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了吗?”
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针锋相对时那样,她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满脸都写满了对他的讨厌。
肖白慈皱起了秀眉,看着刘以枫那略显晃白的脸色,她不由心软。
“这也不至于……”她伸手扶着他的胳膊,“能站起来吗?你还好吗?”
他的脸色比刚从更差了。
“呵……”刘以枫冷笑了一声,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自己慢慢的站直身子,不由觉得可笑。
“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肖白慈皱着眉毛看他,脸上有点不知所措。
“肖白慈!我刚刚吻了你!”她就这么无动于衷吗?!
对于他的吻,她难道就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以枫,你生病了,你的脸色很难看。”肖白慈垂眸看向他捂着小腹的手,“我带你去医院……”
“闭嘴!”刘以枫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胃里那翻转又奔腾的痛,又或者压根就不是胃痛,而是胃上面一点的位置。
心在痛。
“以枫,你不要这样子!”见到刘以枫那么难受的样子,肖白慈就知道他已经痛得厉害,再加上他现在情绪激动,恐怕是更不好受。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肖白慈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只是……以枫?!”
肖白慈的话还没有说完,刘以枫已经闭上了眼睛,昏倒在了地上。
私立医院——
等刘老爷子和刘向荣赶到医院的时候,刘以枫还在治疗室,胃出血,虽然是轻微的,但也是要及时处理。
“白白,怎么会这样?以枫怎么就胃出血了?!”刘老爷子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刘向荣虽然没有详细问,但是看他的表情,他一直都看着急诊治疗室那边,似乎也是很担心的。
“以枫这些日子工作太多了,过度劳累、日常饮食又不规律、情绪又异常紧张所以才会弄得胃出血的……”肖白慈皱起了眉头。
她应该早一点送他到医院来的,不过幸好他抱着自己不让她走,否则情况真的会不堪设想。
“白白,这一次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们都不知道以枫会怎么样。”刘向荣一脸感激的看向肖白慈。
肖白慈的脸上布满了羞涩的笑意,连忙摆摆手让他们不用谢。
“我这都是应该的……”
毕竟在她生病的时候,也是刘以枫没日没夜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肇逸呢?”刘向荣把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肇逸他没有过来?”
肖白慈心里一紧,被刘向荣这样问起,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才好。
肇逸……应该在余小姐的家里。
忽然睁开眼睛,严肇逸是被惊醒过来了,额头和俊脸上布满了汗珠。
“你醒了。”余梦寒的嘴角含着笑意,撑着下巴看向他,“你真是没用啊,才喝多少,就倒下了。”
严肇逸蹙起了俊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衬衫的钮扣全打开了,但还是穿在身上的,裤子也还穿着。
“我是名门贵族的女儿,不会干趁人之危的事情的。”所以,他是检查些什么呢?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她啊。
“这是那里?”严肇逸一边迅速的扣起了钮扣,一边下床穿鞋。
“我本来是打算把你带回我家的,是你的助理死活不让,所以我们到酒店来了。”
严肇逸冷笑了一声,心里默默的念着:钟助理这一功,他算是记住了。
“钟助理知道我家。”言下之意就是在问,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家?
“我们都不知道你家的密码,而且……”余梦寒目光狐疑的看着他,“你跟肖白慈住在一起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是夫妻。”
哪有夫妻分开住的?
“昨天我送你回去的时候可是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按门铃她也没有开门。”余梦寒若有所意的笑,“你说,她干嘛去了?”
“她没有开门?”严肇逸蹙着俊眉。
“如果她有开门,你现在还会跟我在酒店里吗?”余梦寒笑着反问道。
“这么晚了不在家,有猫腻啊,是吧,严总。”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严肇逸不悦的反问,拿过西装外套,他一副已经准备好的样子。
“你要去那里?”见他要走,余梦寒连忙站起身来跟上去,“你的酒醒了吗?”
“我要回家,还有,谢谢你昨晚的照顾,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严肇逸!”余梦寒抬起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
“昨天晚上应酬走不了的时候就假借我们之间暧昧的关系让我带你走,现在没事了,就这样来打发我吗?!”余梦寒的表情很愤怒,“你当我是谁啊?我可是余家的大小姐!”
“首先我要声明一下,昨天晚上,我没有让钟助理这样做,其次,我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在我宣布肖白慈是我的妻子时就已经结束了,昨晚的种种如果让你有什么误会,我都替我的助理向你道歉。”一字一句的,严肇逸既跟她撇清了关系,又解释清楚了一切。
话音落下,严肇逸目光如炬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就走出了酒店。。
严肇逸前脚离开,余梦寒抬手便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扫落下地。
一边走向电梯,严肇逸一边拿出手机,肖白慈给他大了十几通电话,又给他发了短信。
肇逸,以枫胃出血被送去医院了,如果……你在余小姐家醒了,请你到医院里来。
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刘老爷子被刘以枫胃出血吓得高血压所以被刘向荣送回大宅了,在照料刘以枫的管家来之前,肖白慈没有办法,只能留下来照顾他。
看着病床上昏睡着的刘以枫,肖白慈一下子觉得很心痛。
明明在美国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的,怎么一回来就弄得自己胃出血了呢?
“你难道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明明照顾她的时候,那么得心应手,自己不会做饭,请一个钟点阿姨回来做饭不就好了吗?
余光瞥到了他额头上的汗珠,肖白慈拿起一边的毛巾,慢慢的为他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