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瞧着那荷包,恐怕里面的银钱不少。想来除去调查的钱,字迹还能落得不少。
满脸堆笑的将荷包和那信封接过来,青莲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吧雪梅,我定会给你办好。”
单雪梅见她这样好说话,没有一丝犹豫,也觉得心头爽快:“那三日之后,我还在这里等你。”
送别了青莲,单雪梅一脸厌恶的拿帕子擦了擦方才被青莲握过的手。廉价的脂粉气真是熏得人脑子都疼,那些难以言说的味道让她回想起往西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
若不是为了扳倒陆婕鸢那个贱丫头,她就是到死也不会和这些人来往的。平白的轻贱了自己,她好容易才脱去旧日的卑微乐伎的身份,又怎能越过越回去呢?俗话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白芍,回去准备热汤,我要沐浴更衣。”要不是为了能够成事,这样的会面她是一点也不想多待。
“是。”白芍说着服侍单雪梅上了马车。
陆府。陆镇安一下朝回府,想要找个知心的人儿来吐槽一下心里的苦水。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内院的那个夫人。
虽然她性子冷了点,但比起单雪梅来说是世家小姐让她有许多能让陆镇安听下去的宽慰。只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自己娶了这个姨娘回门,这陆夫人就不怎么给他好脸色看。
这样想着脚步就不自觉地走进了她的园子,门口守着的婆子看见他来了,面上一喜:“老爷来了?老奴去通知夫人一声。”
陆镇安想到前两次自己的吃瘪,又觉得这样去热脸贴冷屁股有些犯贱。便装作不经意到此的样子:“不必了,你们夫人在做什么?”
婆子有些失望地顿住了脚步,道:“回老爷,夫人正在小佛堂诵经呢。”
皱了皱眉头,陆镇安脚步一转就要回去:“哼。整日里除了念经旁的什么也不在乎,陆家的家业都不管了。”
一甩袖子,陆镇安离开了院子。留下老婆子一个人站在那里替陆夫人感到不值。明明是老爷你宠妻灭子,还把陆府的掌家权都交到单姨娘那里。
现在到是来怪夫人不主持家务。也就是他们夫人性子绵软了些,但凡是刚烈一些的又怎么会让小妾爬上了头顶呢?
五皇子府。
轩辕墨送了礼物,破了与陆婕鸢之间的嫌隙,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眼下他站在窗户旁,望着窗外一束泛黄的竹子。
身后一个黑衣人正在禀报着一些事宜。
看着枯黄的竹叶在秋风里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轩辕墨心里确在计算着暗卫方才说的事情。
交代好了一切,轩辕墨转头见那暗卫还在那里,便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属下在去千机阁调取情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有人正在打探您和陆大小姐的是事情。”黑衣人飞快瞥了上方的轩辕墨一眼,见他并无什么异色道:“要不要属下出面将那人清除。”
“不必了。”轩辕墨冷声道:“将尾巴清扫好,不要让他查到什么。”
“是。”
“可有查出来是什么人在调查我们。”轩辕墨转过身来,他除了皇上之外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人会对他和陆婕鸢产生怀疑。
不是皇上的人,难道是陆婕鸢那边的人吗?
“属下查出是陆太尉的妾室单姨娘。”暗卫道。
“区区一个妾室还能翻天不成,派人盯着她就好了。”轩辕墨回到了案桌旁。
陆府。
单雪梅依然在醉仙楼的那间雅室里等着青莲。见到人来了,单雪梅也顾不得多客气直接道:“怎么样姐姐,有结果了吗?”
“哎呀,有我出马,怎么可能办不成事情呢?”青莲冲单雪梅眨眨眼,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那人给的消息。”
单雪梅接过信封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这上面写着陆婕鸢那个小贱人和五皇子轩辕墨有些许关系,只不过具体有什么关系还不得而知。
既然陆婕鸢和那个人有关系,那么总有办法让她落下马。
青莲看单雪梅接到信封之后脸色转变几下,便忍不住发挥出八卦的本色:“姐姐莫非有什么难处?”
单雪梅虽然觉得青莲身份低贱看不上眼,但她的手段自己倒是见识过的。于是便将事情简要同她讲了一下:“我家老爷的嫡女总是看我不顺眼,前段时间还将我怀有身孕的女儿害的流产了。”
“眼下查出她和外面的一个男人有关系,但具体有什么关系还不得而知。”单雪梅几句话将陆婕鸢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竟有这样的事?”青莲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姐姐,这种小丫头片子最是阴毒,既然她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
“姐姐难道有什么好的办法?”单雪梅一副无助的样子。
青莲眼珠子一转便计上心来,俯在单雪梅的二胖将她的计策和盘托出。
听罢,单旭梅频频点头,要说到狠毒,她还是不如这个姐妹。毕竟她离了那种底层的生活已经太久了。
见单雪梅点头,青莲就知道她这是动心了。
一顿寒暄之后,二人便又分别。单雪梅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蹄落在青石板道上的声音清脆有声。
此时单旭梅的心中却是春风得意。
“白芍,你找人想法子买通五皇子轩辕墨身边的人。”单雪梅对着自己的左膀右臂白芍道。
见白芍眉头紧促,单旭梅心下不悦道:“怎么?难道不好做?”
“回夫人,这恐怕不容易。那种人身边都是暗卫和死侍不可能会买通的。”白芍到底比单雪梅心思缜密。
单雪梅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回事,只得耐着性子道:“那依你看该如何?”
白芍低了低头恭敬的道:“斗胆问一句夫人要买通侍卫所为何事?”
“只是想要得到一封带有五皇子字迹的纸张就好了。”单雪梅自然不怕白芍能够翻出她的手掌心,自然不会刻意隐瞒她。
“那便不必特意买通侍卫了,反而打草惊蛇。含有五皇子字迹的纸张自然是很多的,难道他日常不练字书写什么的?”白芍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
“那依你之见呢?”事到如今单雪梅也只得听听白芍的意见。
“依婢子之见,只要给些银两给收取五皇子府中废料的下人即可。”白芍道。
点了点头,单雪梅道“那行,你派人去办吧。对了你在京城中寻得一个可靠之人,能够模仿旁人自己的,越像越好。”
“婢子记住了。”白芍答应一声便服侍单雪梅下了马车。
果然负责洒扫的下人没有引人注意,等到白芍将带有轩辕墨字迹的纸条拿到手之后,完全没有人注意到。
又在一些落榜的老秀才常去的茶楼寻觅一番,果然寻得了这样的一个人。白芍将那人待到单雪梅的跟前。
单雪梅二话不说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那人。和那老秀才达成协议之后,单雪梅一直留那人在府中偏院,每日出了吃喝拉洒便让他模仿那纸条上的字迹。
小半个月之后,单雪梅拿起老秀才新写的那张字条,不由得满意地笑了笑。果然可以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现在你就照着我说的话写一封信。”单雪梅道:“事成之后,我给你丰厚的酬金,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老秀才最终还是为五斗米折腰了。
拿着那封信,单雪梅得意的道:“白芍,派人将这封信送到陆婕鸢那里。相信她知道该怎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