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枫勾起了嘴角,看着她那一抹干劲十足的背影,他忽然觉得事情的发展会变得很有趣。
白色的玛莎拉蒂内,肖白慈故作镇定的看着前方,原因无他,只因为身旁的司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前面右转!”肖白慈的心已经怕得颤抖,可是为了完成任务,她还得故作坚强的为刘以枫指路。
刘以枫踩尽了油门,车子像飞一样往外飞驰,开着快车,他的嘴角噙着笑,余光微微往她的方向瞄,他挑衅着问。
“害怕?”
“我……”肖白慈深呼吸了几下,右手抓紧了头顶上的把手,故作镇定的开口,“一点都不怕!”
“不怕吗?那我就继续加速了。”
“你已经超速了!”肖白慈侧过脸瞪他,好心的提醒道。
“怕什么,区区几张罚单,老子还是付得起的。”刘以枫满脸的不屑。
“可你会吓到路人,好吗?”肖白慈用力的捉住扶手,差一点,她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极快的车速而被甩出去。
刘以枫一脸无所谓的冷哼,加快了车速,往目的地开去。
到了酒吧门口,肖白慈一打开车门就跑出去吐了。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她发誓,等送走了刘疯子,她一定要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为了自己,也为了宝宝。
刘以枫停好了车子,走到她的身旁,他的身材高大,站到她的旁边,瞬间把阳光给挡住,少了阳光,多了黑影,肖白慈抬眸看向他。
“不是说不害怕吗?”刘以枫一脸倨傲的环着手臂,低头看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处不是喜悦。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刘疯子,还真TM的变态!肖白慈心里十分不屑的想。
撑着树干站直身子,肖白慈深呼吸了一下,“不害怕就不能吐了吗?生理反应和心理反应是可以分开的,你小时候生物学没学好吧?”
话音一落,她也不想再理他,迈开脚步就往酒吧里面走。
现在还是白天,S市里的酒吧就没有多少家是开的,除了一家酒吧的老板,跟严肇逸有交情,跟她也有交情的。
“哟,现在什么点啊?你跑来这里干嘛?肇逸知道吗?”薛国昱见到肖白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有点诧异。
肖白慈心累身也累,一见到薛国昱,伸手就抱着他求安慰。
薛国昱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两手无辜的举起,他可不敢碰严肇逸的女人。
“肖白慈!”刘以枫一走进门就看到肖白慈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的抱着别的男人,当下怒不可遏,长腿迈了几步,长臂一伸,他拎着肖白慈的衣领就将她拉开。
“你干嘛?”肖白慈被人无端端的拎了起来,瞬间炸毛,挥着拳头挣扎,大喊大叫,“放我下来!”
“你这么不知廉耻,严肇逸知道吗?!”刘以枫十分气愤。
还以为这个女人百般不好,至少为人妻子这一方面还是忠诚的,谁知道她连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严肇逸那家伙简直就是瞎狗眼了才会看上这个女人!
“什么不知廉耻?”肖白慈嚷着,“薛志华是个小gay佬,我把他当姐妹来着!”
闻言,薛志华黑了脸,刘以枫倒是松开了手。
肖白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皱着秀气的眉,转身抬头看向刘以枫,她正式的介绍道:“这是薛志华,酒吧的老板,也是严肇逸为数极少的好友之一。”
“薛志华,这是刘以枫,跟你一样,是严肇逸为数极少的好友之二,你们两个认识认识呗。”
薛志华把目光投向眼前这个堪称绝色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良久,他才友好伸出手。
“你好。”
刘以枫垂眸看着薛志华向自己伸出来的友好之手,冷哼了一声,他满脸的不屑。
“滚!”
气氛凝在了当下,薛志华的脸色有点难看,目光投放向肖白慈,只见肖白慈笑着打哈哈道。
“没关系啊,这世界上,不是所有朋友的朋友都可以做朋友的。”她的嘴角翘着一抹笑,“薛志华,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酒喝的,把你酒窖里的那些好酒,全都端上来,白姐今天要跟这男人谈生意!”
说着,肖白慈还伸手去拉了刘以枫的西装外套一把。
刘以枫不耐的蹙了蹙眉,正想要甩开她的手,却不料她直接抓上了自己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她的手白嫩而细腻,握在手心里,仿佛捏着一块滑腻的凝脂。
大脑忽然顿了一顿,他居然忘记要甩她的手,直到两人并肩坐在了吧台上,她松开了他的手,他这才发应过来。
薛志华去拿酒,肖白慈无所事事了,便去摆弄吧台上的东西。
“喝酒而已,我们有必要来这个地方吗?”刘以枫冷嗤一声,问道。
拿起一个调酒瓶,她学着电视上那些调酒师那样在乱摇那个瓶子,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的笑,眨巴着一双大眼。
“有必要啊,你不是一直以严肇逸的朋友自居吗?我想,你应该会对他在S市的生活感兴趣吧?”
刘以枫沉默了一会儿,挑眉看着她,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骄傲的人,总是孤独的,看到现在的你,就好像看到了当时的严肇逸。”想起自己跟严肇逸刚刚相识时的情景,肖白慈就不由觉得好笑。
第一次见面,她泼了他一身,他记仇记到她面试的时候,等到她真的当了他秘书了,他又处处为难自己,真是难相处死了。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本少爷才不觉得孤独!”
在B市,他有钱又有权,女人都想高攀他,男人更是羡慕着想要取代他,他拥有世人惦想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孤独?
“你知道为什么人会觉得孤独吗?”肖白慈撑着下巴,侧着小圆脸看着他,“世人不能知我心,就是孤独。”
“你有你的想法,可是没有人能明白你,这就是孤独。”一字一句,肖白慈像做解剖一样,解读着刘以枫的心。
刘以枫微微蹙眉,脸上渐渐的出现了被人说中心事的难堪。
“你以为你自己很懂我吗?”刘以枫不屑的嗤了一声,“不要自以为事了,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