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篱一觉醒来,看着敞亮地被日光充盈的房间。
一愣。
他,睡着呢?
那蔚然她……来了吗?
还是,已经走了?
心下无比懊恼,他不应该吃药的……
若是没有打针,是不是就能等到蔚然了?
沮丧的心情在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他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鞋。
诧异抬头,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张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看着他。
眼里只有他的,看着他。
“蔚然?”
他的声音微微带些颤抖,是失望懊恼之后难掩的激动。
“又没大没小!”
脑门瞬间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弹指。
他也不恼,人还在就好。
“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他也不改口,反正迟早是要让她习惯的。
蔚然将手里的早餐放到床头边,躬身拆开包装袋。
而已撑坐起的任东篱看着她额头分明的汗水,还有若有似无的属于女儿家的体香,心头的满足感一时空前。
“放心,都是你爱吃的。”
蔚然没什么厨艺,小时候更有过两个小孩儿相依为命的时候。
那时候是怎么过的来着?
嗯,十岁的任东篱个子不高,十三岁的蔚然却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她自告奋勇嚷嚷着要给任东篱做一顿好吃的。
最后,却是弄得妓子回头土脸。
可怜巴巴的小东篱不得不从不知道哪儿翻出来的一本食谱上一样画葫芦,小小的身板踩着高高的凳子,玩弄着锅铲……
而蔚然爱吃的,从那一刻起,变成了他爱吃的。
“一起吃。”任东篱笑着邀请。
蔚然‘切’了一声,这孩子还真会抖机灵,一看这分量就不可能给他一个人的好不好。
“行吧,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地陪你吃!”
想归想,行动上,她已格外自觉地将椅子拉到桌前,又帮着任东篱将脚挪到床下,想要扶他去洗漱先。
只是,看着那只被石膏固定的脚,她的目光一时停顿。
心头好多话想问,只是眼下。
嗯,不着急。
这一顿,吃得任东篱开心不已,甚至比入训练营之前与蔚然日日相对还要开心。
感觉两人的关系,又亲近了好多……
真好。
“你的工作呢?”
吃完,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又拿餐纸擦了擦嘴,这才出声问到。
“结束了啊。”
蔚然早吃好了,见任东篱也不吃了,麻利地将包装袋收拾好、分类,打算一会儿再带出去扔。
任东篱闻言沉默片刻。
“我怎么记得你最近应该有部剧要拍,还是个女三,团队配置比你那什么《逍遥国相》要来得好?”
蔚然不妨任东篱竟然将自己的日程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那些私事就不便与他说了吧。
“就……”她眼珠子灵活转动着,便说便想理由,“我最近打算解约换公司了,那个角色自然就落不到我手中了啊。”
她说得轻巧,然而任东篱怎么可能相信?
他可是见过她对那个角色上心的模样,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至于她的公司,早在两年前就对她持放养状态,合约都是自己去签的。
按理,只要蔚然依约将大头交给公司,没道理去干涉已经到手的资源。
尤其,蔚然怎么会突然要和公司解约呢?
在自己参加比赛的这段日子里,蔚然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