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碧月等人应声。
正当暝歌打算进去的时候,苏碧月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小声提醒道:“尊主,万事当心些!”
苏碧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她对云浅的了解,是绝对不会主动邀请暝歌来见面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云浅想试探暝歌!
暝歌听她这么说,倒是多长了个心眼,便独自进入了内殿。
此时,只见云浅一袭白衣出尘,独坐在桌案边,桌案上放着些许酒水,见她进来,云浅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坐。”
暝歌面带笑意,在云浅对面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云浅,这么晚叫我过来,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云浅未曾看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方才本尊有事处理,冷落了女皇些,实在抱歉,所以……特邀女皇过来,以酒赔罪。”
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羽觞,
“云浅,你客气了。”暝歌见他如此跟自己说话,心里暗自窃喜,“你是我的未婚夫,日后,不需要与我如此客气的。”
“云浅敬你一杯。”云浅洋洋洒洒地举起羽觞,开口道。
暝歌也端起羽觞,一饮而尽:“暝歌酒量一般,恐怕不能多喝。”
“无妨。”他却并不在意,“在本尊面前,不必如此拘束。”
略带磁性的声音,顿时蔓延至暝歌心底,莫名的兴奋与悸动,涌上心头。
“来与本尊说说,关于你的一切,对于你……本尊很是好奇。”云浅佯装一副闲聊的语气,听起来真像是没有半点目的。
暝歌抿嘴一笑,便也没有拒绝:“我五年前便继位鲛人族女皇,那时不过刚桃李年华,什么也不懂便稀里糊涂被推上去了……”
于是,暝歌便开始讲述有关自己的事情,不过大多都是避重就轻,喝了两杯酒后,脑袋便渐渐晕晕乎乎的,不知何时,就昏睡了过去。
云浅见她昏睡在桌案上,起身将她的身子抱起,秀眉微蹙,森白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想要试探一番,她体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灵力。
只是试探了一圈,发现暝歌只不过是普通水属性,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当下,云浅有些失望,便随手将暝歌丢在了一边的床榻上,转身离开了。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这鲛人族有猫腻,自己得沉下心来,慢慢调查。
就在云浅离开不久后,暝歌突然睁开眼睛,心里微微有些后怕。
还好苏碧月提前提醒了自己,刚刚那酒水中,下有迷魂药,暝歌没有咽下去,刚刚也及时用灵力,封住了自己体内的那股特殊灵力,才没有被云浅觉察出来!
云浅竟然在怀疑自己,看来以后跟他接触时,自己需要小心些了。
翌日清晨,暝歌醒来后,便独自在云浅这内殿转悠,似乎对关于云浅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想要全部据为己有。
倏地,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柜阁上一只落了灰的锦盒上,便顺手将锦盒拿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副画卷。
楚昱好奇,暝歌将画卷打开,只见画卷上的人,是一位面容清丽的红衣少女,朱唇玉齿,笑脸盈盈,甚是娇美,画卷的右下角,题着云浅的名字,那字迹铿锵有力,十分好看!
她越看越觉得,这画像上的女子眼熟,思来想去,顿时恍然大悟:“夙兮若!”
下一秒,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暝歌心里嫉妒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何德何能,竟让云浅亲自作画,还惦记至今!若是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云浅定会对自己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