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备最近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有些不好。他先是从宁波守备调到了扬州守备,虽然是平级调动,但是他面对的却是一群陌生面孔,使起来一点都不顺手。而更令他懊恼的却是他刚到任上没多久,竟然就发生了灾粮失窃的大案件,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莫守备正在自己的大帐中喝闷酒,借酒消愁。灾粮被盗至今没有半点消息,恐怕他的官帽已经到头了,说不定还会掉脑袋。所以这些天他哪儿都不去,躲在大帐中喝酒。
“不见!”莫守备听到传令兵的声音,便怒喝道。
“来人是孙千户和沈知府。”传令兵高声说道。
“赶紧有请。”莫守备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便急忙高声说道。
“得令。”传令兵闻言,便赶忙转身去请孙尚伟和沈知府。
不多时,孙尚伟和沈知府便跟在传令兵的身后来到了大帐当中。莫守备抬头一看,却见孙尚伟和沈知府中间站着一个人,玉树临风,潇洒风流。
“孙兄,沈兄,你们可算来了。”莫守备高声叫道,却又看向张洛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在下张洛,一介布衣。”张洛说道。莫守备闻言,眼神中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莫兄莫要小瞧了张少侠,这次我们能够破获灾粮被盗案,便全靠他了。”孙尚伟说道。
莫守备闻言,却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孙尚伟知道莫守备的脾性,也不再跟他扯涎皮,便向他说道:“我们彼此前来,乃是有些问题想要跟你商量。”
“什么问题?”莫守备问道。
孙尚伟看了一眼张洛,点了点头。张洛便上前问道:“莫守备,我们想问这安排守卫将士换岗的却是何人?”
莫守备看了一眼张洛,高声说道:“乃是掌旗校尉。”
“不知可否一见?”张洛问道。
“来人!”莫守备高叫一声。便见一个传令兵应声来到帐中,跪在地上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将掌旗校尉叫来。”莫守备说道。
“得令。”传令兵转身离开大帐,不一会儿便又回转来禀报,“启禀大人,掌旗校尉并不在军中。”
“他到哪里去了?”莫守备怒喝道。
“不知。”
“混账东西。”莫守备骂骂咧咧的向传令兵喝道。
“莫守备,不知掌旗校尉家在何处,我们去他家中寻找亦可。”张洛说道。
“你领他们去找,若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莫守备骂骂咧咧的说道。
“得令!”
“我等告辞。”张洛施礼道。
孙兄,沈兄,不留下喝上两杯?”莫守备说道。
“改天有机会,我们再痛块的喝上一杯。到时不醉不休。”孙尚伟说道。
“那我就恭候大驾。”莫守备说道。
从守备处出来,他们跟着传令兵的指引,不多时便来到掌旗校尉的家中。但见房大开,他们急忙走进去,却发现院中有打斗的痕迹。他们来到屋中,却见里面躺着一个人,赫然便是掌旗校尉。
张洛急忙来到院中,却突然听到墙外似有脚步声,便循声逐去。行过多时,张洛便发现有一人的行迹十分可疑。他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在他的前面疾速狂奔。
张洛便跟在他的后面紧紧追赶。张洛的轻功虽然比不上段七,倒也不是普通之流。很快他便追上了这个黑衣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阁下,往哪里去?”张洛轻喝一声。
黑衣人见张洛挡住了他的去路,便停下脚步,将手中的剑握住,横在身前。
“好狗不挡道!”他对张洛亦是轻喝一声。张洛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阁下为何要杀死掌旗校尉?”
“他该死!”黑衣人说道。
“哦?你到底是什么人?”张洛问道。
“无可奉告。”
“暗杀阁与你是什么关系?”张军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暗杀阁?”黑衣人惊讶的问道。
“你是黄阶杀手,还是玄阶杀手?”张洛并没有回答黑衣人的话,却反问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黑衣人冷声说道。
“此言何意?”张洛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很快就是个死人了。死人是不需要知道任何事情的。”黑衣人说道。
张洛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你倒是很有自信。”
“我的剑更加自信。”黑衣人说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张洛突然问道。
“我不需要知道。”黑衣人说道。
“哦?”张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我不需要知道死人的名字。”黑衣人说道。
张洛闻言,气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手段杀死我!”
黑衣人并不搭话,却将手中的剑一横,向张洛的胸前刺了过去。张洛在他一出招的瞬间,便已经知道了他的师承来历。黑衣人使得乃是天魔十七剑。这套剑法共有十七式,据说乃是天魔老人所创。
黑衣人使出的乃是天魔十七剑中的第一式,剑挑天魔。只见这一招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来到了张洛的面前。张洛微微一笑,便将手中的墨玉剑一抡,使出焚天九剑中山吞落日,将黑衣人的这一剑挡住。
黑衣人见自己的这一剑落空,便再度使出一招,乃是天魔十七剑中的第五式,封魔波动。只见这一剑乃是刺向张洛的肋下三寸。
张洛见这一剑袭来,便忙使出一招烈焰焚天,剑势一挑,便将这一剑给挑了出去。黑衣人见自己的这一剑再度落空,便忙使出一招海阔天剑,这一剑乃是天魔十七剑中的第七式。张洛瞧见他使出的这招海阔天剑,微微一笑,却没有使出鬼刀七杀、焚天九剑、天罗一剑中的任何一招,却反手使出一招风波难平。剑尖打向黑衣人的剑身,便听咣当一声,黑衣人的剑应声落地。
“你为什么会天魔十七剑?”黑衣人惊讶的看向张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