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我啊,藤兰姐姐!
周子寒压制着内心的跳动,一咬牙,动了动鼠标,摄像头一下便飞了进去。透过屏幕,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这处木牢内墙角处,正有四个人靠墙闭眼睡着。摄像头再往四人飞近了些,终于看清楚了!
周子寒的心跳猛然加剧起来,眼珠子射出欣喜炽热的光芒,不错,这四个人正是司马芸、贝锦仪和蓉儿翠儿两丫头!
“啊哈!终于给我找着了她们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们几个真的是给抓来了这里!”周子寒找着了她们的下落,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手里的联想2500险些掉落下去。
莲儿这小妞儿见他寻着了四个女子,就这般欣喜若狂,心里头有点酸酸的,眼眶中泪花儿不停地打转,颤声道:“周……周大哥,她们是谁呀?都是你的……你的……女人么?”
周子寒听她话中有异,这才醒悟过来,不禁啼笑皆非,这妞儿咋这么爱吃醋呢?跟芸儿那小妮子性子差不多,真是郁闷!当即好声劝慰一番,又是哄又是骗,又是发誓好好待她,更是施展温柔手段在她娇躯上爱抚一阵,这才逗得小妞儿又欢喜又羞涩地破涕为笑。
周子寒暗自吁了一口气,暗叹一声,哎,这妞儿还是比芸儿那小妮子好对付多了!
想到芸儿那小妮子,周子寒不禁打了个冷战,若是芸儿那小妮子得知自己一夜之间又泡了个妞儿,肯定又要冷着脸撒泼了,哎,那小妮子的手劲儿大着呢!老子腰部至今还痛着呢,哎,等将她救出来了,那老子也要等着遭殃了!
“周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担心芸儿姐姐和锦仪姐姐她们吗?”莲儿关切地道。
周子寒撇头过来朝她温柔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只是在想如何救她们出来!你不用担心。”
看着莲儿娇美可爱的俏脸,心中已拿定了主意,管她芸儿同意不同意,莲儿这妞儿老子是要定了,芸儿那小妮子敢跟老子撒泼,看老子不写休书休了她?还反了天了,这时代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老子才三个女人呢,这算个鸟啊?
如此一想,心中大定,随即键入数据,启动无线通话设置,这才控制摄像头往司马芸耳旁飞去。待摄像头悬在了司马芸耳旁,迫不及待地将耳机上的话筒凑到嘴边,轻声呼喊道:“芸儿,芸儿,芸儿……”
可能是声音的音量设置太小,司马芸一直没有动静,周子寒赶紧又键入数据,将音量开大了点,刚叫了声芸儿,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是哪个****的在叫春?还不给老子安静点?”
周子寒惊了一跳,慌忙将声音音量设置为“静”,控制摄像头缓缓打了个转,这才发现地牢光亮了许多,原来先前那个去蹲茅房的汉子,此时正好回来了,刚才那声暴喝,肯定就是这汉子吼的了。
他娘的,老子碍你什么事儿了,竟然敢跟老子叫板,等老子有空了,早晚取你****的小命儿!
感觉地牢里再次静了下来,周子寒这才调整摄像头,待屏幕里渐渐出现了芸儿娇美的面庞,这才重新设置音量,有了方才的经验,他不敢将音量一下开得过大,先从最低音量开始,待叫了几声,没见芸儿反应时,这才又继续加大音量……
“谁叫我呀?是……是子寒哥哥吗?”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司马芸激动的回应声。
周子寒狂喜不已,终于将这小妮子唤醒了,压住心中的激动,长吁了一口气,道:“芸儿,我是子寒哥哥,我是子寒哥哥,你听着了我说话吗?”
“子寒哥哥,我……我听着了呢,我听着了呢。子寒哥哥,你到底在哪儿呢?是在这个东西里面吗?”不消说,她说的那个东西,正是摄像头。
“小声点儿,别让牢里看守你们的人发觉了,我现在就在外面,你安心就是。”周子寒生怕她一时激动,说话大声惊动了看守的那几个汉子。
“人家知道了,子寒哥哥。”
周子寒急于了解清楚昨儿事情的经过,便问:“芸儿,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昨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给抓来这里了?”
