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来B市一趟吧,恒安集团五十周年庆典,老头子也想你了,想见你,答应了,我这就签。”
严肇逸轻笑一声,就没有见过比刘以枫更无赖的人了。
“好,我答应。”
刘以枫挑了挑眉,得逞了,也就不为难严肇逸了。
迅速下笔在合同上签字,一式两份,两人手上各留一份。
“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严肇逸这典型的就是过河拆桥。
刘以枫原本是想走的,可现在被人赶了,他怎么样都不愿意了。
“签了约,我方就是投资者,身为投资方,我不是有权利去看看城南开发区那边的发展吗?”
严肇逸蹙了蹙眉,正想要回答他,却不巧手机响起。
接起电话,他声音清冷的开口,“喂,琳达。”
“严律师,您现在方便回律师所一趟吗?这边来了一个客人,明天的官司有些细节需要跟你补充。”
严肇逸把目光投向正在喝酒的刘以枫,他思索了一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话音一落,他便挂了电话。
刘以枫啧啧了几声,终于明白到了分身乏术这个成语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律师事务所的秘书给你打电话,我都不记得严肇逸先是一个律师,其次才是代理CEO。”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实在是没有空去招待你,城南那边,我过些天再带你过去看。”一边说着,严肇逸一边拿起搭放在办公椅上的外套。
严肇逸要离开了,刘以枫还是一副不肯走对面模样,严肇逸蹙了蹙眉,问:“你还不走?”
“着什么急啊,我好歹也是砸了十多亿进你的生意里,一杯酒都不让喝完,实在是不厚道。”
闻言,严肇逸也不再管他,“那你喝完了就滚吧。”他实在是没有时间陪他耗。
临走之际,他交待了秘书长要好生照顾刘以枫,经过秘书室时,见肖白慈正在聚精会神的打字,他也不过去骚扰她了,直接就离开了公司。
严肇逸一走,刘以枫就放下了酒杯,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秘书长走进来,正想要问刘以枫需要些什么,却听他说。
“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你们的肖二小姐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秘书长一愣,严总可没有交代过啊。
“刘总,您有什么事情,交待给我,我可以直接跟严总汇报……”
“怎么?”刘以枫不屑了嘲讽了一声,“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是肖家的千金小姐?肖氏集团的事情,你能做得了主?”
“刘总,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还不快点给我把肖白慈喊进来?!”刘以枫一声怒吼,迅速的打断了秘书长的话。
见刘以枫来势汹汹,严肇逸又不在,秘书长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恭敬了鞠了鞠躬,她退出办公室,连忙去把肖白慈喊过来。
肖白慈推门走进办公室,抬头挺胸直腰杆,脸上写满了勇敢二字。
“刘以枫,你又想干嘛?!”
刘以枫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看着站在门口,距离自己有点远的肖白慈,他冷嗤一声。
“怎么?你怕我啊?”
“谁、谁怕你啊?!”肖白慈的目光有点游移,脚步漂浮的往一边挪了挪,怎么看都是有点怂了。
“不怕我,那干嘛要站这么远?”刘以枫挑了挑眉,装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微微触上嘴唇,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睨着她,仿佛猎人看猎物一般。
肖白慈咬了咬下唇,不可否认,经过昨天那一掐,她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面对阴晴不定的刘以枫,她琢磨不透他,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就想要躲,想要逃。
可这里是她的主场,严肇逸不在,姐姐不在,爸爸不在,那她这个肖家二小姐就得出来撑着顶着,再怎么不济,她也得虚张声势撑住场面。
握了握拳,肖白慈提步走向他,拉近了一点距离,但对于刘以枫而言,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很大。
“你敢再走近一点吗?”他挑衅着开口。
肖白慈正勇敢的迈出脚步,回头一想,她干嘛要这么听话?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就是严肇逸说的话,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我不敢啊,你怎么着?”肖白慈站直了身子,一脸单纯的看着他,声音不轻不重的反问道。
刘以枫一愣,显然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回答自己,菱形的唇角微微一勾,他从吧台的高脚椅上下来。
肖白慈一惊,她迅速的往后退步,鉴于昨天的经验,她现在可不敢随便靠近危险人物,也不敢随便让危险人物靠近自己。
“吶,你有话好好说啊,不要动手动脚啊,我会喊的,这里可跟昨天的巷子不一样啊,我一喊,外面的人就会冲进来了!”
“你觉得我会怕吗?”
肖白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刘以枫则缓缓慢慢,表情慵懒的一步步靠进她。
退无可退,她最终被他逼入了墙角。
她闭上了眼睛,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眼不见为净,看不见人,她或许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刘以枫在她的面前顿住了脚步,回想起昨晚以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哥?!你真的掐了白白的脖子?!”
“她欺骗了我们,甚至还假惺惺的给你追沈楠堔的建议,我该给她一点教训!”那时候的刘以枫足够生气,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看什么东西都是错误的。
对于刘以枫的做法,刘以蓝不仅不认同,还非常的生气。
“哥哥,我不是笨蛋,从我第一次见到白慈开始,我就知道楠堔对她有感情,她不告诉我,只是不想我见到她尴尬,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女人,她根本就不会鼓励我不要放弃楠堔。”
闻言,刘以枫的表情不变,心里的怒火却因为刘以蓝的一席话而得到了静止。
“我是一个女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肖白慈她不是一个坏女人,而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分了。”话音刚落,刘以蓝看了面无表情的哥哥一眼,最后摇了摇头,她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回到当下,刘以枫两手揣着裤兜,目光如炬的睨着此刻显得胆小如鼠的小女人身上,她把身子缩在墙角,两脚依旧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