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到那句,“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我突然想,如果我便如此抄,如此读,是否帝辰逸会平安的回来,外婆的病也能好呢?
想到此,我便更加工整认真虔诚的抄起了经书,以至于回宫的时候,已抄了满满的百张纸。
回宫是三月初三,上巳节,这一天,先去为父亲扫了暮,望着那熟悉的名字,似乎父亲那熟悉的笑容正朝着我,而他正张开双臂,轻声唤道:“姬儿,来,到爹爹这儿来!”
儿时的回忆依旧清楚的在眼前浮现,待要离开时,却发现母亲站在身后,她远远的站在那棵斜脖树下,目中含着泪,却是什么没什么也说,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宛姨与母亲携了东西,粗粗上了一柱香,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我坐在车里,问道:“娘,您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爹说吗?”
母亲淡淡的疑视着指上的戒指道:“有什么好说的,是他对不起我在前,而且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我疑惑,正要开口,宛姨伸手拦住我道:“郡主,公主今天有些头痛,您还是少说几句吧!”
待到河边时,母亲便借故先回去了,我与芷画拿了事先准备好的风筝,与所有人一样,将它放上了天,我在风筝的尾翼上写了一行小小的字。
这一天,天气已热,满目的绿色,春花开放,绿水荡漾,可如今却只有我一人,儿时的伙伴没有一个在身边的。
回宫时,便见舅舅满面笑的从太和殿走了出来,看到我,便招我上前,我挽着他的胳膊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
他朗声笑道:“有你一封信。”
“我的信?可是逸寄来的?”话刚说完,便觉得不对,忙摇头道:“他才走了几天,还指不定到了没,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