“昨儿你刚救了那个红衣姑娘,我们就提了那死胖子出飘香喽,哪知刚出大门,却碰上了一群恶人,那群恶人见我们提着那死胖子,二话不说就上来和我们打,我们人虽少,但锦仪姐姐武功高强,那些人根本就打不过我们,可恨他们竟然暗中下药,我们一时不察都着了道儿,这才给捉来了这里。”
周子寒听完她的解释,这才明白了过来,又问了些锦仪及蓉儿翠儿的情况,得知锦仪和蓉儿翠儿两丫头尚在睡觉,便叫住了她别吵醒锦仪她们三个。
两人又说了些私密的情话儿,周子寒这才看看天色,快要大亮了,醒起自己得立即赶回去,先将自己的肚子填饱了,再与霍英他们商议救人的对策,当即又嘱咐她稍安勿躁,悄悄将消息散布出去,耐心等着自己去来救。
心神大定的司马芸自然欣然应了。
周子寒本打算收回摄像头,可转念一想,这次收回来后下次又要弄进去,真是太麻烦了,不如将它留在地牢里,这样嘛,一来么可以省去麻烦,二来么也好与她们时刻保持联系,到时也好共同行动。
如此一想,便跟司马芸打声招呼告别,随即关闭了联想2500,匆匆塞进背包里,这才搂着莲儿开始往那处废弃的庙子飞去……
刚一落到废庙大门前的院子,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周少侠!”
周子寒与莲儿两人扭头一瞧,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奔了过来,原来是霍英的徒弟黑鹰!
莲儿挣脱了周子寒的怀抱,欣喜地跳上前,朝那黑鹰甜甜地娇声笑一声,道:“二师兄,你在这里呀,爹爹他们呢?”说着,往黑鹰的身后瞅了一眼,待见他身后并没有人时,不禁大为失望。
黑鹰对莲儿这个小师妹显然是极度疼爱,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小师妹,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咱们的别庄,正等着咱们过去。”
莲儿见他双眼红肿,一脸疲惫之色,显然是在这里等了一晚,想及自己昨儿和周大哥做那羞人的事儿,不禁有些赧然,垂着脑袋羞赧道:“二师兄,你昨儿就在这里等了我们一晚吗?”
这时,周子寒走了过来,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心中颇为过意不去,主动抱拳打了声招呼,再说些过意不去的话,又解释了缘由,当然,那段跟莲儿这小妞儿风流快活的事儿要略去不提。
黑鹰昨儿亲眼见识了他的本事,对他颇敬若神明,当即抱拳回礼。两人寒暄一阵,很快便谈得颇为投机,一来二往,关系已亲近了不少,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周子寒很想知道霍英联络的武林同道情况,便问:“黑鹰大哥,你们昨天联系了多少武林同道?”
黑鹰沉声道:“暂时还不清楚,恐怕要等到下午才能有个准信,不过,周兄弟,估计人数不是很多。虽然师父相识遍天下,但他老人家在这莱州城附近的江湖朋友,并没有多少,距离莱州城远一点的朋友,倒是多,可短时间内又如何赶得到这里?”
周子寒淡淡笑道:“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分不在高,及格就行!人数多与少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人数适当,而且够用,到时再合理分配利用就行了,况且那慈恩寺附近的地面太过狭窄,人数多了根本就不起作用。对了,你先预先估计一下,大约会有多少人来?”
他话刚一说完,莲儿便发出格格娇笑声:“周大哥就会胡言乱语,你那句诗句念错了啦,应该是这样的,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黑鹰听他那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句,嘴角禁不住也是轻轻一弯,双眼之中透射着淡淡的笑意。
当着黑鹰的面给莲儿这妞儿轻视,周子寒不禁老脸一红,苦笑着辩解道:“我知道那句诗句,是故意念错的。”说到这,当即又将那句《陋室铭》背了一遍。
莲儿这才收起笑容,睁大了水汪汪的美眸,一脸惊异地望着周子寒。
周子寒轻声哼了一声,满脸得意之色,不再理会她,转而朝黑鹰继续问道:“黑鹰大哥,你说说估计会有多少人来参与营救行动?”
