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这街头结尾的全是来比武的吗?”元刚烈掀开车帘看着。
“那你以为呢?”马枪冲着街上的妙龄女子打招呼。
元刚烈在龙车的这一路上,见过衣衫整洁、手持折扇的公子哥;面向凶恶,手里却抱着个女娃的壮汉;着装相同的门派弟子。
车水马龙,但他们的焦点全部齐聚在元刚烈所乘坐的龙车上,无一例外。
“师兄,你说我们会不会太张扬了。”元刚烈皱眉道。
“这有什么的,要是有一天我也能这么张扬,我做的肯定比这还过分。”马枪冲着街上的各路女孩打招呼。
“这么多人,有那么大的比武擂台吗?”元刚烈开口问道。
“师弟啊,你能想到的,肯定有人能想到。”马枪目不转睛的看着车外。
元刚烈翻了个白眼。
你能把看女人的心思用到练功上,还愁心法突破不了第三重吗?
马枪正兴高采烈的跟路上的女人打招呼,突然他瞥见屋顶上有五个人趴在屋脊后面,像极了在窥视他们二人。
马枪放下车帘,严肃的看着元刚烈。
元刚烈突然被马枪的“正经脸”吓了一跳。
“师兄你......”
“师弟,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回来。”
马强说完,提起车里静置的长枪,夺帘而出。
马枪施展轻功,一踏马身,整个人飞向离他最近的屋顶。就在马枪露着一手功夫的时候,街上不少女人为之惊叹,露出花痴一般的模样,这其中不乏一些女性的门派佼者。
“我靠,不出门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这么受欢迎,我觉得他还没我帅呢......”元刚烈无语的拿着身旁的镜子照了照。
马枪的轻功虽不算优秀,但也灵巧无比。他绕到之前五人监视他二人的屋脊后面,却发现他们早已不见踪影。
调虎离山!
马枪想到这里他着急回身就要走,却被眼角余光扫到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另一边,元刚烈跟着车队也拐到了另一条街上。
突然他听到远处有不少人的尖叫声,而且那尖叫声离他越来越近。
元刚烈撩开马车前帘,他看到有五个男人并成一排,手中各持不同的武器,向着马车逼近。
这五个人不要命的往前冲,见到拦路的人或物,直接砍翻在地。一时间,街上的石砖夹缝流淌着鲜红的血。
这一变故突如其来,街上的人立刻就乱作一团。那些武林人士明眼就能看出来这五个不要命的人是冲着元家去的,他们纷纷跃上屋顶看着眼前的这出好戏。只有极少数的侠士,在混乱中还想着去救无辜百姓于水火。
元刚烈冷笑一声,这帮人这么喜欢看戏。
元刚烈虽然没有什么信心能作出一挑五这种壮举,但是为了元家的颜面他也要出面。他示意身旁的轿夫停下,然后他掀开帘子走出车内。
眼前的五个敌人距离元刚烈的位置已有不到五十米。
而屋顶上的人,有一半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元刚烈,而另一半这是紧紧盯着元刚烈的一举一动,想从他的武学招式中看出应对的方法。
就当元刚烈拿出长枪,想要拔出枪套的那一刻。龙车车顶忽然响起一阵被人用脚踏的声音,所有人都望着车顶上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纵身一跃,凌空一翻,落地站到元刚烈身前。
元刚烈看那人背影白发苍苍,手持一拂尘,身形较瘦,不似男人。
只听那人朗声道,“公子先回车中休息,别让这些杂碎的血惊了公子的雅兴。”。
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出站在元刚烈身前的女人,而元刚烈也通过她的声音得知了她的身份。
“有劳秦长老。”元刚烈说完收起长枪,钻入马车里。
“秦风?那就没什么看头了,回客栈吧。”屋顶上似有一位门派掌门一样的人物,他对着手下的弟子说道。
“师父,这是为何?”弟子询问道。
“多说无益,这人你们一生也可能只见她一回,走吧。”
那掌门说话的声音毫不掩饰一二,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少年轻弟子都纷纷问起身旁的老者,问他们这名叫“秦风”的老女人是谁。
外人的言辞总是有些夸大的成分,而关于秦风秦长老以及所有长老的底细,元刚烈早就在进元家的第二天就打听好了。
秦风,四十岁之前,人送外号“风夜叉”。“风”取谐音“疯”,并不表意她出招有多快,儿时在指她与人对阵有多疯狂。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在她四十岁之前的生涯,几乎就没有战败过的痕迹。
四十岁之后的她,为情所累,一心向佛。但她却怕自己杀孽太重,有辱佛门清静,所以她只得自己熟读佛法,以求心下清静。结果到落得个“假师太”的笑名。
元刚烈刚一坐稳,就听到秦风跟那五个人已经交上了手。起初还能听到兵刃碰撞障碍物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以及拂尘抽打的声音。然而没过多久,这些个声音都已经消失了,只留下那五个人哀嚎的声音。
“公子......”秦风恭敬的在车外说道。
“公子!公子!”马枪的声音也从车外响起。
元刚烈刚想出门招呼两人,却听到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周围人一阵惊呼声跟唏嘘声。
“马枪,你擅自离开公子雅座,可知何罪?”秦风冷冷道。
元刚烈听后,赶紧撩开车帘,他看到马枪右脸涨的发紫,嘴角下滴着血,显然是被秦风那一记巴掌给抽的。
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
“马枪知罪,望长老责罚。”马枪面向元刚烈半跪在地。
“好,我代家主废你武功。”秦风冷冷道。
秦风说完之后,屋顶上的各路武林人士不禁暗暗咂舌,都在想这个女人有多疯狂,就连元家大弟子、家主元盛鑫的关门弟子都要给废去武功。
秦风心中也有一万个难言之隐,这如果不是在比武大会之际,人声鼎沸之时,她顶多也就教训马枪几句。可现在不同,整个江楚武林势力的代表以及新秀弟子全部聚集在此,若不重罚马枪,此事传开那元家不免会在江湖上落下“轻于严纪”“护犊”的话柄。
这个锅要是背在自己头上,就是自己对整个元家的不负责任,真是死百次都不能脱下心里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