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记起第一个来忧冥阁交换的女子,或许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的吧。并未抱多大希望,因为刚开始并无多少人了解忧冥阁。
她是一个带着很重仇恨的女子,也只是一个四处飘散的的魂。
煞带她来的时候用特殊的布捂着眼睛,这是忧冥阁众多规矩之一只是不想有人知道忧冥阁的具体位置从而引发危险,毕竟忧冥阁是一个亦正亦邪的存在。
我穿着异域服装,头发未绾依然披散只是相比平时多了几个怪异图案的铃铛脸上遮着面纱额间彼岸印记也被铃铛遮住,像极了异域圣女,这些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我平时出门很少遮掩,因为我是个三界不该存在的怪物所以没人知道我,这样打扮也可以故作高深的圣女也好增加别人眼中的的可信度。
初见她时我震惊了一下,她是一个人从死魂快变成魔的死人,她说她叫沈川,一个像男子的名字却长得貌美如花的姑凉姿色可媲美魅了,只是少了魅的活气,她的眼睛是红色的是快入魔的前兆。
忧冥阁只在一间屋子接待客人。如此这间屋子被布置的很诡异像极了新房,红的晃眼连喝水的杯子也是红瓷,一张矮榻,一张桌子几张小凳子,墙两面四张椅子,四处挂满红色纱幔红瓶插着不知名的白花使人感觉红色窒息中的“空气”四处燃着喜烛。像是迎接新生,也像是迎接死亡血色。
沈川并未被这奇异的布置感到好奇,看着矮榻上的我微微行礼“您便是忧主了吧”我楞了一下懒得抬起头拿起暮为我做的人骨扇继续扇着“不必多礼,说说你的故事吧”
她错愕的看着我手中拿着的人骨扇,低下眼睑然后径直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叫煞他们也坐下,其实是一个大冰块在哪站着有点影响气氛。我偏头看着沈川等待着她的故事。。
她一直保持这微笑轻轻道“我叫沈川,是绪城外一个小村子得人,家中四口人,有个弟弟叫沈聪,沈聪沈聪父母取名沈聪便是希望弟弟以后聪明伶俐,考上状元,为我家扬名造福”
“我从小便看着弟弟,父母外出干活我也在家帮衬着,那时小又累但每天看着弟弟纯真的笑脸却觉得不会疲惫,当时我就想着等我长大了穿上母亲穿过的红嫁衣其实是件很旧的红袄子罢了,然后嫁一个好男人然后帮父母分担压力,也可让他们轻松点,以后弟弟就由我来养我会供他上学考状元然后娶个好妻子还要帮他看以后的小侄子”沈川笑的很开心,仿佛日子就是那样过下去了。
依然在笑却无刚才那样开心“那年我快八岁了,就差几天就差那么几天,弟弟也四岁了,他很聪明不负父母取得聪字。会说话时时第一句便叫姐姐,每次听到他叫姐姐我就特别满足”我和煞并未开口一直听她说“其实我知道父母不喜欢我,其实,我知道的,知道的,大概是因为我是女子吧!爹爹给我取名沈川其实是在娘怀我时以为我是男孩而已”自嘲一笑继续“那天,我带着弟弟去田里捉泥鳅我知道家里粮食不多了,我会捉泥鳅,我抓了十几条哪!我牵着弟弟得手另一只手拿着竹筒里面全是我抓的泥鳅我拉着弟弟得手高兴的跑回家去。到了门外,听见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我以为是家里来客人了,却不成想那便是我此生噩梦的引路之声。我跑到厨房把鱼搁着带着弟弟回屋准备推门,听见“五十两银子”父亲说“不行,加点吧”“哼,七十两,不应我走了别家可多的是”“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来取人,呐,这是定金”啪,不知是银子摔桌上的声音还是话的内容我震惊了半天,那个男子开门看到我和我弟弟楞了一下朝我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把弟弟拉我后面皱着眉看着他,他冷笑了一下,就走了。那些话一直在我脑中回荡我知道我一直很不安,我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帮娘做饭,一样的乖顺,可我心里早就心灰意冷”
“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要将我卖掉。可我不知道要将我卖往哪儿去,娘几次对我欲言又止却也是什么都没说。那时我知道真相却也不哭不闹”她像回到了从前眼里空洞。
“过了今晚我知道要送我走了,今晚吃的特别好,我长这么大印象中第一次吃的如此好,我一直在笑最后忍不住还是哭了,呵呵”沈川看着我“好笑吧?忍了那么久,还是哭了呐!娘只是默默收拾碗筷,父亲也不安慰,我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那个陌生男子来了拉着我走,那是我八岁生日啊我多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我把所有力气用来抱着爹求他、求他不要将我卖掉我会很乖很乖,我会少吃饭多做事我求了好久、好久他却一脚把我踢开说了一句“你走吧”头也不回的回屋子了,呵呵,我转身去求娘那个男子不让我去我咬了他一口却也没挣脱这恶魔之手。我记着娘亲哭了呐,我还心存希望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她却说“为了弟弟”也是,都是一样的狠为了弟弟就卖了我,他们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好害怕,还是被带走了”接近魔怔这是她极大地伤害吧?