黑鹰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估计会有百多人吧,但是武功好手却并不多,而且他们要全部赶到这里,怕是需要两天的时间……”
他话未说完,便给周子寒的笑声打断:“够了,够了,肯定够了!”
黑鹰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随即醒悟过来,这周兄弟本领非凡,他既然如此说,那是肯定有把握的了,当即欣然笑道:“周兄弟如此说,那可是太好了!对了,周兄弟,那你可否给我说说……”
周子寒摆了摆手,笑道:“咱们还是先赶去见霍前辈,这事儿咱们边走边说,说实话,我可是肚子早就饿了,咱们快些儿去,嘿嘿,这年头,必须要赶快些儿,不然****都赶不上一顿热的,嘿嘿!”
他这话刚一说完,立即引来黑鹰爽朗的哈哈大笑和莲儿又羞又恼的白眼。
有周子寒的飞天术,再由黑鹰的指路,三人很快便飞到了一处规模庞大的庄园。还未步入庄园大门,便见一个娇小的绿色身影突然跳出来,吓了周子寒三人一跳,待看清是雨荷时,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雨荷拉着莲儿的小手儿,欢喜地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一晚上了,担心得不得了,刚才老爷还说,你们要是再不回来,可就要去慈恩寺救你们了!”
莲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娇声笑道:“雨荷姐姐,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周子寒这时走上前来,朝雨荷打了声招呼后,急切地问道:“霍前辈他人在哪里?”
雨荷昨儿也是亲眼见过他的神奇本事,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小视他,当即收摄心神,指着大门内脆声笑道:“周公子,老爷正在里面和两位客人谈着话,你们不如先进去吧,我和小姐说些话儿。”
周子寒点了点头,问道:“雨荷姑娘……”
还未说完,便给雨荷打断道:“哎哎哎,怎地没大没小的,以后可得叫我雨荷姐姐!”
周子寒愕然道:“为什么?”他见这雨荷不过十八九岁,明显的比自己小,叫她雨荷姐姐,那不是污辱了自己人格?
雨荷似笑非笑地瞄了莲儿一眼,羞得莲儿慌忙垂下了头去,一张粉嫩雪白的小脸儿涨得通红。
雨荷这才得意地一笑,故作神秘兮兮地道:“你现在没有叫,那没什么关系,不过呢,等过了一段时间,你要是还不叫的话,那可别怪做姐姐的没有手下留情哟?”
周子寒脑门儿打了个转,脸不红,气不喘,笑道:“那就要请雨荷姐姐多多留情了,以后姐姐但有所命,只要小弟力所能及的,小弟上刀山,下油锅,滚沸水,挨棒槌,绝不皱眉头!”
雨荷见他如此爽快就叫自己姐姐,欢喜得眉开眼笑,摆摆手笑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呐,以后可别忘了就是。”说完,便催他快些儿去见老爷。
周子寒只得拱手与她告辞,这才朝黑鹰道:“黑鹰大哥,那咱们一块进去了!”
黑鹰长身一揖,笑容满面地道:“周兄弟,请!”
周子寒黑鹰两人刚一跨进大门,雨荷便扯着莲儿往远处的空旷之地,神秘兮兮地朝她挤眉弄眼道:“小姐,你快些儿从实招来吧!”
莲儿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天真烂漫清纯可爱,哪里知道她的心思,疑惑地道:“雨荷姐姐,你要我招什么呀?我不明白呢!”
“你快些儿说,昨儿晚上你跟他干什么了?”雨荷有点迫不及待了。
“什么干什么呀?”话一说完,就醒悟过来她是在问什么了,小脸儿立时飞起两抹晕红,连耳根子都红了,垂着脑袋儿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干什么呢,人家跟他清……白得很呢!”
