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的家住在距离松山镇约有三里路的西南角,乃是一个八十余户的小村落。张屠户是方圆数十里最有名的屠户,他每天早上都会道松山镇上卖猪肉。他做买卖十分的公道,从来不会缺斤少两,而且他的猪肉都是当天现杀得,因此生意十分的好。因此他每次到镇上,不过两个时辰,猪肉便都卖个精光。松山镇里唯一的客栈,每天都会从张屠户这里买进上百斤猪肉,而且基本上只从张屠户这里购买猪肉。
虽然屠猪是个苦力活,但因为他生意做得好,因此家中还算殷实,也置下了五六间的房子,十分的宽敞明亮。阖村中人都对张屠户十分的羡慕的。
张屠户有一个浑家,叫做武三娘,是个朴实的农妇。他们夫妻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叫做张三三,生的十分俏丽,可说是方圆数十里内最好看的女子。张三三如今已经二八年华,已经到了浑家的年龄,因此张屠户的门槛几乎都被媒婆们给踏烂了。
媒婆们拿着别人的好处,便到张屠户家中说亲。但是张屠户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十分的疼爱,所以并不想这样早就把她嫁出去。不过这里却还有一层,那就是张屠户夫妻想要招赘个女婿,一来自己的女儿不离左右,二来将来也能够给自己养老送终。
因为此,张三三的婚事也一直说不成。倒不是没有人愿意入赘,而是张屠户的眼光颇高,那些说亲的往往都被他给回绝掉了。他想着自己还算殷实,女儿又有一副好相貌。他昔年曾经请过一个相面先生,给张三三相面。这相面先生告诉张屠户,张三三的面相极为富贵,将来极有可能做个官太太。
张屠户听了相面先生的话,十分的高兴,便给了他十两银子。也因为这件事,他便时时存着这个心思,希望自家的姑娘嫁个当官的,再不济也要是个秀才。可惜的是,终于不成。
那当秀才的人家,家境也并不比张屠户家差,而且虽然现在是个秀才,将来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那是能够跟县太爷说上话的。故此那些秀才更加不可能入赘到张屠户家中。
张屠户也不过是做了一两年的梦。
在钱员外的指引下,张洛很快便来到哦了张屠户的门前。那张屠户正好从门里出来,便看见了钱员外,急忙上来打招呼道:“钱员外,敢是猪肉尽了,要来买猪肉么?可是不巧的很,猪还没有杀呢。”
“我不是来买猪肉的。”钱员外看了一眼张屠户,然后轻轻的说道,“我来是引你见个人。”
“什么人?”张屠户不解的问道。
钱员外指了指张洛,便轻声对张屠户说道:“这个小哥乃是个有法术的高人子弟,他听闻此间妖狐闹祟,便想替天行道,除了那妖狐。他知道今晚拿妖狐今晚要来你家作祟,因此便要来与你相助。”
张屠户闻言,却抬头看了一眼张洛,却见他不过二十出头,有没有身穿道袍,倒像是个富家公子哥,哪里像是个能够捉妖除鬼的。他轻声说道:“钱员外,我已经打点好了,猪血狗血我都弄了三大桶,只要那妖狐敢来,我便用我的杀猪刀砍他个两半。”
钱员外听到张屠户的话,却忙劝他道:“你莫要这样自大,那妖狐斜得很,我家也装了五大桶的猪狗血,却奈何不得那妖孽。”
张屠户闻言,却看了钱员外一眼,又看向张洛:“难道他便行吗?”
“这个?”钱员外同样有些疑惑的看向张洛。他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却也不敢确信张洛是不是真的能够除掉这个妖狐。
“张老哥,他神的很呢!”络腮胡子突然跳了出来,对张屠户说道,“我亲眼见到,他的法术厉害的很呢!”
钱员外闻言却瞧向张洛:“非是老头儿怀疑小哥儿,实在这是个危险的事情,不可不慎。不知道小哥儿可否露个法术我们看看?”
张洛闻言却是轻轻一笑,便将手中的墨玉剑清楚,用力一我哦,便见墨玉剑上火光四射。张洛将墨玉剑轻轻一挥,却正好对着一个枯树。便听见刺啦一声,枯树便着起火来。张屠户见状,急忙匍匐在地,高声叫道:“烦请小神仙救我女儿一命。”
“老丈请起,我原本就是要与你除了这个妖孽。”张洛将张屠户扶起,轻声说道。
张洛这一手当然不是什么神仙法术,乃是他将内力凝于剑上,那内力撞在枯树上,随着内力的疾速转动,故此使得枯树着起火来,便如古代传说中的燧木取火一般。
“我们不要在门口唠叨,还是进到屋里去说。”钱员外突然开口说道。
“钱员外说的是,各位请进屋。”张屠户听到钱员外的话,亦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