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庶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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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砰!

一声低低的笑声响起,那笑声渐渐由最初的低笑便会抽笑,最后终于忍不住暴笑出声:“哈哈,你……哈哈哈……”

商墨狼狈地挪了挪身子,最后还是放弃了,铁青着脸趴在地上,很不幸,之前被树枝挂住时,她的膝盖骨英勇骨裂了。

小幼狐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吱吱吱在商墨身旁上蹿下跳个不停,最后憨厚地咧着嘴冲商墨笑,见商墨恶狠狠瞪着它,小幼狐无辜地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她为什么铁青着脸?

商墨叹了口气,黑着脸看向刚才发出暴笑声的始作俑者,抬眸望去,只见一个只用一把木梅枝便松松懒懒束起头发的男子正侧着身子坐在一匹毛驴背上,他一身蓝灰色衣袍,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眉目间皆是一股不受拘束的闲云野鹤的神采,浑身的气质看上去的确是放荡不羁,英姿飒爽。

“小兄弟,你唱的是哪出戏?天外飞仙,还是笨鸟学飞?”

那家伙捂着肚子笑了良久,才终于缓过气来,看着狼狈的商墨,脸上又开始憋笑憋得青紫了,最后终于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我看是笨鸟学飞,哈哈哈!”

居然将她比作笨鸟?

商墨缓缓吸入一口空气,脸色终于平静下来,冷笑地腻了那不知好歹的男子一眼:“吠够了没有,吠够了就赶紧走,我可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杀你泄愤。”

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见商墨脸色不大好看,终于识趣地摸了摸鼻梁,跳下毛驴背上,走到商墨跟前蹲下身:“小兄弟,这荒山深谷的,再碰到人说不定得几百年后了,我可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你怎么叫我滚呢?”

“救命?你有本事救我么。”商墨斜睨了他一眼,表情满是不屑,狂妄,太狂妄了!

男子一听,趴地一声打开折扇笑了起来:“奇了怪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质疑我狂医的医术。莫非小兄弟是得了不治之症,才绝望地从悬崖之上跳下来?可惜,你没死成,正说明你命不该绝,算你运气好,在今日碰上了本狂医。”

狂医?

商墨眯了眯眼睛,似乎一点也不信任这个自称狂医的男子。

那男子一见商墨这表情,极其豁达地朗声大笑:“看你这表情,似乎是质疑本狂医。本狂医行医有规矩,不合本狂医眼缘,就是天王老子亲自跪在本狂医面前,本狂医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一旦合了本狂医的眼缘,就是你再不情愿,本狂医也救定了!”

“狂医?没听过这名好。”商墨很诚恳地冷不丁丢出这句话。

面前的男子也是一愣,脸色渐渐涨红,然后突然一笑,重重拍了拍商墨的背:“想来你是小户人家的傻小子,本狂医大名鼎鼎,江湖中名好一出,如雷贯耳,但你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记好了,哥哥我便是狂医云漾,你可唤我漾哥哥,我不介意。”

商墨被狂医云漾放上了那头毛驴的背,云漾在前方牵着毛驴,山中清风和煦,时不时传入耳中的是水流潺潺的声音,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一身蓝灰色长袍的狂医当真人如其名,浑身上下自有一种豁达不羁的潇洒风度,只用一根木梅枝随意束起的黑发在风中一吹,凌乱却不受拘束,他在前方边牵引着毛驴,时不时把玩着折扇一路指指点点,旁若无人地唱着歌,歌中皆唱着他寄情山水潇洒不羁的豁达志向,这一路上他都走得相当自在惬意。

难怪人称狂医云漾,的确是轻狂放荡,完全不将世间名利放在眼里,只赞叹山水之乐,归隐之美。

这一路的景致,果然是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开。如此奇峰异景,住久了难怪会使人的心境开阔,爽朗惬意。

受了云漾的影响,就连那只趴在商墨肩上的小幼狐也跟着开心地跳来跳去,上上下下到处跑,忙得不亦乐乎。

看云漾步履间步步生风,形态间又如狂云自如,真是应了他狂医的名号,云漾的名字,只这么随意一看,商墨也能看出这个云漾是个身手极好的人,是个不折不扣不问世事归隐山林中的高手。

商墨也受了这种气氛的感染,唇角隐隐上翘着,笑问道:“我以为只有我师傅那样大的年纪,才能将世事看得如此透彻,不理会纷乱的世间红尘,在这荒山野岭自得其乐。你老实告诉我,既然你自称狂医,自然医术了得,应该是使了什么驻颜术,掩盖了你苍老的真实年龄吧?我看你应该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了,可有说错?”

云漾一听商墨的见解,顿时哭笑不得,愣了好半天才朗声大笑了起来:“看不看得透,这与心境有关,与年纪何干?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总有你看透看破的一天,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不亦乐乎?”

“你放的是一头毛驴吧。”

“哈哈,白鹿也不及我这头小毛驴,你可别小瞧了它。”云漾大笑,这话听得商墨也是一愣,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小毛驴将商墨驮到了山谷中的一处紫竹林,林中坐落着一座由青竹搭建而成的屋舍,空气中皆散发着竹林的清香,那屋舍虽简陋,但却别有一番风致,与云漾的气质倒是相当吻合。

“小兄弟,你的脚部骨错位,身上也有多处擦伤,这些都是小问题,休息个三四个月就好了。”云漾随口说着,边伸出一只手把商墨从小毛驴背上给扶了下来。

“三四个月?”商墨脸色一沉,眉间皱起。

“有问题?”云漾挑了挑眉,笑问道。

“我说狂医,你想让我直接在一个多月后的独尊谷尸骨无存,三四个月当然没问题。”商墨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云漾,然后颇为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商墨什么大伤小伤没受过,就这点伤需要三四个月,你狂医的名号不是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