“来到那个地方我更是心灰意冷,那是个青楼我虽没进过城也听隔壁张伯伯说过那是个很脏很脏的地方女子一旦进去此生便再无清白,那是绪城最大的青楼销遥楼。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活浑浑噩噩进去生了两天两夜的病”沈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完美无瑕骨节分明的手
“刚开始老鸨只让我做个端茶的小侍每天我会在男女呻吟声中醒来,会不小心闯入正在行苟且之事的客人房中我很怕很怕可是没办法,不端茶就会被老鸨派来监视的人用鞭子抽好疼好疼的,大概我只有八岁会忍不住也会哭,哭过了还是继续往各个房间送茶,看多了就麻木了,有的客人还对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动手动脚,刚开始我也会反抗摔茶扔东西在他们身上后来老鸨饿了我五天。那时候感觉自己快死了吧其实那也是解脱,可他们又将我就回来了。没人知道饿的要死的感觉再死的时候却拼命想活着,呵都是畜生,后来我任由他们的脏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那种恶心的感觉你知道么?再后来我更无所谓了有时还对他们笑我笑的越灿烂他们会给我越多赏钱。老鸨会把那些钱拿走可是也会发慈悲让我好过点,于是我都会卖力的笑有了赏钱这样就不用挨打”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么?可依然掩饰不了你眼神里的苦
我没经历过也不知道什么感觉,我只看着她面笑神伤。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的状态下过去,虽然被客人摸不怎么样却也好过那些卖身女子,我也很满足。一年过去了,那天是我生日,我九岁,我刚送茶出了房间又得了赏钱准备自己去交给老鸨,到了她屋她没收我突然觉得心里忐忑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可笑的是真的发生了。老鸨命人把我关在一间黑屋我没哭只是安静的的等待着将要发生的灾难,都被父母卖了我还怕什么呐?可我想错了真正的灾难在后面”那是一段黑色记忆终将在她的世界造成苦难
“他们脱光我的衣服,将我放到浴桶那岂会是普通的洗澡水?”瞟了我一眼清晰可见脸上的阴嗜“他们给我吞了一颗保命的药,他们不停换水我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几天每天都会给我吃药,出浴桶时我吓昏了因为我身上的皮全腐烂了除了头吧。我不知道我怎么还活着而且不同还让我看到了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尊容,那些每天换水喂我吃药的一点都不怕,呵终究是见怪不怪了,我醒时他们用白布将我裹着丢在床上那晚上起就再没给我吃药,我才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痛感觉大颗大颗眼泪滚出,还是痛昏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没感觉到那么疼啦却看见一个白发男子坐在我床边,在我身上动来动去,而我却动不了,我低头一看数不清的白色小虫在我身上蠕动,它们在我身上吃我腐烂的肉然后一点一点变大落到床边,差一点我变疯了吧。我在床上动不了,不知道痛却感觉那些恶心的虫子在我身上一寸一寸的爬动,我叫不出声,没人知道我多怕多无助,我想死却动不了”仿佛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情,那时她才刚刚九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