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四起,沈碧芸知道自己打不过江洛漓,只能被迫继续扫地。
只是……
扫着扫着,沈碧芸的耳朵里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而且还是从江洛漓的二楼的卧房里传来的。
天啊!
这是谁在大白天里行苟且之事?
沈碧芸那红肿的像猪头似的脸上,眼睛倏然睁大了。
下一刻,她趁着江洛漓没有发现的时候,加快了步伐,挪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偷偷将耳朵贴到的那传出怪异声音的门板上。
吱嘎!
沈碧芸万万没想到,她的耳朵刚贴上去,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门的不是金虹楼的人,而是上官兰采!
上官兰采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衣衫也是凌乱不堪的挂在身上,脸上除了被江洛漓打的那些红肿的巴掌印,原本的妆容已经统统花了。种种迹象看来,明显是被的轻薄过了的样子。
上官兰采发现是沈碧芸来了,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拼命要将她推出门去。
但是,沈碧芸却机警地察觉到了什么,直接闪过了上官兰采,冲进了屋子里去。
一进去,沈碧芸就看见了一张凌乱不堪的床榻,上面还四仰八叉地摊着一个**的男子,眉眼间满是欲求不满的淫邪笑意看着她。
“哟呵,又来一个老娘们儿!”
“好哇!你竟然趁着老爷上朝去了,在府中偷汉子?!等老爷回来我一定要告诉老爷去!”沈碧芸兴奋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身上哪里都不觉得疼了,只伸手指着上官兰采,得意洋洋的威胁。
殊不知,在沈碧芸转身威胁上官兰采的时候,床榻上那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已经像是发现了新的猎物似的,猛地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沈碧芸就拉到了床榻之中。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男子嫌沈碧芸鼓噪,直接用袜子堵住了沈碧芸的嘴,趁着沈碧芸满身是伤,行动不便的时候,肆意妄为了起来。
上官兰采明明看见了,非但没有上前阻止,反而狞笑着回到屋里来,为他们二人将门关上了。还找了把椅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妆容,一边面无表情的瞧一眼床榻那边的状况,眼神无比淡定冷漠。
金虹楼的院子里,江洛漓微微一愣。
本来是喊沈碧芸过去捉奸的,怎么现在静悄悄的?
等候在一旁的金戈,银戈,小秋儿也是一脸纳闷的表情看着江洛漓。
“这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江洛漓淡淡一笑,眼中有一道饶有趣味的光芒闪过。
想不到上官兰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狠,沈碧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弱。不过也好,就看她们自己狗咬狗的能玩到什么时候,想想都很有意思啊!
此时的小秋儿手中还拿着铜锣,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江洛漓:“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不用费力气了,她们自己会喊人来的。”江洛漓笃定的口吻。
小秋儿和金戈她们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她们怎么可能还喊人过去?”
“来人啊!有刺客啊!快来人啊!”
“来,来人!刺客已经被我和大夫人杀,杀了!”
“……”
小秋儿和金戈万万没想到,她们这边才刚刚觉得小姐在开玩笑,下一刻,还真的听见沈碧芸和上官兰采按照江洛漓所说的自己喊了起来,一字不差。
一时间,几个人都满脸佩服的看着江洛漓。
简直就是神算啊!
在沈碧芸和上官兰采的喊叫下,除了金虹楼这院子里的人,别的院子里的丫鬟侍卫也都纷纷着急忙慌的提着大刀,棍子,擀面杖等各式家伙冲了过来。
只是……
几十号人看见刚刚才发过酒疯的江洛漓,手中还拿着一条鞭子的时候,全都怂的缩在了院子一角,瑟瑟发抖。
每个人都在纳闷。
“有咱们公主这样的酒疯子在这里,哪个不长眼的刺客敢往这里闯?”
“再说了,就算那个刺客打得过咱们公主,也不可能打得过悠悠小少爷啊!”
“听声音,喊救命的好像是大夫人和三夫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
江洛漓额头落下三根黑线。
她千算万算算不到她这么人见人怕,随便往这里一站,好戏都进行不下去了。
幸亏这个时候江凌林已经下朝回来,听见这边熙熙攘攘的动静也火速赶来了这里,他可不管江洛漓是武疯子还是文疯子亦或者是酒疯子,他只是听见他的大夫人和三夫人迭声的喊着救命,当下就急了。
哗啦!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江凌林猛地一个纵身就跳到了二楼,推开了房门一瞧。
就看见大夫人拿着刀,二夫人拿着扫把,刀和扫把上都染着血,两人脚底下躺着一个身穿着金虹楼杂役服饰的男子,满头满脸都是血。
空气中满满弥漫着血腥气,沉重得几乎盖过了一切其他的气味……
江凌林愣了片刻,诧异的看着上官兰采。
这个死掉的男子,他自然认得,就是之前和上官兰采商量好的要用来陷害江洛漓的奸夫,怎么现在会是在他夫人和三夫人的手上?
上官兰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沈碧芸。
意思自然是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跟江凌林解释。
沈碧芸一脸阴沉的看了看上官兰采,转过头来这表情复杂的看着江凌林,也张了张嘴。只是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最终到嘴边的话,还是身不由己的改口了。
“这个家伙想偷袭凌澜公主,被我和大夫人发现了,合力打死的。”三夫人如此解释,实际上是上官兰采授意的。
沈碧芸若是不想和上官兰采闹得鱼死网破的话,便只能这样说。
随后赶过来的那些江府的侍卫,丫鬟,家丁,老嬷嬷几十号人,听见的也是这个说法,也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再看那姗姗来迟的江洛漓,还一脸茫然的东瞧西瞧,看到尸体的时候,非但没有半点受到惊吓的样子,反而像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开心的拍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