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异域之色(谷臻小简·AI导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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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寻找契诃夫

去莫斯科新处女公墓前,在俄国的中国留学生便提到埋在那名人公墓里的几位名人,似乎是提到契诃夫的。在俄国作家中,我敬慕契诃夫的伟大,那伟大是实实在在的,不悬于外在的炒作评价,是超越时尚的。

公墓在莫斯科一条清静的街道上,靠近公墓的一片古典式的教堂建筑,便让人觉着心的宁静。入墓园时,飘起了若有若无的细雨,沉沉天色之下,雨濡湿着座座灰黑的坟墓,墓地多见的苍松翠柏也恍如灰黑色的。墓一座接着一座,相靠相连,墓形各异,几乎不见相同的。墓上都有雕塑,有十字架形,有天使形,多的是死者的头像或半身像。

雨渐渐大了,在雨中挺着走了一会,再也忍不住,便散开在几处树下避雨。正见两个俄罗斯年轻男女撑伞过来,向导上前用俄语询问,反复提着契诃夫。那两个俄国年轻人只是茫然地摇头,神气是不知契诃夫为何人。

雨慢慢又小了,我们多少有点盲目也有些失望地在墓地转悠,就遇见了一位带着女孩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张墓位示意图。向导上前问讯,那中年妇女正是一位大学的文科教师,立刻说到契诃夫的墓没有碑文比较难找,于是她热情地带着路,契诃夫的墓在墓地的一隅,没有雕像,也没有墓志铭,占地很小且紧连着旁边的墓,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只是很简单地石块垒着一个墓冢。契诃夫生前专门关注小人物,他的作品基本上都写的是小人物,《万卡》中的小孩子万卡,《忧愁》中的马车夫,《瘦子与胖子》中的瘦子等等,我们无法忘记那些孤立无援的小人物形象,那是最低层的人民的形象。应该说,他的心是和这些小人物相通的,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小人物中的一员,他的墓正是他心志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