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手上的折扇哗啦一声展了开,打断她的话,
“第一,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算不的陌生人了,你若不信,之前在院子里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说完又迅速的从怀中摸出一只闪闪的银簪,陆言欢看着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公分。
天君尧斜眼看了她一眼,玩味的笑道:
“第二——”
他接着将银簪比到她面前,俯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无比陶醉状。
“在从安兰楼摔下来后还能用一根银簪威胁我的人我还是头遭见到,就这身子骨想来必定是极其健康的。”
他再顿了顿,视线从她的前胸到后臀都打量了一翻,随即笑道,
“而且就卿卿这个身子板看来,有胸有屁.股,也绝对不用担心生养问题。”
“最后——”在陆言欢听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突然拿着银簪从高处扔下,银盏跳跃着落地发出几声“梆梆”声响,然后完好无损的落在地上。
天君尧弯身拾起地上的银簪,再次拿到她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本皇子娶卿卿的决心就像这银簪的质地一样,你可有丝毫感受到?”
陆言欢着实被他雷到了,有人表白是这样子表的吗?
又有人求婚是这样子求的吗?
她可算是长了眼界了,只是……
“我的银簪什么时候到你那里了?”
她记得她是收回来了的,她有职业病,犯罪工具从来不留在犯罪现场,更别说是留给被害人了。
她伸手就要去抢,天君尧及时的收回手,笑笑的看着她:
“给出去的东西可不兴再收回去的。”
陆言欢直接呸了他一声,
“脸厚到一定程度了。”
天君尧不以为耻,耸了耸肩,再将银簪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怀中,只是抽出手的时候,一个乒乓球大笑的深红色小圆球掉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
他故作惊讶的说了声,一边斜眼看了看一边坐着的女人。
陆言欢瞥了他一眼。
装什么装,明明就是从他怀里滚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惊讶的。
陆言欢淡定的没理睬,该说的她都说了,拒绝的话不管是实话还是借口她都说了个遍,只是这个男人显然一根筋到底,丝毫没动摇。
她这会也确实是江郎才尽了,而且她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跟古代这种骨灰级的无赖其实根本不能用语言来进行沟通的。
直接行动比较好,他要一厢情愿那是他的事,她管不着也懒得管了。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养身子,
等到身体完全恢复以后,直接开溜,管他是天君尧还是天君诺,都跟她没关系,她要去闯荡江湖,好好的感受感受这片天地下的各种风土人情,用心为自己生活一次。
她顾自想着自己的,天君尧见她丝毫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稍稍提高了音量:
“这是什么?”
陆言欢抽抽嘴角,再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那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