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因为二人之间的感情来之不易,风痕和未央便更加亲密起来,但凡有片刻的功夫,未央也要赖在风痕身边,他作画她便看书,他弹琴她便习武,偶尔闲下来一会儿的功夫,二人还会摆上一盘棋,饮一杯茶,倒也悠闲自在。
自从未央下定决心要有一番建树之后,便更加勤勉起来,本还担忧两个孩子会难过的庆王君和庆王殿下在看见这样努力的未央之后,也不禁欣慰不已,他们的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如何去面对困难而不是逃避,这一点,让平素里对未央最是严格的庆王君十分自豪。
“这孩子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虽说能够努力学习固然是好的,可这身体也得在意着些不是?”这一日下朝回府的庆王殿下瞧着在烈日下不断舞着剑的未央对自家夫君说道,这虽已入了秋,可秋老虎也不是那般好惹的,白日里还是热得厉害!
“如今我瞧着这孩子是着了魔了,怕是我们谁去劝说都没有用,只有她与痕儿的事情定下了,她才能放松下来。”庆王君无奈地说道,这个孩子心思单纯,想要做什么便是一根筋走到底,她心中喜欢风痕,为了他能名正言顺地嫁给她,怕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未央她若真心喜爱痕儿,那我便去给痕儿寻一个高门大户做娘家就是,何必如此麻烦?”庆王殿下心疼女儿,便想着靠着自己的势力给风痕寻一个人家做儿子,成全了两个孩子的感情。
“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痕儿是风家的儿子?未央要的岂止是他们在一起?她是想给痕儿一个名分,一个让众人再也无法小看他,让他日后能够在京中官眷中能够抬得起头来的身份!”庆王君不赞同地看了庆王殿下一眼,自家这个妻主总是把事情想的那般简单,若真是如此,他们当日便可将这个法子当着太君后的面儿说出口,也省得两个孩子平白难过了这么久了!
“说起来,这痕儿也算是段相府的外孙了,为何不直接将他送回段家,届时以岳母的身份,若是想让痕儿嫁给未央,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庆王殿下眼珠子转了转,便又想出一个主意来。
“你这法子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沐儿毕竟只是段家的一个庶子,本就不受娘亲重视,若是她有心的话,早就来将痕儿接过去了,可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可曾见她来瞧过痕儿一次?”说到自己的娘亲,庆王殿下也有几分不满,当初若不是娘亲她执意要将沐儿嫁到远在江南的风家去,他那可怜的弟弟也不至于会走得这般早。
“段家庶子太多,怕是她也不在乎那一个两个了……”庆王殿下赞同地点点头,她那岳母什么都好,就是对家里的孩子太过冷情,要说自家夫君好歹也是庆王君,平日里也没见她亲近过几回,更不要说那个早就被她忘记了的段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