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个的时间闭关在家里?不得不说,你可真是有耐心,两个月的美好时光,你居然硬生生的浪费在阴暗的房间之中,这样单调的生活习惯,时间久了得重度抑郁症都不亏。”听着安澜口中认真的言语,感受到了其中的悲哀郁闷,尴尬的咧了咧嘴,白漠拉白皙的脸庞上有些汗颜道。
对比暑假中基本没有离开过房间的安澜,富有的她就没有坚持的耐心了,两个月中尽是随心所欲的快乐举动,蓝天白云的明亮光照下打球跑步或做各种健身的运动,海上冲浪,山崖蹦极,在沉闷夏季明亮温热的阳光下留下属于自己愉快爽朗的轻笑声。
“呵呵,若是在家里不出去的话我感觉很自然,就算时间体会起来是转瞬即逝的,我也觉得放心,虽然有些低微的失落感,可抑郁症什么的,对我来说还是种无法触及的奢侈,特别是我见到面前这些菜的时候。”安澜悠然的说明,示意自己内心情绪的正常,其他几人见此觉得也是,都深有赞同的点点头,抑郁症对安澜这种对人生没有太大要求的贫穷少年来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毕竟从刚才开始,安澜扫视桌子上各种饭菜的眼神就煜煜生辉,一点抑郁症前期四大皆空的欲望都没有,反倒像是贫穷人家所收养着的饥饿的野猫,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不容忽视。
一直沉默的等待着人齐开饭的时间,在几人畅快聊天的时间内,不怎么说话的安澜漫不经心的数了数桌子上放置的各种海鲜佳肴,菜有三十四份,饮料是红酒或可乐,不多不少的正好占满了他们所坐的大桌子。
“没想到来的人还挺多,我还以为只有安澜这一个吃货来的,大家好久不见呀!”十分钟之后,一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娇巧女生深情款款的赶来,推开门站在门口的位置,对着正处于聊天谈论中的众人微微一笑,白皙的俏丽脸庞上露出甜美欣然的表情。
“我去!唐幽幽!你怎么来了?”听到轻灵并熟悉的嗓音自门口想起,安澜注视菜桌的身体微微一愣,转身后看到破门而入的那名连衣裙少女,老鼠遇到猫一般,直接惊讶又害怕的从原地所坐的位置站立而起,灵动的大眼中满满警惕的神色。
在辽阔学校的众多各有气质的美丽异性中,除了畏惧将欺负自己当成习惯的白漠拉之外,安澜还畏惧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看似是温婉可亲的少女,实则是腹黑可恶女魔头的唐幽幽。
唐幽幽是白漠拉所在班级的同桌,虽然两者不是一个班的,但因为学校中,白莫拉每次手痒痒时都会找带着她安澜麻烦的缘故,安澜也算认识唐幽幽,并且因为爱好相同唐悠悠零花钱多的原因,两人做过金钱关系上的交易,如代打游戏,值日扫地,帮加入校园摄影组的她抬拍摄设备什么的,虽然交易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交易的结果都给安澜以沉重的毁灭打击,别的不说,生而为人,唐幽幽实在是太坑了,上课时打游戏,游戏的对手是任教的老师,值日扫地,扫地的面积是从东墙角到西墙角的距离,抬摄影设备,设备的拥有者也并非唐幽幽,而她也没有获得允许使用的权利,要不是被发现后有班主任护着,安澜预料自己可能早已偷窃的名义被学校通报批评进局子了。
以上都可以概括为运气不好发生的事情的话,最让安澜郁闷的还是唐幽幽固执的无理取闹,仗着自己优秀天才的身份,变着法子跟白漠拉一起刁难自己,就因为名字中都带有一个幽字,唐幽幽就天真的以为,她与楚空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纠缠不休的让认识楚空幽的安澜帮忙牵桥搭线,了解楚空幽性格特点的安澜自然不会做出这番骚扰朋友的举动,当时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毕竟依安澜看,她口中的天造地设是假的,看中了楚空幽淡墨忧郁般的孤独气质才是真。
事后,因为安澜的拒绝合作,唐幽幽就隔山打牛的刁难了安澜半学期,就算是隔着几幢教学楼,她犯错时也能凭空捏造出理由说明事情与安澜的联系,正直的安澜自然不承认,彼此之间针锋相对的争执起来,随着时间的迟移,情况更加激烈,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虽然每次胜利的都是自己,但经历了诸多失败的交易与恶意的诬告,平静的安澜心里生出极大的排斥之意,这也导致遇到笑意盈盈打招呼的唐幽幽时,他古无波澜的内心就会产生深深的警惕感,总认为对方是想针对自己,并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挪移,久久不能自拔。
自然没有像安澜见到她一样回想往事,对着看着自己的六人无害的一笑:“我是跟着陈月生来的。”
“呃,陈月生?莫非他也搬家了吗?”闻言,对唐幽幽有警惕之意的安澜不解的愣了愣神,目光好奇的疑问。
陈月生家的距离这个小区称得上远,中间隔着两个小区,也算是安澜小肚鸡肠了,毕竟要是只为吃饭来此的话,实在没有必要。
唐幽幽不解的摇摇头:“搬家?什么意识?”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安澜打断她的问话,站起来看向门外,确实,在唐幽幽来了不久,一名身材修长身穿古典唐服的秀气青年随后而至,英俊的长相被安澜自主的无视,反倒是双手所环抱的一只大虾格外醒目,震撼的安澜迟迟挪不开眼睛。
“呃,你这个虾是真的吗?”
陈月生点点头:“嗯。”
那虾有一米七的个头,人立而站的被陈月生用力抱着,要不是房间灯光明亮,六人准会认为那是一个逼真的布偶。
“我勒个去!真是真的呀!你这虾是怎么回事?快成精了吧?”
陈月生前脚刚到,杜白就腿脚麻利的赶过来,走进屋子,在明亮光芒的照耀下看着活灵活现的大吓,嘴巴大张着发出惊讶的疑问。
他问的也是在场几人都不解的,一只虾近乎两米的体格,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漫长暑假中,沉闷的热气席卷我跟陈北玄所度假的低纬度海岸,实在忍受不住炎热,我们俩就凑钱借租了辆游艇在海上冲刺,随后在距离岸边很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块黑色的礁石,礁石上人站而立着一个丑陋怪物,发现怪物的第一时间,我们两人神情凝重相视一看,考虑到海岸的安危,没有思考就勇敢上前,三下五除二打昏了它,听说你们不是要聚会吗?我寻思着我们可以合伙把它料理了!咦?你们这质疑的目光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不相信我?”
目光呆滞的八人:“·······”
废话,你都说我们不信了,以这么扯的理由来欺骗我们,我们能相信吗?信才有鬼!
扫视着六人满满质疑的目标,陈月生撇了撇嘴,一副我认栽的目光:“好吧,我承认,这虾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陈被北玄跟它同归于尽互相昏迷后我抢来的。”
目光呆滞的八人:“……”
你认为这个理由我们会新吗?说了跟没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