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做就做。我打了个响指便起身从米桶里舀了一碗粳米清洗干净并按照网上教程里教的那样用清水浸泡了两个小时。然后才放到锅里煮沸,加入剥壳切成小丁的皮蛋、瘦肉,又按照教程上标明的量加了点儿盐,看着整锅粥都熟了我才撒上早就准备好的香葱段和香菜末。
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我的心里不禁荡起了一抹小小的得意,看来学霸就是学霸就连做饭这种事情也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虽然房间里有空调,但是在厨房里忙乎了几个小时的我此时也不禁出了一身的汗。
想到不能这样一身臭汗的去医院又马上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才回到厨房。找出一只保温桶想要将煮好的粥盛进去,谁知乐极生悲却在最后的时候将一勺热粥倒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我拿起旁边的抹布就去擦,擦到一半却想起烫伤后应该马上用冷水冲,于是只好跑到了水池旁把手放到了水龙头下。没冲两下就发现马上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只好咬了咬牙用毛巾胡乱的擦了下手便提着保温桶出了家门。
来到秦翊轩和我爸所在的医院我轻车熟路的提着保温桶进来电梯并按下了八楼的按键,随着电梯的升起,脑子里似乎出现了另一个我提着保温桶站在电梯里的画面,只是身边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好像很熟悉很熟悉……
旁边下电梯的人忽然碰了我一下,我才如梦初醒一般。用手捂着了自己跳动有些急促的心脏安慰自己道:这也没什么吧,毕竟我这么多年虽然来医院的次数不多但毕竟还是有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记忆吧?
电梯门‘叮’的一声再次打开,我走下了电梯往秦翊轩的办公室走去。经过一间病房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女孩看样子也就是个高中生,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却画着与她这个年龄不符的浓妆,头发也被染成了耀眼的红色。它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进了很少有人经过的安全通道。
因为女孩是穿着病号服装扮和神情又比较怪异我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那女孩似乎没有料到有人会跟在她身后走进安全通道后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楼梯上,然后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从里拿出了一根带着彩线的针往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刺去……
“啊——”看着那五彩斑斓的彩线所组成的图案密密麻麻的贯穿了女孩左手的每根手指,我吃惊叫出了声音。
正聚精会神的将针刺入皮肤中的女孩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怒目看向我:“你干嘛呀?”
“你——我还想问你这是干什么?多疼啊。”我惊恐的指着她的手,不是我少见多怪,而是那密密麻麻的图案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精神上的这折磨。
女孩看了一眼我指的地方发出了一个不屑的声音:“少见多怪,这叫艺术,你这种out的人是不会欣赏的。”
“艺术?你管这种行为叫做艺术?”我也是醉了,堂堂A大美术系的学霸警竟然会被一个小屁孩说成是不懂欣赏艺术?可是眼前这种看上去除了让人感到疼就感觉不到其它的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它哪里艺术。
女孩带着一点儿小得意的说:“当然了,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人体刺绣艺术,我们同学许多都做呢,但是她们的水平比我可差远了,怎么样漂亮的不要不要的吧?”
面对女孩那洋洋得意的笑容我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炫耀的,这简直就是没事找抽的代表,我除了看出这孩子不能要了以外没看出其他不要不要的。但碍于对方是个未成年人我只好劝说道:“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种行为不应该叫做艺术而应该叫做自残?一旦有细菌或病毒的侵入,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处理不当还会引起败血症,严重的可能致死。”
“你有病吧?”女孩翻了白眼:“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当我是小孩子你随便吓一下便害怕了?”
我也真是有些生气了:“你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你的父母想一想,他们看到你这样会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女孩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故作吃惊地说:“看你年纪也不大啊,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得,我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我眼前的这个女孩不但自残而且还脑残。我决定不再同她废话了:“你父母呢?我要把你刚才的行为告诉给他们,我不相信他们会认可你这种做法。
女孩从容地将自己拿着的针线收拾好站起身,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说道:“大婶,该吃药就吃药吧,记住少管闲事。”
大婶?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孩的背影,有见过二十一岁的大婶吗?如果这样华国这老龄化可就不只是提前那么简单了吧?只是想到有很多青少年都将多余的精力投入到这种危险的事情上,我还真是着实为他们的家长担忧了一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这日行一善的毛病是改不掉了,想到这儿,我不由一愣,什么叫日行一善?什么叫改不掉了?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是会产生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就这样我捧着保温桶稀里糊涂地走到了秦翊轩的办公室门口,却看到敞开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子正将一只透明的保鲜盒放到秦翊轩的面前:“秦哥,这是我刚做好的朝鲜冷面,你尝尝看怎么样?”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而且从我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女孩清秀的侧脸和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看这情形这女孩子应该是秦翊轩的仰慕者,只是为什么我看这女孩子似乎有些眼熟呢?而且不光看着眼熟,声音听着也有几分耳熟。只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现在是该进去呢还是该离开呢?
秦翊轩很客气地摇头:“谢谢,我已经订饭了。”
这是……拒绝了?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毕竟拒绝这样一个青春靓丽又温柔体贴的女孩子的好意还是应该有些压力山大吧?而且这可是人家主动送上门的……午餐,不要白不要吧?
“秦哥,你尝尝嘛,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吃这种东西了,而且这里面我特意加了冰块呢。”小护士锲而不舍地劝说道:“你不知道所有吃过我做的冷面的人都说我做的冷面比韩国餐厅里的还正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保温桶,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看来我还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你看看人家知道天热就做些清凉爽口的食物,而我却傻了吧唧的做了一锅热乎乎的粥,不要说别人就是换成我也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里吃一碗清凉爽口的冷面吧?
“曦曦?”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秦翊轩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
我尴尬的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那个我……你……”
就在我吱吱呜呜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秦翊轩已经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惊喜地看着我手中的保温桶:“你是特意来给我送饭吗?”
“啊?”看着秦翊轩充满期待的目光我点了点:“嗯。”
秦翊轩接过我手中的保温桶将手环在了我的腰上:“谢谢你,曦曦。”
我忙摇了摇头,想要避开秦翊轩这个有些亲密的举动,毕竟这里是医生办公室而且还有外人在场。秦翊轩也不多说拉着我往他的办公桌走去。
随着我的移动感觉到一直有一道目光在看着我,想到我也不可能一直低着头于是不得已我抬头看向那个一直看着我的人。这一看之下我愣住了,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感情穿着护士服的这位我还真认识啊,她不是别人竟然是陪着那个在影楼找我麻烦的钟思雅的伴娘,我记得是叫……柳青。我刚才没有认出的原因是她今天的装束和那天在影楼见到的明显不一样,脸上的妆也没有那天的浓,看上去有几分小清新的感觉。
还有那天在影楼时我一直忙着应该钟思雅也没对她戏打量,这时我才发柳青的身材不仅仅是一个好字那么简单,简直可以用火爆来形容。特别是那呼之欲出的上围都快将护士服的扣子撑爆了,一件普普通通的护士服穿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风韵,红果果的制服诱惑啊。我很难想象医院里的男医生和男病人看到这一幕会有何感想,估计是要流鼻血吧?
在我认出她的瞬间,她显然也认出了我,不可置信地叫道:“尚琯梦曦?”
我点了点头:“你好,柳小姐。”
不光我就连秦翊轩也惊讶地看向我们两个:“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而已,不熟。”还不等我开口柳青已经抢先答道,样子很是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