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晕厥过去,”若曦见花弄月依然没有再醒过来,看着他的眼角周围已经发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看来是什么时候被玄蛇所咬到。
老圣女一看花弄月,他的脖子上有被蛇咬过的痕迹,看来是被那巨玄蟒子啃咬所致,没有当场毙命所算是幸事。“快,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给他解毒,否则他的性命可能不保。”
若曦手中握着龙舌兰,紧紧握住,看来这宝物没有白取,刚拿到便有使用的地方了。“回古堡,我知道有谁能帮他解毒。姑姑,你是否与我一起去往?”
老圣女想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子再回那地方,有没有胆子再去面对四大长老,有没有胆子再面对过去。“为什么不?你取玄蟒之毒液定是要做什么的吧,我也要回去看看那四人到底有没有变。”
“看来万事都逃不过姑姑的眼睛,那我们赶紧走,不赶紧只怕他撑不下去,”若曦看着花弄月,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她知道怎么做最好了。
在古堡之中,沈月新仍然十分担心着,担心花弄月的安危,只能保佑一切平安。
“沈姑娘不用着急,圣女她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花公子自然也会回来,你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即可,”云沫推开了沈月新房间的门,看到她焦躁不安,定是在这地方时间太长,顾忌她情人的安危。
沈月新即使听到云沫这么说,依然是心不安,从刚刚那的心惊过后,心里面就再没有平静过,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你们放我出去,求你了,放我出去。”
“对不起,主人没有命令,我无权做,”云沫仍然无情地关上了房门,她的任务便就是听从圣女的一切,无条件的服从,圣女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现?等待沈月新慢慢变得平静,她才准备离开。
撞到了什么人,云沫一个转身吓了一跳,原来是东长老,要是让他知道圣女出去、还是和男人一起,那便大大不妙。“东长老万安,若没事云沫先离开。”
东长老一见云沫如此惊慌,便淡然一笑,问了句:“圣女可在?为什么一天没有见到她?”
“圣女,圣女她在房间中休息,一早上都没有出来过,”云沫自然知道要被东长老知道圣女和男人一同出门要有多严重。
“哼哼哼,原来是这样,但是我听人说看见圣女他今日和一个男人出现在外面,不知是真是假,”东长老说道,“还不快带我去圣女房间看看?”
东长老一语震惊,让云沫心大吓一跳,现在圣女不在房中,如果真带他去,让他知道一切,那不但是圣女、就连自己也小命不保;但是东长老是四长老之首,其实便是擒魂寨权力最大的人,若惹了他,那真是不敢想象。“是,是!”
云沫唯唯诺诺把东长老带到了圣女的房前,门关着,看来若曦定是不在里面,怎么办,这到底要怎么办?
“还不快开门?”东长老怒吼,这个狂躁的脾气是出了名的。
云沫不敢去推开这个门,开了这门就表示要有不幸发生,但是这东长老就在后面,若不听他的命令,那便更不幸。云沫慢慢地伸出了手,触碰这沉重的房门,轻轻向里推。
东长老一看就是有事,便不等云沫那慢慢地推开,便自己用力一推便将房门推了开去。
“唷,东长老您老人家依然是这么暴脾气,进女子房间都不知要敲门?”房门被推开,只见到梳妆台前的女子正在对着镜子打扮,浓艳之下存留的是美貌的容颜,这若曦经这一打扮绝对是人间美色,沉鱼落雁难比。
看来是想多了,东长老看到圣女在房中,并没有像那个报信的说的跟男人在外厮混。长老放眼看了一下房中,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正要离开,便听到了有谁呻吟了一下。
东长老的耳朵可有用了,那呻吟之声虽然低沉,仍无法逃过他的耳朵。这是云沫灵机一动,便假装作是自己胸闷,发出了刚才的呻吟声。但是东长老依然是有所怀疑,环视了房间一圈,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的,是不是什么东西藏在那,正要上去看个究竟。
“东长老,后日便就是圣女朝拜天神的日子,你若这个时候惹怒我,那便就是对天神不敬,整个擒魂寨也会因此遭罪的不是?”若曦见到东长老想要去翻开被子后的东西,便灵机一动、想起一句便是。
东长老正要翻开被子的手止住了,如果像她说的那自然不好,但是若这里面藏着一个男人那更是对天神的不敬。长老犹豫不止,闭上眼睛,仍一下翻开了被子,结果真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东长老真是不相信我,这让我相当为难了,若是让天神知道有人对他的使者不尊,不知他会有多生气?”若曦站了起来,回头与东长老面对面,这样的碰撞让一旁的云沫心惊胆战,还真是没有人敢这样对东长老说过话。
“抱歉打扰了圣女,”东长老听若曦这么说,自然无言以对,只能对其尊拜,说完便就离开房间。
见到东长老远远离开,若曦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若真让他知道花弄月在此,那才是真的不妙。“云沫,快,把门关起来。”
云沫照做,躲在一角的老圣女带着迷糊的花弄月出来。老圣女将花弄月扶到了床上,但是他眼角发黑、嘴唇发紫,仍在痛苦呻吟。
“圣女,这两人是?”云沫见到真有人躲在房中,吓了一大跳,不免要问道。
带着面具老圣女转头看着云沫,淡笑一句:“云沫是吧,当初你还是个小女孩,还记得我当初给你买糖吃吗?”