“嘻嘻,就知道小姐你不老实,你看你脸上都红了呢!”雨荷眼尖得不行,一见她脸蛋儿绯红,说话儿又结结巴巴,就知道她是在撒谎了,不禁暗自好笑。
正要再取笑她几句,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当即拉长了脸道:“哼哼,那登徒子敢坏了小姐你的清白,我这就去找他讨个公道去!”说完,装作怒容满面的样子,作势便要往庄子大门走去!
“别呀,雨荷姐姐!”莲儿见她要去找周大哥讨公道,一时慌了神,赶紧将她扯着,羞羞答答地道:“雨荷姐姐,我求你了,别去找他呀,真的别去找他呀,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啊?你心甘情愿的?”雨荷听到这里,柳眉一竖,瞪大了双眼,吃惊道:“那你们昨晚儿岂不是这个了?”说着,翘起一对拇指儿来,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周子寒跟黑鹰两人边走边说笑,当快要到庄子大厅门口时,突然见到大厅门口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来,那身影疾步冲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大声笑道:“子寒老弟,想不到你竟然也来了,哈哈,这下可是太好了!咱们要救那些武林同道,那可真是易如反掌了!”
周子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罗镇,失声道:“罗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给他们捉走了么?”话刚说完,立时醒悟过来,怪不得之前在地牢里没有搜索到他的影子。
罗镇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洋溢着豪情奔放之情,道:“子寒老弟,那些鞑子想捉你罗大哥我,怕是没那么容易!”
说着,半眯着眼瞅着周子寒,故意阴着脸道:“怎么,子寒老弟心里头盼着你罗大哥给他们捉去不成?”
周子寒见他开始还笑容满面,笑的声音比超音速飞机产生的声音还大,这会儿又见他绷着脸,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当即指着他笑骂道:“罗大哥,你这人也太小气了吧?我倆谁跟谁啊,那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你要再这样说,那做兄弟的可就不客气了,信不信我找些人来,将你抬出去弹你鸡鸡?怎样,你怕不怕?”
说完,想到要弹他鸡鸡,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忌身侧有两个女子在此。
罗镇听他说要弹自己鸡鸡,不知他这话中的意思,再见他笑得这般古怪,眉目间隐隐透着一丝奸邪,估计那弹鸡鸡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忍不住笑骂回去道:“老子就知道你这家伙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那弹鸡鸡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着,瞪起了一对牛眼。
周子寒不想跟他在这个弹鸡鸡的问题上纠缠了,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罗大哥,昨儿我见你追着你妹……呃,我明明看到你出松子林了,怎么没有给那些鞑子捉去?”
刚说到那个“妹”字时,周子寒立即后悔了,这一提他妹子,不是正好勾起他的心思?靠,他给老子的那个玉佩,至今还在老子这里呢,嘿嘿,这家伙的心思老子还不清楚?还不是想老子娶了他那相貌平平的妹子?
靠,这等“艳福”老子可不愿去享受。
果然,罗镇一听他说到那个“妹”的时候,双眼立时一亮,喷射出灼热的光芒,激动得眉开眼笑,用肩膀碰了他一下,差点将周子寒推倒在地,嘿嘿笑道:“子寒老弟,你这么想见我妹……”
周子寒见他笑眯眯的,言语中又扯到他妹子,心中猛地一跳,哎哟,我的乖乖,罗大哥这家伙是搞推销的,还是搞人口贩卖啊?为了自己的妹子竟然这么积极?靠,他妹子贴上这么个大哥,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当即脸上堆起笑容来,急中生智地打断道:“嘿嘿嘿,罗大哥,你看今儿天气不错呀,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真是良辰美景啊!”
罗镇给他突然冒出这丝毫不沾边的话,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罗大哥,昨儿你们怎么没有给鞑子捉去啊?”
