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正要按下电梯,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是严肇逸的电话。
她咽了咽口水,脸上有点犹豫,愣了好一会儿,她接起电话。
“喂。”
“白白!”肖白慈愿意接听自己的电话,严肇逸显然十分惊喜,毕竟从早上到现在,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她都没有接过。
“你回去吧。”肖白慈一脸冷静的看着前方,此时此刻,她能对他说的话,就只有这一句了。
电话那边,严肇逸微不可闻的轻叹,心里的失落感实在是很大。
也对,她愿意接自己的电话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能奢望她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呢?
“我不会回去的,你一天不肯见我,不肯听我解释,我一天都不会回去。”严肇逸声音清浅的开口,“你不想见我,我就在楼下等你,你迟早都是要出来的,我不怕堵不到你。”
“严肇逸,不是你每一次耍无赖都有用的!”肖白慈的心真的很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么严峻的时刻,他都还要那么的霸道不讲理?!
“我想要对你解释今天的事情!”
“我不想听你狡辩!”肖白慈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我已经不想再听你那些所谓的苦衷就是什么心中放不下的仇恨!”
“或许……”她的声音激动而沙哑,“我真的很没有用,我的爱根本就化解不了你的恨,我没有像电视剧上那些女主角那样让人暖心,我对你而言,或许就只是一个麻烦!”
“你说完了吗?”严肇逸的声音变得冷冽,“如果说完了,能不能听一听我想说的?”
“我不想听……”肖白慈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严肇逸,你总是有一堆的理由让我心软,让我动摇,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听了。”
“我是肖家的女儿,我一定……一定会站在我爸爸这一边!”
听着她的哭声,严肇逸是又愤怒又心痛,“是吗?!”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既然在你的心里,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话落,严肇逸便赌气的掐掉了电话。
肖白慈靠在墙上,脚一软,她缓缓滑坐在地上,抬手捂住自己已经哭花掉的脸。
她的心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严肇逸握紧了手机,转身握拳,狠狠的砸向车顶。
手心忽然传来了手机的震动感,他看向手机,只见简讯上写着——肖天彩在瑞华酒店。
打开车门,严肇逸迅速的坐上了路虎车,发动引擎,他把车驶往瑞华酒店。
一手握紧了方向盘,严肇逸一手拨电话,电话一通,他开口就道:“不要跟我说废话,我要你帮我查出肖天彩在瑞华酒店的那里?!我要具体的位置!”
“肇逸,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我,帮你找肖天彩?”薛国昱有点懵了。
“薛国昱,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爸爸的所作所为,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薛国昱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声,他很认真的开口道:“肇逸,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不会去找肖天彩。”
严肇逸抿着薄唇,额头有点胀痛,耳边又传来薛国昱的声音,“你知道我爸爸的为人,你今天在股东大会上公然与他宣战,他现在一定在想尽办法整你。”
“我说过了,不要废话,帮我找出肖天彩的具体位置!”
“你要找她,我可以帮你找,不过,你之后可别后悔。”薛国昱难得那么认真的警告他。
严肇逸的目光看向前方,脑海里想起肖白慈昨晚自从知道肖天彩失踪,一整个做梦都不安的喊着姐姐姐姐,他薄唇一抿,眼神坚定。
“我不会后悔!”
肇逸,我已经帮你查到了,肖天彩在瑞华酒店808房,房间是一个叫做司徒空的男人开的。
嘭的一声巨响,严肇逸用力的踹掉了808的房门,房间里,只见司徒空坐落在高级复古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着高脚杯,表情悠闲惬意。
“肖天彩在那里?”严肇逸一脸冷静的走进去酒店客房,唯有额边怒起的青筋体现出了他此时的愤怒。
司徒空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起,面对面的看向严肇逸,“你就是白白的严肇逸吗?真是久仰大名了。”
“我问你,肖天彩在那里?!”严肇逸按捺着性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又问了一次。
“她不在这里。”他耸了耸肩,做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铁臂一伸,严肇逸拽起了司徒空的衣领,“你不要跟我耍花样,我知道肖天彩就在这里!”
“事实上,我没有跟你耍花样。”司徒空脸上的笑容淡定从容,伸手拿开严肇逸的手,他微微退开几步。
“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随便搜。”
严肇逸蹙紧了俊眉,不对劲,总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他提步在偌大的VIP套房里绕了一圈,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他通通都搜了一个遍,别说是肖天彩了,真的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
严肇逸目光滞然的走回客厅,司徒空两手揣着裤兜,走到他的面前。
“没错,天彩曾经是来过这里,可是就在昨晚七点多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严肇逸抬起眼眸,看向司徒空那张镇定自若的俊脸,他勾了勾嘴角,“司徒空,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你做的吧?”
“我不太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司徒空脸上的笑容友好,对于严肇逸的质问,他表情很无辜。
“能把肖天彩和肖白慈的股份神不知鬼不觉的转到薛志华的名下,不是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最熟悉法律的律师,而你司徒空,恰恰就符合了这两点!”严肇逸挺直腰杆跟司徒空对视,说来也是难得,伦敦从未败诉的法律骄子吗?
他还真想继续见识一下他的能耐!
“严律师,你说这话,我随时都可以告你诽谤,还是说,你有什么证据,支持你这一说法?”
严肇逸耸了耸肩,“我只是乱猜的而已,至于事实是怎么样,只要找到肖天彩便能真相大白。”
司徒空轻笑一声,十分同意严肇逸的说法,“天彩不见了,我也很紧张,如果严律师有什么消息,麻烦请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