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张洛练了焚天九剑,他不可能在仅凭一招便能将天门道长击伤。正如天门道长所想的那样,虽然他天赋异禀,是一个难得的练武奇才,但是终归年轻,内力虽然比起江湖中的年轻一辈自然是高出很多,但是对天门道长这样成名几十年的人来说,终归是浅的多。
张洛的大梵天功同样是江湖上至刚至阳的绝学,但是也是非常难于练成的内功绝学。即便是张洛已经在大梵天功上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也只是练到第五层。而大梵天功要想练到极致,则需要练到第九层。但是自从张洛练成了焚天九剑之后,大梵天功也突飞猛进,短短几天,便已经达到了第七层。
“好手段。”天门道长说道。
“道长,愿你下一辈子能够投胎得到一个健全的眼睛。”张璐说道。
说完张洛便使出焚天九剑中天外飞剑,只见张洛手中的墨玉剑突然从他的手中疾飞而出,直奔天门道长而去。天门道长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就向逃走。但是天外飞剑何其迅速,他刚跑出两三步,墨玉剑便从他的后心中穿了过去。
天门道长朝天吐了长长一道鲜血,口中念道:“好狠!”然后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洛将手一拉,却见那柄墨玉剑便倒飞回到张洛的手中。原来在墨玉剑的剑柄后面系着一根细长的丝线,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张洛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些江湖侠士:“你们还有谁想上?”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就作鸟兽散。只留下了华少服还站在路当中,这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根本连一步都挪不动。张洛瞥了一眼华少服,没想到他竟然瘫在地上。
“许兄、孟兄,你们的意思呢?”张洛转身对着许褚、孟达问道。虽然在大雪山山脚下张洛与这两个人有过一点小冲突,但是他对这两个人的印象却不坏。
“杀兄之仇,不能不报。”孟达恶狠狠地盯着张洛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好赖不分,我师傅可没有杀你们那个什么大哥。”慕蓝雨说道。其实张洛在进入到云贵以来,不算天门道长,总共就杀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残杀自己师父一家及同门三十五口的卫不道。除此之外,便再没有杀过一个人。
“哼!你是他徒弟,当然会帮着他掩饰,”孟达说道。
“难道两位只凭这个天门道长一人之言,便认定是在下杀了徐兄?”张洛问道。
“天门道长乃是成名已久的大侠,岂会轻易诳骗我们!”孟达继续说道。
“如此看来可惜了,我倒该留下他一命。”张洛说道。
“这等人,肆意谣言中伤,死有余辜。”薛寒雪怒道。
张洛看了一眼薛寒雪,摇了摇头,又转向许褚、孟达二人道:“任我怎么说,恐怕也难证明我并没有杀害徐大侠。我就算再怎么说,你们恐怕也不会相信,我也不多做辩解,但是我还有要紧事要做,而你们恐怕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与你们再多做纠葛。不妨三个月后,我到时再到大雪山与两位做个了结,你们不妨再去追查下徐大侠的下落,他或者未死也说不定。”
许褚、孟达听到张洛的话,互相之间看了一眼,点点头,站起身来跟张洛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告辞,相信张少侠一言九鼎,到时候大雪山再见。”
说完两个便离开了。
“师傅,何必三个月后,那两个人又不是师傅的对手,直接解决了不好吗?”慕蓝雨说道。
“我总觉得有点蹊跷,也许徐凤并没有死也说不定。”张洛说道。
“嗯?你的意思是?”薛寒雪问道。
“我不该那么早杀了天门道长,我现在有点怀疑这个天门也许与沧浪阁有关。”张洛说道。
“你说什么?”薛寒雪突然高声大叫。
“没错。自从进入云贵以来,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设计阴谋陷害我。现在想想,这些人极有可能是沧浪阁的人。”张洛说道。
“可是沧浪阁跟洛哥哥你之前并没有什么仇怨。”鞫红玉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一直以为我跟他们没有什么仇怨。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这个沧浪阁极有可能就是五十年前的苍天阁。”张洛说道。
“你说什么?”薛寒雪听到苍天阁这个名字惊讶的说道。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张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行动便能够解释了。”
“可是五十年前,苍天阁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鞫红玉说道。
“没错,当年苍天阁的阁主段苍水的确是被李剑秋杀死了,苍天阁也随着烟消云散。但我曾经听李剑秋说过,段苍水当时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儿子不知所踪。虽然之后苍天阁便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但是他们未必不想卷土重来。”
“如果真的是苍天阁的话,他们对付你也就说得通了。”薛寒雪说道。
五十年前,苍天阁曾经在江湖横行无忌,制造了一场偌大的浩劫,几乎当时所有的门派都遭到荼毒,然而幸亏当时赎恶谷的李剑秋凭着一把秋水剑,将段苍水击杀,一举击溃了苍天阁的暴行,使得武林再度回到安定之中。但是苍天阁虽然覆灭,段苍水的失踪的儿子却一直是成为李剑秋的心头之病。因为随之一同失踪还有段苍水的天环绝刀。
“可这与徐凤有什么关系?”鞫红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徐凤要么真的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他也是沧浪阁的人。而且他是沧浪阁中人的可能性更大。”张洛说道。
“师傅,为什么你们说的我一点也听不明白?”慕蓝雨一脸茫然的看着张洛、薛寒雪和鞫红玉。
“没关系,也许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