罗镇当即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原来,昨日罗镇的妹子匆匆离去后,罗镇也就追上去了,兄妹俩结伴同行,后来路过一处峡口时,突然跃出不少黑衣蒙面人。兄妹俩见状不妙,当即做好了戒备。
正要相斗,突然听人下令,说什么我家主子素来仰慕妙手观音罗姑娘,特地放行。当时兄妹俩见这些人并不跟自己为难,立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匆匆走了。
周子寒这才明白个过来,同时对罗镇的妹子越发地好奇起来,正要拍马屁称赞他妹子几句,突然身后响起霍英笑呵呵的声音:“罗庄主,周少侠,你们两位还站在这外边作甚?还不先进屋,然后再说不迟?”
周子寒跟在霍英与罗镇身后,刚一进大厅,却发现大厅中正端坐着一个女子,瞥眼往那女子望去,脸色立时一变,随即暗暗叫起苦来,唉哟我的乖乖,老子今儿真是走了背时运了,竟然碰到了这最不想看到的这罗美薇!
罗镇这时正好偷眼过来,瞧见周子寒满面“喜”色,只道是他瞧上了自己妹子,心里头乐开了花,凑上去在他耳旁嘀咕道:“子寒老弟,你看我妹子相貌如何?还不差吧?”说完,一脸的得意之色。
汗,暴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周子寒见到他这副正陶醉不已的脸,心里头那个郁闷呐,这罗大哥是不是色盲啊,连是不是美女都分辨不清楚?靠,肯定是没见过美女的井底之蛙!哎,若不是看在跟他相识一场,真想马上吐他一团口沫子,让他这只井底之蛙清醒清醒!
当即翘起大拇指来,嘿嘿笑道:“罗大哥好眼光,好眼光,小弟对你佩服得真是五体投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罗镇从来没有听过这等话儿,眼皮儿立时一跳,随即哈哈大笑不已,显然是觉得这语言实在是新奇有趣!
他的笑声实在太大,自然惊动了霍英,同时也惹来了他的妹子侧目。
霍英笑道:“两位不知在说些什么,可否让老夫听听?”
罗镇正要开口将周子寒的那番话说出来,却给周子寒扯住打断了。周子寒满脸堆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话音刚落,忽听得左侧传来扑哧一声,笑声清脆悦耳。
周子寒忍不住寻声望去,待瞧见罗美薇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时,面容立时一僵,心中暗骂,周子寒啊周子寒,你他娘的就不会低调一点么?看嘛,这下可好,逗得这“恐龙”发笑了,待会儿若一不留神再逗得她给你抛媚眼,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
想到这“恐龙”会给自己抛媚眼,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霍英见他故作神秘不肯说,也不以为意,指着左右两侧的座椅,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周子寒与罗镇两人落座,周子寒不想挨着罗镇他妹子坐,当即往另一侧走去坐下了。
罗镇自然是往他妹子那一侧坐下了。
待两人落座,霍英这才坐在主位,朗声笑道:“罗庄主,周少侠,想几日前咱们还大打出手,如今却面对面坐在一起,这倒还真是出乎老夫意料!”
罗镇笑道:“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嘛!不过,说来也确实有趣,这才几天的功夫,咱们就化敌为友了!”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周子寒真是郁闷透顶,这罗大哥的笑神经真是太丰富了,他若是不去地下夜总会“卖笑”,真是可惜了他这身本事了。
霍英笑着点了点头,朝周子寒道:“周少侠,昨儿夜里你与莲儿一去不归,我们一直急得不行呢,正准备今儿吃过了早饭,就赶去慈恩寺瞧瞧究竟,想不到你竟然在这时候回来了。对了,周少侠,你们可找到了慈恩寺内那地牢的入口?”
周子寒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见几人均是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已经找到了那地牢入口的位置,就在那慈恩寺的大殿之中。”
“哦?”霍英与罗镇两人齐齐迟疑了一声。
“那地牢的入口确实比较隐蔽,若非当时恰好有一个虾米从地牢出来,不然我还真不容易找着。”
“虾米?”这回不仅是霍英与罗镇两人奇怪了,连默坐在罗镇身后的罗美薇也奇怪了。
周子寒这才做了解释,引得霍英与罗镇大笑不已,同时也惹得罗美薇扑哧一笑,望着周子寒的眸子里闪动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光芒。
周子寒不经意地听到罗美薇的笑声,感觉笑声确实动听悦耳,忍不住撇头瞟了她一眼,正好迎上她清亮的眸子,似乎饱含着似水柔情,心中不禁一荡,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
却见她虽是普普通通的面貌,但眉目清秀淡雅,肌肤粉嫩雪白,透着一股端庄贤淑的气质,再往下面望去,却是一身朴素的衣着打扮,包裹着她玲珑凹凸的身躯,竟也有一番别样的风情!