云沫想了起来,原来眼前带着面具之人便是前任圣女,曾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会出现在此处。“云沫能够再见到圣女姑姑一面,真是太好了。”
“别说这么多了,你们在这照看花公子,我去取解药来,”若曦拿起了藏起来的龙舌兰,便要去地牢让鬼医研究出这黑玄蛇毒的解药来。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曾经我相信过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在我眼前却不知道我爱你。”但我现在想说,这是什么鬼话,世间最远的距离明明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嘛,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冥界,如何交流传递,靠万里传音吗?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紧紧抓住,决不释手!
若曦推开了沈月新的房门,脸上带着惨白,慢慢地走了进来。沈月新见若曦这样的表情,一阵心惊,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她不会这样的。
“若曦姑娘,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小张他?”沈月新的心也一起凉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火狐,走向若曦。
若曦一下抓住沈月新的手,神色恍惚,不敢正视她:“沈姑娘,我对你说件事,你不要太激动,花少侠他,他……”
“他怎么了?”沈月新听到若曦如此犹犹豫豫,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小张他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若曦还是决定把事实告诉她:“花少侠他中了蛇毒,性命危在旦夕,恐怕撑不了多久……”
听到这话的沈月新如遭五雷轰,像是被雷劈到一般,整个人差点倒了下去。不会的,他的生命力顽强、就像是角落里的蟑螂,不管是什么样的危险在他的眼前都不是难事,怎么会危在旦夕呢,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真的!沈月新差点没站住,冲出了房门向她爱的人的方向冲去,你一定不要有事才好,不然我一定饶不了你,眼泪便不知不觉要流出来。
若曦在门前看着一路奋不顾己奔跑的沈月新,淡然笑了声。她为什么不说实话,不告诉她花弄月还有救,为什么要让沈月新如此伤心,她到底还有什么目的?这个若曦真是个摸不透的女人,一面天使般美丽、一面又藏着阴暗的笑容。
沈月新冲进了房间,只看见花弄月躺在床上,没有了一点呻吟,脸色惨白、眼角发黑、唇角发紫,这是中毒快死的迹象啊。
沈月新紧紧握起了他的手掌,至少这里还是热的,并不想哭,但是这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眼前的爱人他怎么了,是睡着了还是没醒,是不是这个噩梦做完他就能醒过来?“小张,你醒醒啊,我们还没有到我们的家,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一睡不起?不是说好吗,我们要一起吃到老、吵到老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吃到老、吵到老”,花弄月的手指忽然动弹了一下,让老圣女都惊叹,若不是强烈的求生之念,怎能够中如此剧毒、没有解药还能有生还的迹象呢?定是他们之间爱得太深,男人不肯离开她吧,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爱、竟会有如此强烈?当初的他忍受不住蛇的啃咬而求死,而现在床上的人竟然为了眼前的女人与死神相斗,但是解药不来,他能斗得过吗?
“前辈,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那一动之后便再没有任何动静,沈月新无奈万分,求救旁边的老圣女。
老圣女看着憔悴的花弄月、心碎的沈月新,怎能骗她,只能告诉她实话:“救并不是没救,只是看他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若曦已经带龙舌兰去求救高人研制解药,但是玄蛇毒凶猛,便是立即致命之毒,他能不能等来解药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看着花弄月死白的脸色,这真是不好说。
难道,难道小张真的撑不下去了,难道我们刚刚在一起就要面对这些,又要隔着这生与死的距离?上天为什么要对我们如此残忍,为什么在我们之间永远有这样的阻碍。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你不是花弄月,没有那血海之仇,没有一身武功和对江湖的责任,你永远都是那个小张,那个为了一间房与我相吵的小张、那个与我一同采集百花露的小张,那个说好要与我一同吃到老吵到老的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