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去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宋珍娘想了想,她轻声在秋月耳边交代了一句话。
这一次,她还特意嘱咐道:“这件事儿不用隐瞒,我们就大张旗鼓的做,让别人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塞班公主不是想要知道吗?
那么,宋珍娘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秋月点了点头,她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退下去办事了。
在她看来,宋珍娘既然选择了这么做,就一定是有其打算的。
作为下人,很多时候,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
这一点来说,秋月一直都做的很好。
按照宋珍娘的吩咐,秋月去了街上四处打探,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找到一家可以绣制双面绣华服的店面。
而且,这家店面必须要在两天之内做出一件衣裳来。
京城之中,自然不缺能人异士。
秋月找了好几家,总算是找到了会双面绣的绣娘。
消息不胫而走,塞班公主那边也听说了这件事。
“本公主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绣娘,做出来的衣裳更美。到时候,一定得把宋珍娘给比下去!”
塞班公主嘟囔了几句,她立马就吩咐了下人去做。
可是,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会双面绣的人。
“来人,备轿,去皇宫!”
塞班公主最终把目标就锁定在了皇宫,皇宫里的绣娘一个个都是非常聪慧的。不光是要手法好,还需要会许多种绣法。
那么,她一定能够在皇宫中找到会双面绣的绣娘。
就这样,塞班公主风风火火的进了宫。
她不由分说的直接去了制衣局,负责秀坊的林嬷嬷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塞班公主跟前。
“老奴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林嬷嬷听说过塞班公主做过的种种事迹,她的心情简直如同过山车似的,如何也觉得消停。
很显然,她不敢得罪了塞班公主。
莫说是她,在这宫里,没有哪个下人敢在塞班公主眼皮子底下有小动作。不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凄惨的结局。
“林嬷嬷,本公主有一件事要安排你去做。”
塞班公主居高临下,直接命令道:“限你两天之内,必须做好一件双面绣绣衣。要是做不好的话,本公主拿你试问。”
她根本不给别人反抗的机会,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这恐怕很难办到。”林嬷嬷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她颤颤巍巍的跪在塞班公主脚下,“还请公主多多宽限几日,老奴也好去做安排。两天的时间,实在是不够用啊!”
两天,的确是太短了。
塞班公主当然不肯,“你们要是办不到,就自行了断吧!既然是废物,活着也只能是浪费粮食!”
无论如何,塞班公主都不想被宋珍娘给比下去。
为什么宋珍娘就能够找到会双面绣的人?
当她去寻人的时候,才发现那家人都被大胡子保护了起来,就连店铺门口都有人把守。
就算是她想要撒野,也根本没有机会。
林嬷嬷百般恳求,塞班公主却恍若未闻。
她认定的事情,根本容不得别人反抗。
“带本公主去绣局看看!”
塞班公主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她想要知道绣娘们都是如何做事的。
有那么难吗?
都已经给了两天的时间,那些人还是做不好事。
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非常的简单易做。
然而,若是让她动手去做,她根本无从下手。
“是,公主请随老奴来!”林嬷嬷也是没有办法,官高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公主。
她得罪不起,只好由着塞班公主胡闹。
绣局里,所有的绣娘都在忙碌。
各种绣好的花面摆在架子上,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
塞班公主转了一圈,即便是她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感慨,这些绣娘的绣工都是十分了得。
忽然之间她手指着一个绣娘手中的花样,惊叫出声。
没错,那个绣娘的确是在做双面绣。
林嬷嬷急忙上前解释,“她是绣局里手艺最好的绣娘,她手上这件便是双面绣,都已经绣了好几个月,马上就要完工了。”
“完工?好,本公主就要这件了!”
塞班公主不由分说,直接就下了命令。
“公主,不可啊!”
林嬷嬷急忙跪在了地上,“这是皇后娘娘为永安公主准备的生辰礼,下个月就是永安公主的生辰了!”
一个人他国公主,一个是当朝皇帝的嫡女。
林嬷嬷一个都不能得罪,她别提有多么的为难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塞班公主把绣衣夺了去。
“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你们加把劲儿,肯定能做出来的。这件本公主要了,你们要是不给,就是对我不敬!”
塞班公主见说不通,她直接去抢。
拉拉扯扯之间,她竟然把绣衣给扯破了。
如此以来,谁也别想得到这件绣衣。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后宫里,永安公主刚好也在。
“母后,这可是你为儿臣准备的礼物啊!那个塞班,她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永安公主又气又恼,她是打心底里讨厌塞班公主。
对此,皇后娘娘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她心里也是恼怒的。
倘若仅仅因为一件绣衣,就怪罪于塞班公主,传出去以后,别人定会觉得她小气,也不利于两国之间的交好。
“永安听话,咱们不和她计较。你且等着,她这般的肆意任性,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皇后的声音冷了几分,“等到了那时,咱们顺势添一把柴,让她再无机会翻身。”
想要对付一个人,仅用暴力手段是不够的。
塞班公主都要气炸了,她思来想去的,最终也没有想到该送什么礼物过去。
她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送礼,而是想要把宋珍娘给比下去。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顾念竹生辰宴这一日。
“我陪你一起去。”大胡子替宋珍娘画了眉,轻声附在她耳边说到道。
若是放在平时,大胡子根本不会对这种宴会有半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