周子寒心中暗自称赞了一番,这“恐龙”虽然长了一副不算好看的脸蛋,但还好上天没有薄待她,总算给了她一身的魔鬼身材,让她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不禁暗自叹道,如此一位“妙手观音”,国家幸甚,民族幸甚,佛教幸甚!
正想得入神,突然耳旁响起了两声:“咳咳,咳咳。”撇头望去,却见罗镇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我靠,你这家伙别误会,老子对你妹子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在想问题而已。
周子寒不想让罗镇看笑话,赶紧转移注意力,撇头往霍英道:“霍前辈,是不是该开饭了,我和莲儿刚回来,肚子一直在闹空城计呢!吃了饭,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如何救人!”
霍英笑道:“那好,咱们这就去吃早饭,吃过了,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说完,长身而起,朝罗镇兄妹与周子寒道:“三位请!”说完,当先一步走在前面。
周子寒三人随即紧紧跟上。
一间小小的密室内,七八只墙壁烛火的照耀下,密室内显得格外亮堂。七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相谈正欢,这些人分别是周子寒、罗镇兄妹及霍英师徒四人。
“什么?宋青书他竟然没死!”霍英等人听周子寒说宋青书并没有死,均是大为吃惊,异口同声地道。
“周公子,你说宋……宋大哥他没死?”罗美薇惊讶地站了起来。说着,两双秋水般的眸子,刹那间涌满了喜悦的泪水,又颤声道:“想不到宋……大哥他竟然还活着。”
周子寒对她没有半点“来电”的感觉,故作没有听到,头也不抬,笑道:“别说是你们,我当时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宋青书竟然没死,不过,宋青书没死倒也在我意料之中。”
“哦?”霍英等人满面狐疑地望着周子寒。
周子寒笑道:“实不相瞒,宋青书跟我有一面之缘,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总觉得他不像是什么下流无耻的陈冠希之流……”
说到这,见众人一脸愕然神色,暗骂自己不检点,乐呵呵笑道:“呃,也就是大恶人大魔头的意思,后来我又听峨嵋派的贝锦仪说,经过她多年的暗中走访调查,宋青书之事,实在是颇多疑点,我听了之后,觉得非常有理。”
当即又将以前说给司马芸贝锦仪的“正反假设”说了,听得霍英三人纷纷点头。
这时,忽听罗美薇插嘴道:“大哥,我早就跟你说了,宋大哥他不是大魔头,偏你还不信,这回周公子也这么说,你该信了吧?”
罗镇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知者不罪嘛,谁叫那宋青书以前犯了那么多的恶事儿呢,哎,那些恶事儿可是板上钉钉的,没一件是假的,可不是我信口胡说。再说了,那天的情形你也瞧见了,那些跟宋青书有深仇大恨的人,均跳出来说亲眼瞧见宋青书行凶的,一两个人这样说,我还会怀疑一下,可那么多人都众口一词,由不得我不信啊!”
罗美薇听他这么一说,想想也是,遂不再言语。
周子寒虽然对罗镇的无耻流氓行径感到恼火,但也不想他们兄妹俩闹不快,当即笑着说了些打圆场的话,这才化解了兄妹俩之前的“不和”。
这时,霍英突然正色说道:“周少侠,宋青书到底是否干下了那些事儿,咱们怕是还要考究一番,不可妄下结论,毕竟没有任何事实证明宋青书是给人冤枉的,除非有人利用人皮面具扮着他的样子,同时那人还必须得会那降龙十八掌才行,据老夫所知,世间会使降龙十八掌之人,除了丐帮汪帮主与宋青书,就别无他人了。”
靠,真想再骂他一句,霍老儿,你他娘的,都谨慎得快成精了!
