一副死心的模样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想吃饭不是因为想要你紧张我,而是因为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心情。”她重重的叹了一声,咬住下唇,扶着餐桌从沙发上站起。
见她忽然站起要走,严肇逸的薄唇抿住,伸长手臂就拽住她的手腕。
“你要去那里?”只是说她两句,她就不高兴了?
“我上洗手间。”肖白慈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严肇逸的力气太大,他不松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愿抽回自己的手。
“你是听不懂中午还是怎么样?”她的耐心渐渐丧失,“我要去洗手间,去如厕,去蹲坑!”
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他总该放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