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讲信用?哈哈哈……我们要是连你一起绑了,是不是能要挟的更多?”江洛漓在屏风后的椅子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瑕地道。
上官兰采可不是好压榨的善茬,她一甩袖,道:“那我就脏一回手,亲自处理了这个小贱人!”
江洛漓轻哼了一声。
两个侍卫立刻带着江月熙迅速的离开了上官兰采十步之外。
上官兰采一时间竟然还无法近身。
江洛漓笑道:“来人啊,这一票咱们不做了,把人头套摘了,卖去妓院偿债吧!”
“是!”
哗啦!
只是将江月熙的头罩一扯,那被上官兰采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满身淤青的江月熙就出现在了上官兰采的面前,惊得上官兰采后跌了几步,用手紧捂着胸口才没有气昏过去。
“熙儿?怎么会是你呀!下人们来报说你跟四皇子出去秋游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唔唔唔!”江月熙嘴里塞着袜子说不出话来,只气得一个劲蹦哒,去特喵的出游啊,四皇子那傻逼,连她没回去都不知道,真是气死了。
“我的熙儿啊,你受苦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呀!下手也太狠了!”上官兰采边心疼边想靠近。
奈何实力敌不过那两个死士,上官兰采只能远远的看着,心疼得快窒息了过去。
这个时候,就听屏风后的江洛漓咯咯笑着:“真是厉害,为了赖账不付后面的银子,故意说我们抓错了人,刚刚是谁一进来就打得那么欢的?”
“这,你……”上官兰采脸色发黑,差点被江洛漓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
“别啰嗦了,看你千方百计的要把这个人带走,都已经把小贱人认作女儿了,我也不为难你,再拿个十万两银子,我们就放人。”屏风后的江洛漓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恶狠狠的威胁。
上官兰采差点真的被气吐一口血出来。
原本说好一万两银子解决的事情,现在变成十万两银子不说,还是绑着她自己的女儿!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唔唔唔……
江月熙也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挣扎。
江洛漓命人将他口中的袜子抽了,这才听见江月熙震破耳膜的嚷嚷:“都怪你都怪你!我不管你要花多少银子,一定要把我赎出去,决不能让他们把我卖到妓院,那样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四皇子一定不会在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
“什么?你肚子里已经有了四皇子的孩子?”上官兰采的脸上是又惊又喜。
江月熙在她心中作为争夺权势砝码的地位,又重了几分。
“好!十万就十……”
“你们耽误了本宫主的功夫,涨价了,十一万!”江洛漓扣完了脚丫子,随手一弹。
一颗小小的泥丸就经过了两道墙壁的折射,直接飞入了那嘴巴大张着的上官兰采的口中,原本准备开骂的上官兰采,脸色一绿,一手捏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往嗓子眼里抠吐,怎么也抠不出来之后,她才大喘气的质问屏风后的江洛漓。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价值二十九万两的毒药,天底下只我一人有解药!现在连同你女儿的十一万两,你得给我四十万两,才能母女平安了,啧啧啧,你说你何苦来哉?”
江洛漓憋着笑意,好不容易才用一本正经的口气把这句话说完。
上官兰采那边已经快要被气昏过去了。
想到自己和女儿的性命,自然是比银子重要的。虽然她眼下没有这么多银子,但是他可以从江湖的银库中取!
反正江洛漓还没有回到江府,也不知是不是在集训赛上生死不明。
她只要在明天将五个长老请来,在江府三堂会审上把这笔烂账一定赖在江洛漓的头上,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如此想罢了,上官兰采便算是答应了江洛漓。
上官兰采折返回了一趟江府,不过半个时辰便真的将四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取了来,银票上还有登记在册的日期,正是当日刚兑换好的。
江洛漓拿着这些银票,爽快地放走了上官兰采和江月熙。
阿离从头到尾都只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娘亲。
明天有好戏看了……
果然!
翌日的清晨一大早,五个长老便被上官兰采带到了大厅,江洛漓也用银月隐悄悄的坐在他们的身后空座上。
等着好戏开场!
也不知上官兰采是对那些长老说了什么谗言,只余光一扫,那些所谓刚正不婀的几位长老,立刻主动做起了冲锋。
“老爷子,我们也是追随了您许多年的老部下,生死患难过来的,现在看着您越来越宠孙女无度,就是死也不得不说两句了!您看这集训赛都结束了,江洛漓那丫头还没回来,分明就是听见风声不好,已经提前畏罪潜逃了!”
“没错没错,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连集训赛都不亲自参加,反倒把自己才四岁大的儿子往火坑里推?”
“再说了,若是这个江洛漓当真没有心虚,又怎么会结束了比赛都不回江府,还让一个四岁的小孩独自回来?”
“我大长老的威严你们都听说过,向来是赏罚分明的!若江洛漓当真干了这种事,即使老爷子不将她送官查办,改日抓住了,也必定要按照家规将她重打八十大板,然后关在闺阁中禁闭半年,静思己过,以观效尤。”
大长老此话一出,其他几个长老是边听边点头,上官兰采、江凌林、三姨娘他们也是满脸的赞同。
在这些人中,上官兰采和江凌林还暗暗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诡秘的一笑。
江凌林甚至想,要是没有帮江洛漓也好,能看着江洛漓被罚打板子,禁闭上大半年也绝对是一件扬眉吐气之事!
最狠的还是上官兰采:“不如问问洛璃的儿子,相信她一定把她的行踪告诉他了,不如我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问问他如何?”
话音落下,大厅里十几号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坐在老爷子身旁默默看书,从头到尾都不曾抬头的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