想归想,这话还是不敢当众说出来的,于是嘿嘿一笑,眼珠一转,望着霍英道:“霍前辈,你这话确实没有说错,不过,我马上可以让你看一样东西,保准你们会知道宋青书确实是给人扣屎盆子了!”
他当众说扣屎盆子,听得众人均忍不住莞尔。罗美薇是个女儿家,忍不住暗自啐了他一口。若是给周子寒知道了,怕是欢喜得快要舔瓢子了,他巴不得这“恐龙”对他印象越差越好呢。
周子寒提起搁在地上的黑色背包,轻轻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取出那个联想2500,开启了之后,朝众人正色道:“诸位都是我周子寒的朋友,我相信诸位都是成年人,不是两三岁的小孩,知道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不该说,今日我破例给诸位看一样东西,希望诸位看了之后严守秘密,不可泄露出去!不然的话……”
说到这,嘿嘿冷笑了几声,众人听到这声冷笑,均禁不住心儿一跳。
霍英师徒四人是见过他的本事的,听他这么说,知道他肯定要拿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来,说不得是什么珍惜之宝或者是什么神物仙器,今日自己能有幸看到,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是以均欣然应诺。
罗镇这些日在莱州滞留,已听到了不少关于周神仙的传闻,细细一想,便已猜到了是周子寒了!是以现在一见他这副正经的神情,便知有好戏看了,当即露出一脸期待的神色。
罗美薇对周子寒的传闻早已有所耳闻,但她闯荡江湖多年,早已见过不少装神弄鬼的事儿,是以初始对这传闻并不怎么相信,后来遇着了兄长,却听他振振有辞地说遇着了周神仙,又亲眼瞧见了周神仙的神奇本事,还说两人甚至已称兄道弟,不由得有些对周子寒有些好奇起来。
不过,她心里头还是存着狐疑,如今天幸跟传闻中的周神仙见面,瞧了半晌,总觉得他除了言谈举止有些古怪外,其他的其实跟凡人一个样。现在他突然神神秘秘说,要给大伙儿瞧瞧什么东西,不禁也有些期待了。
周子寒待联想2500启动完毕之后,随即打开昨夜录下来的录像,道:“你们先看了再说。”
众人围了过来,盯着联想2500的屏幕,当屏幕上出现一副动态的画面时,众人均是大觉惊奇,个个睁大了双眼,一脸激动之色。待屏幕上再出现大殿内的汝阳王等人时,众人均纷纷忍不住惊呼起来,罗镇更是激动地道:“王……保保,这是王保保!”
“你们慢慢看,看完了就知道了!”周子寒笑盈盈地走了出去,用脚勾住一条长凳坐了,端起桌上一杯茶水,轻轻吹了一吹茶水上的浮茶叶,这才好整以暇地品了一口。
突然,罗镇霍地一下站起来,怒容满面道:“这王保保如此奸诈可恨,老子真想一刀将他宰了!”随即又叹气道:“可惜我这点微末道行,要接近他都难,要杀他怕是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说到这,突然双眼放出炽热的光芒,朝周子寒道:“子寒老弟,你那本事那么厉害,不如用你的仙术,这就去将那王保保送去见阎王,如何?”
靠,这想法好是好,可老子哪里好下手?这王保保在历史上留名了的,老子若是将他送去见阎王,确实图了一时痛快,但这就搅乱了历史了,那老子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当即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说王保保那厮自有人会收拾他,自己却是不能越俎代庖,幸好罗镇对鬼神之说和因果报应之说相当迷信,是以并没有再问下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已看得差不多了,各人脸上均现着惊异与激动之色。
周子寒心中暗自好笑,这些没见识的古代人,真他娘的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要是老子给他们播放一下武藤兰姐姐的电影片,也不知他们会是啥表情?嘿嘿,不用猜,肯定是两眼放光,欲望大增,蠢蠢欲动了!
