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向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贺绮琴余光瞥到了刘向荣的脸色,她微微一勾嘴,又说。
“公公您也知道的,以枫呢,性子疯疯癫癫的,根本就继承不来恒安集团,以蓝是女孩子,也嫁给楠堔了,让她来继承恒安集团也没什么可能,肇逸性格沉稳,能力十足,倒是非常适合继承恒安集团,只是他一直姓严,遭人诟病啊。”
“唉。”刘老爷子听到这里也是不由叹息,“可是肇逸心结不解,又怎么可能愿意改姓呢?”
“所以我们不是在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吗?我这个后母当黑脸人,公公和向荣就当好爷爷,好爸爸,这样双面夹击肇逸,他总有一天是要妥协的。”贺绮琴微笑着说道。
刘向荣眉头紧蹙的看着贺绮琴,他倒是没有她想得那么泰然。
花园里,肖白慈和严肇逸并肩而走,小小逸被严肇逸扛在脖子上,一直很亢奋。
“累吗?”肖白慈抬头看严肇逸,“别一直让他在你的脖子上跳,你不舒服的。”
别看小小逸那么小一个,他可重了。
看着肖白慈那张紧张兮兮的脸,严肇逸不由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淡淡的说:“没事。”
“累了可要把他放下来,不要逞强。”
“放心,一个孩子,能有多重?”他伸手撑着小小逸的下腋,将他举高高,小小逸笑着直拍掌。
看到孩子笑得那么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肖白慈的脸上也绽出了笑容。
严肇逸低头,刚好就对上了肖白慈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
“你……”
“嗯?”
“什么都不问吗?”她应该很想知道,刚刚在餐桌上的事情吧?
无论是约定,还是他的感受什么的。
肖白慈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如果想要告诉我,你自然会说的,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逼你的。”
“就算会导致小小逸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刘家的孙子,你也无所谓吗?”严肇逸看着她的眼睛,问得认真。
“那不是更好吗?”肖白慈不屑一顾的摆手,“我本来也不想跟刘家扯上什么关系,你忘了吗?我害怕刘家的人跟我抢儿子。”
扑哧一声,严肇逸开怀的笑出了声音。
也对,差一点,他就忘记了这个叫做肖白慈的女人的特性了。
如果她是那种大街上满满都是的普通势利女,他就不会看上她了。
“那你要告诉我了吗?”肖白慈两手背在身后,身子却往严肇逸的方向倾,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其实嘴上说你告不告诉我都没关系,心里已经憋坏了。
看着她这幅模样,严肇逸不由觉得好笑,将小小逸放到草坪上去,自己则牵起肖白慈的手往前走。
“在我的想法告诉你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的想法。”一边往前走,严肇逸一边说着,“对于我,你是怎么想的?”
“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儿子的父亲。”肖白慈答得很快,因为在她的心里,严肇逸就是这么简单明了的角色。
这个答案,对于严肇逸而言,十分恰到好处。
他心底里的一处坚硬渐渐软化,拉着她一起躺在草坪上仰望星空,他看着星星,说道:“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无论刘向荣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在我的心里,养育我,从小陪伴我成长的是严浩,他才是我的父亲。”
“所以你就算回到刘家,你也不改姓……”肖白慈恍然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一开始就能猜到原因了,但是心里也知道,肇逸这样是拖不久的。
“其实我不肯改姓氏还有一个原因。”严肇逸的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他侧过脸去看她,脸上若有所意。
“我知道,你在变相的,惩罚着刘伯父当年的所作所为。”当初是刘伯父先放弃肇逸的妈妈的,然后又在肇逸一家三口过得幸福的时候,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肇逸不忿想要报复,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严肇逸轻笑了一声,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你变聪明了。”从各方面而言,以前的小白痴已经不是白痴了,她在洛杉矶的那两年,的确是成长了。
这一切,或许都归功于刘以枫吧。
“我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好?”他这么说,真是失礼了。
严肇逸勾着嘴角笑,伸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面颊,拇指顺着面颊滑过她的粉色的唇瓣,来回的抚弄着,俊脸慢慢的靠向她。
肖白慈顺势闭上眼睛,就等着他在浪漫的星空下亲吻自己。
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严肇逸忽然起了玩心,鼻尖撞了撞她的,然后就拉开了距离。
唇上没有熟悉的触感,肖白慈睁开了眼睛,澄澈的星眸对上了严肇逸那双坏笑的眼睛,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严肇逸,你居然耍我。”她伸手,想要捶他一拳,严肇逸伸手捏住她的小拳头,紧紧的裹住手里,俊脸上的笑容邪魅迷人。
见到他的笑容,肖白慈忽然打不下手了,到底有多久了呢?
她没有看到严肇逸这样迷人的坏笑……
垂了垂眸,肖白慈凑向前去,用额头贴着严肇逸的下巴,轻轻的蹭着,像安慰一般。
“肇逸,你现在缺什么呢?有妻子,有儿子,其实,你什么都不缺啊。”
“所以呢?”严肇逸微微低头,鼻子刚好触上了她的发顶,她跟他共用一支洗发水,她发上有他的味道。
“所以,你没有必要执着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如果现在过得不开心,那我们就离开啊,去那里都可以,只要有你和小小逸在,那里都是家,不是吗?”
“你想法很好。”严肇逸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双在星辰低下依旧眸光流转的眼睛。
“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事情都被戳穿了以后,想要改变就会很难。
就算他们现在离开,刘老爷子和刘向荣也不会轻易放手,刘氏的家族庞大,他们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他的存在,正躲在暗处蠢蠢欲动。
眼下他的路子没有几条,要么成为刘家不可缺少的一员,要么倾家荡产的离开。
“什么意思?”肖白慈不理解大家族的纷争,皱着秀眉看他,想要得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