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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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也不对……七丫头的确是死了,否则她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暖云,胡说什么,小姐到底是商家的小姐,哪有不回去的道理!”锦姑一声低喝,暖云也不敢再讲什么了。

“锦姑,我饿了。”商墨唇角挂着无所谓的浅笑,那双清朗的黑眸微微一眯,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神采,丝丝慵懒,却又丝丝惬意。

锦姑和暖云皆是一愣,莫非鬼门关里走一遭,可以让人越走越清明了吗?糊涂柔弱的七丫头何时有过像现在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从容随性了?

“哦……哦,好,我再把昨夜的饽饽给热一热。”锦姑回过神来,立即站起身,吩咐暖云道:“好生照看着七小姐。”

“明白了锦姑。”暖云乖巧地点了点头,还好她及时捡了不少的柴火回来,不然拿什么生火给小姐弄吃的啊。

见锦姑出去了,商墨这才慢悠悠地收敛起唇角的笑意,顿时趴在了草塌上装死,体虚,太虚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回来啊!

“小姐,你怎么好端端去惹二小姐的狼狗,那狗可凶了,瞧你被咬的。再说了,躲狗也不是这么一个躲法啊,怎么就失足落水里呢,小姐你不会游泳竟然也不知道喊救命,若不是家奴眼尖,你可就这么沉下去了。”见锦姑不在,暖云顿时什么也忍不住了,越说越难过,哭得跟泪人似的,嘴里一句一句数落商墨的不是。

商墨原本懒懒散散的小脸上顿时眉间一蹙,惹二小姐的狗?失足落水?没有呼救?

商墨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芒,事实不尽然如此吧,被放狗咬,被踹入水,眼睁睁看着一个九岁大的小孩在水里扑腾求救却不捞她起来,最后倒好了,恐怕这件事连调查都不曾有过,就把她打发到这里等死了。

有这么委屈的吗?她商墨当了二十多年的神盗,从来就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份,她哪里有这么委屈过!生气,真是替这九岁小鬼生气。

“小姐,我们不回去了吧,回去也是被欺负被使唤。我们可以到阴山关外的小镇里住下,暖云可以多揽些活做,决计不会饿着小姐的。”暖云一脸期待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瘦弱不堪的商墨。

这么说她虽为庶女,在商府里竟连个稍微得宠点的下人都不如,时常吃不饱?

商墨挑了挑眉,唇角缓缓勾起:“等我的伤再好些,我们就回家,爹爹和嫡母他们一定会很‘期待’见到我的。”

看商墨笑眯眯地说着,语气轻松,甚至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霸气,这让暖云受到惊吓吧,久久才愣愣点了点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商墨满意地微笑,既而小脸一跨,哎哟,疼死了!

自从商墨穿越来这后,这副备受摧残的身子竟然渐渐不药而愈了,暖云锦姑二人虽纳闷,但更多的欣喜让她们无暇去深究商墨在鬼门关走一遭后的变化。

商府没有派马车来接她回府,商墨一点也不意外,她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满载稻草的牛车上,牛逼轰轰地进了帝都。

一路上来往的行人皆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们,然后鄙夷地议论开来,指指点点,哎,一看就知道是难民入城啊!

“小姐,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暖云跟在牛车旁走着,把头埋得低低的,就怕别人看到她的脸,牛车向来只有粗鄙的村妇出行才坐的,她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赶着牛车进了满城贵胄的帝都,好丢脸……

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高高躺在草垛之上的商墨挑了挑眉,坐起身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对于别人的议论声完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一脸享受起来:“你不觉得我们回头率很高吗?”

帝都果然繁华,商家作为开国重臣之后,亦是权倾朝野,府邸自然威风凛凛,占据了如此繁华雍容的帝都一大块面积。

见那坐在牛车之上满脸睡意未褪的九岁女娃一身单薄衣裙,衣服虽旧,但可以看出原本的料子倒是极好,绝非寻常百姓可穿得上的。

“那不是……”好事之人话音未落,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已经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牛车不偏不倚,正好横在了商府朱红大门外,守门的家奴原想破口大骂,却发现那草垛之上的九岁女娃正笑眯眯地从高处俯视着他们,她盘腿而坐,瘦弱单薄得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整张脸面黄肌瘦,很显然是营养不良所致,但那笑意满满着实让人一愣。

这不是那个孤苦伶仃备受欺负的七小姐嘛!

“怎么,我连自己家也不得回吗?”商墨挑了挑眉,那张发黄稚嫩的小脸竟是一副老沉的表情,声音还是那样软绵绵的,不知是不是错觉,以往的怯懦胆小竟然完全不见了!

“小姐回来了,怎么还不去禀报。”锦姑轻声低喝,就算小姐再怎么不受重视,奴才总归是女才,主子总归是主子,哪有奴才对主子完全尊卑部分的道理。

就在此时,威武的大门开了,此时商府外好事的百姓已经越围越多,早就听闻商府七小姐备受欺负,前些日子还被赶出城去等死了,谁能想到今天居然大摇大摆地赶着牛车回府了?

商墨完全一副无视众人奇异目光的表情,一手撑在草垛上,以极其拉风的姿势跳下地面,举手投足间皆带着女子少有的英气,爽快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我就不信了,那小贱种还能活着回来!”伴随着一声娇喝,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黄裳少女就在奴才们的前拥后呼下出现在了商府门口。

商墨双眼一眯,一抹转瞬即逝的寒光还是让向来对她极其不屑的商棋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神色淡定,浅笑自若的九岁小鬼,刚才自己怎么会被商墨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贱种给震慑住了呢?心里无端端地发起毛来,没错,是畏惧,莫名其妙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