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勒三皇子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那个叫徐飞燕,来历不明却博古通今的奇女子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神女。
根据徐飞燕的帮助下,他躲过了一劫不说,还抓住了继皇后派人刺杀他的铁证。
瓦勒皇帝最恨的就是后妃谋害他的子嗣,尤其三皇子还颇得他心。
三皇子信心满满的提着刺客去见皇帝时,继皇后正在陪着皇帝下棋。
刺客正是继皇后的心腹大侍女卓娅。
继皇后看着四肢被死死捆住嘴巴也被堵上的卓娅,如三皇子所料一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卓娅?子忧,这是何意?”
子忧是三皇子的字,在外人看来,继皇后对三皇子是极好的,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三皇子扑的跪下,递上一块玉佩和书信,对着皱眉的皇帝痛心疾首道:“父皇,母后不顾母子之情屡次派人刺杀孩儿,孩儿念在已故阿母的面上屡屡忍让,可这次,母后险些就要了孩儿的命,孩儿实在忍无可忍,求父皇为孩儿做主……”
三皇子惨白着一张脸重重的咳了几声,一副重伤半死半活的样子,确实也是受了伤。
皇帝面色不太好看,目光沉沉看向继皇后:“皇后,这是怎么回事?”这双凤玉佩是他赏赐给继皇后的,整个瓦勒,也只有继皇后有,那信上写着要三皇子命的字,分明就是继皇后的手笔。
继皇后眼眶一红,眼泪就摇摇欲坠:“皇上,臣妾视子忧如亲儿,待他胜过小七,怎么会做出这等事?”
“你撒谎!”三皇子愤怒道。
继皇后擦了把眼泪:“子忧,你何必空口白牙的诬陷我?”
“卓娅是你的贴身大侍女,唯你命从,不是你下令,她怎么会来刺杀我?而且,这块双凤玉佩又是怎么回事?”三皇子气急之下连母后也不叫了。
“皇后,这卓娅是不是你派去的?”皇帝冷眼看向继皇后,如果真是继皇后派的,那就是犯了皇帝大忌。
当年皇帝几次三番险些被先帝的后妃弄死,最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后妃谋害皇嗣。
继皇后继续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不可能啊,卓娅两天前跟我告假回家探亲,如何会跑去行刺子忧?卓娅也知道我待子忧如亲儿,万万不可能私自去害子忧……那双凤玉佩,几日前就失窃了,臣妾担心皇上会动怒,只是私底下派人寻找没有声张……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卓娅手里……”
皇帝的脸色越听越黑。
三皇子心头暗暗浮上一抹喜色,继皇后这句句都是给自己找罪。
“段惜敏!”皇帝一拍桌,直呼继皇后的闺名,大怒,“你竟敢害我儿!”铁证如山,容不得继皇后狡辩。
继皇后抹着眼泪跪下来:“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没有做过便是没有。”
“你还狡辩!”皇帝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黑子白子稀里哗啦倒了继皇后一身。
“既然母后不肯承认,就让卓娅亲口说出如何。”三皇子对死到临头害死不认账的继皇后冷笑道。
他来之前对卓娅用了刑,卓娅一开始死不承认是继皇后的命令,他用卓娅的亲人威胁她,卓娅才认罪。不如就让这个卓娅亲口判继皇后死刑。
继皇后低着头抹眼泪,一个柔弱可怜饱受委屈的母亲跃然纸上,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里,眼里闪过一丝冷笑。
有侍卫上来揭开堵住卓娅嘴里的布条,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卓娅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里闪过一阵寒芒,竟是咬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一跃而向扑向毫无防备的皇帝,嘴里的刀片对着皇帝的脖子。
动作太快,几乎在电闪雷鸣之间,训练有素的侍卫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事情就发生了。
离皇帝最近的继皇后尖叫着扑上挡住卓娅,“皇上!”
刀片在继皇后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血瞬间喷涌出来。
侍卫也在此时制服了卓娅。
继皇后捂着伤口瘫倒在地上,三皇子也脸色大变,始料未及,“父皇!”
皇帝脸色阴沉,盯着卓娅。
“狗皇帝!”卓娅挣扎着咒骂,这一开口,众人都惊到了,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
侍卫长看出端倪,伸手在“卓娅”的脸上一探,撕下了一张足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皇上,此人不是卓娅。”
继皇后闻言,不顾伤口扑到皇帝脚下呜咽:“皇上,不是卓娅,不是卓娅,臣妾没有害子忧……”
事情反转得太快,终于扳倒继皇后的喜悦还没退散,三皇子就被皇帝冷冰冰的眼神看的心肝具裂。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