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跑哪儿去了,还要不要拍戏了!”
就在蔚然还沉浸在这份难掩的感动中时,一道粗犷无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是严一。
“哦哦,马上来!”
适才的情绪瞬间被抽空,蔚然把小风扇往任东篱怀里一塞,拎着裙子就往场地跑。
已经被导演骂成狗了,再迟到,这部戏别又要黄!
严一刚要伸手和她一起走,谁知咱家vicky直接与之擦肩而过,徒留他僵硬在原地。
任东篱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低头想笑。
他家小姐姐,一如既往地白目啊。
严一自讨没趣,刚想看看有没有被别人瞧见自己这丢脸的模样,却正对上了任东篱那双含笑的眼。
眉头轻轻皱了皱,他冷声道:“剧组拍戏不让外人进,没事赶紧离开。”
“嗯。”任东篱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严一离开。
这场戏,是女二李含丹与女三蔚然的一场撕X戏,可以说,是蔚然黑化的转折点。
一旁,不需出镜的男二严一依然敬业地在一旁观戏,而不知什么时候,任东篱也出现在了拍摄现场。
严一看着一身潮装的少年,想到刚才他与蔚然的互动,心底隐约有种不大美妙的预感。
下意识地,就想赶人。
奈何脚步才行一寸。
“啪——”
一声脆响,紧随着女人的一声轻呼,然后,是‘咚’地一声倒地声。
回过头,蔚然已重重摔到在地,捂着脸,满眼的泪光。
“你个净会些下三滥手段的贱坯子,凭什么以为我哥会看得上你?”
李含丹的红唇艳丽,配上那抹冷笑与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意与不屑,便是蔚然已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也丝毫没有放过的意味,光眼神,便能将地上的人儿给凌迟!
“我、我没有……”蔚然的身体在抽搐着,语气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与不甘。
“没有?”李含丹半蹲到她面前,双指掐住她的下巴,只有蔚然知道她手下的力气到底有多重。
而这个时候,她只能庆幸自己这张脸货真价实了。
“你敢说,我哥的那绣花荷包,不是你缝的?”
“是少爷……”
“啪——”
一句话尚未说完,一巴掌又甩在了脸上。
本就有些圆润的脸,因这一左一右两巴掌,快速的肿了起来。
严一眉头皱起,看向导演。
然而,此刻的导演正紧盯着收录下来的画面,双眼一眨不眨,似乎在未这样逼真而有张力的戏份惊喜着。
演得好,演得好啊!
那边,李含丹对蔚然的虐待已经上升到了拳打脚踢,导演却依然没有喊‘cut’的意思。
严一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就要迈进现场。
熟料,手却被人抓住。
“嗯?”
回头,是那个少年。
“你做什么?”严一面露不悦。
少年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看着场地里依然早走戏的二人,声音冰冷。
“你现在进去,只会让这场戏重拍。”
严一不解。
“既然总是要受这份罪的,不如一次性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