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之中,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刘崇台。
16号桌上,眼镜男长大了嘴,不停地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
他只感觉到匪夷所思,旁边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的邻桌,怎么突然就能叫出五个亿的叫价出来。
并且,看刘崇台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还不是在说谎,能够让刘崇台这样的大人物都愤怒的人会是简单的人物么?
此时此刻,他差点怀疑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人存在。
西装男长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口。
他很吃惊,那个被自己小瞧看不起的邻桌,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高不可攀了。
刚刚他没少对这个邻桌冷嘲热讽,现在回想起来,幸好自己被毛晓璇给制止,否则自己这四人今天的下场肯定比此时的刘崇台还要惨。
西装男猛然回过神,脸一下子就白了,悄悄朝叶天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脸担心和惶恐。
此时此刻,不止是毛晓璇所在的16号桌有这样的想法,周围其他桌,甚至整个拍卖会会场也全都弥漫着恐怖,惊骇,不可思议的情绪弥漫。
整个会场,在这一时刻陷入了极为压抑的气氛之中。
时间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一点一滴地流逝,终于,就在所有人渐渐从极度的震惊之中清醒的时候,会场的入口处,一个尖叫声响起。
“台儿。”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紧接着,一个约莫有四五十岁的贵妇人带着两个黑衣人匆匆冲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刘崇台,瞬间爆发。
“谁?是谁杀了我儿子。”贵妇人环顾一周,朝周围的人大吼一声。
贵妇人出现之后,在场的所有人步调极为默契地同时后退。
当她的怒吼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全都颤抖着不敢说话,甚至连看这个贵妇人一眼都做不到。
众人的反应,叶天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心想着不知道这又是从那里来的不开眼的蠢货,叶天转头瞥了贵妇人一眼,淡淡道:“还没死呢。”
贵妇人双目燃起熊熊怒火,在叶天的声音刚出现的第一时刻,她就死死盯着叶天,一动也不动,将叶天打量彻底。
紧接着,贵妇人深吸一口气,怒道:“是你将我儿子打成这样的?”
显然,那句还没死让贵妇人的怒火瞬间降低了一大半。
叶天斜瞥了贵妇人一眼,淡淡道:“之前我都没有机会问你这个儿子是什么来头,既然现在他的长辈来了,那我就在这里问一句,你们什么来头啊,敢这么目中无人?”
叶天的话让贵妇人本来已经平息打扮的怒火瞬间重生,她红着眼睛,猛地抬头盯着叶天,目光中充满了几乎到实质的杀意。
“小子,你这话倒是问得好,我也正想问你,你是哪家的娃娃,居然出手这么歹毒,我告诉你,自己提前回去留好遗言,等我将台儿安置好了,会亲自上门讨教......”
“不用了。”叶天根本没有听贵妇人将话说完,直接打断了她。“今天我正好有时间,就在这里解决吧。”
贵妇人猛地一呆,她怎么也没想到,叶天居然这么嚣张,自己给他叫人的机会他居然不珍惜。
“小子,你......”
“少废话了,今天这些事情都是林玉海安排的吧,他人呢?”叶天冷笑了一声。
这一次,被叶天粗暴打断自己的话语,贵妇人不但没有再像之前那么生气,反倒是朝叶天深深看了两眼在之后,居然大声笑了起来。
“都说你叶先生是有勇无谋的莽夫,现在看来,你也不全是没长脑子的那种蠢货嘛。”
贵妇人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在这一时刻瞬间呆住了。
特别是毛晓璇,嘴巴大张,傻愣愣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叶天,久久没能回过神。
叶先生,那个在厕所走廊救了自己的恩人居然是叶先生。
她感觉自己在做梦,甚至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安收叶先生的事迹,她不知道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多少遍,也自己深入调查过,越是对这个叶先生的事情了解的多,她就更加佩服这样一个能够从一个准备入赘成为别人家女婿的窝囊废一飞冲天成为现在安收市人人都要称赞的大人物。
想想最开始到会场的时候,她还在跟自己的同伴谈论这个叶先生。
现在想来,当时叶天若有若无地朝自己这边瞟了两眼,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讨论。
毛晓璇的脸顿时红了一片。
再加上在厕所走廊的时候,自己居然被自己所崇拜的人这样亲密地抱着。
一想到此,毛晓璇的脸便更加红了。
与毛晓璇的幸福不同,她旁边坐着的16号桌其他三个人则是一阵恍惚。
“叶先生,这个小子就是传言中的那个叶先生?”西装男和眼镜男同时惊呼了一声,很是诧异地看着叶天,久久难以言语。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就跟天方夜谭一样。
如果要是以后跟人说自己曾经跟一个宗师级的武者邻桌坐在一起,并且自己还看到过这个宗师武者狼吞虎咽地吃过饭,估计自己那些好哥们肯定会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吧。
当然,自己到时候也可以一脸云淡风轻地摆摆手,轻描淡写来一句:宗师武者吃饭也就那样,还没我们普通人吃饭好看,吃个酱肘子糊一脸的油,简直狼狈到极点,就像十天半个月没吃饭的乞丐似的,要不是看在他宗师武者的身份,我早就拍桌子让服务生赶他出门了。
倒是桌上年纪最小的那个头上绑着额带的少年,与周围人的目瞪口呆僵硬不动不同,他左右回顾了一眼,然后凑到毛晓璇身旁,小声问道:“小璇姐,这个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家伙真的是你们说的那个叶先生?”
少年这话刚出口,在坐的所有人脸瞬间就白了,惨白毫无一丝血色,一脸惶恐地看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