一落座,各人便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先是说周子寒这神器果然非同凡响,再是说宋青书果然是给人设计陷害的,以前冤枉了他实在不该,然后又说人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人皮面具……
一时间,叽里咕噜地聒噪个不停,听得周子寒又是一阵暗笑。
这时,耳旁忽然响起一声银铃般的脆音:“周公子,我听他们说,宋大哥自杀时,正中心口,已经死去了,怎么突然又给救活了呢?”
周子寒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她问自己,心中打了个突,瞥眼朝她望去,却见她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目光闪烁着解释道:“这个肯定是我的那粒药片起作用了,不然他根本就活不过来!”
“哦?”霍英等人齐皆动容。
周子寒一边收拾联想2500,一边笑着解释道:“昨儿我跟我的两个朋友,本来是藏在松子林的一棵树上,我都准备好了要现身救场了,哪知这时突然冒出一个黑布袋罩头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偷听了我们的对话,竟然点了我们的穴道,又抢走了我装在瓷瓶里的两片药。”
说到自己的药,当即补充道:“我的那两片药可是非同一般,只要人还吊着一口气,及时服下了必定会起死回生!”
“哦!”霍英等人这才点了点头。
“周公子,你那药片还有吗?可否送我一粒,让我去做一番研究?”罗美薇突然开口询问。
靠,你这“恐龙”还真懂得狮子大开口啊!郁闷了,早知如此,老子就不多嘴了,这下倒好,激起这“恐龙”的好奇心了。
不过,老子这药片可不能给你,哼哼,当老子不知道么?你明着找老子讨药,暗里头存的是借机接近老子的歹毒心思!
靠,真是最毒妇人心呐,今日老子算是领教了!
想到这里,露出遗憾的神色,双肩一耸,无可奈何道:“罗姑娘,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有两粒药的,装在一个瓷瓶里,不料全给宋大虾摸去了,哎!”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罗美薇满怀期望的神色立时消散,换上了一脸失望之色。
这时,罗镇带着鼻音突然开口道:“子寒老弟,你真的没有?”说到这,半眯着眼横了过来,看情形是有点怀疑他的动机了。
周子寒惊了一惊,赶紧堆上笑,一个劲儿解释道:“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呐!”说完,心里头就暗骂,老子就忽悠你了,又咋了?靠,老子称你一声罗大哥,算是给你点颜色,嘿,你这就琢磨着想开染坊了!
罗镇见他神情不似说假,这才悻悻然作罢,不过,还是给他投去了一个阴冷的眼色,意思是说,你小子若胆敢骗老子,那就等于是变相地骗老子妹子,看老子不活剥了你小子的皮?
这时,忽听霍英幽然叹道:“想不到这汝阳王竟然这般了得,设计出这等厉害的连环计策来,既坑害了宋青书,害他陷于身败名裂的境地,最后不得不自尽来寻求解脱,又诱得各门各派精英赶赴莱州,跟宋青书拼个你死我活,幸得宋青书并不想多造杀孽,是以昨儿除了空闻大师和那个钱青猝死外,就没有再死去一人。”
他话刚说完,一旁的罗镇接口道:“霍老爷子说得极是,这王保保设计的计策确实够毒辣,但这计策的关键,就在于阴天绝那个老儿身上,那老儿我见过,身材实在是像极了宋青书,脸上又戴有人皮面具,再加上那家伙居然又会一招降龙十八掌,这笔糊涂帐落在宋青书头上,宋青书着实够倒霉的!”
霍英苦笑道:“罗庄主所言极是,此计策的关键,确实在于阴天绝身上,不过,罗庄主似乎还忘了一点,应该还要算上传国玉玺和氏璧,若非此物,恐怕少林寺绝不会主持松林大会,号召天下英雄前来莱州会盟,与鞑子来争夺那和氏璧。”
周子寒听到他突然提到和氏璧,心神一凛。
罗镇点头道:“霍老爷子说得对极,那和氏璧确实也是一个关键。”
周子寒忍不住开口问道:“罗大哥,你说那真的和氏璧到底有没有?”
罗镇摇了摇头道:“这和氏璧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这真的和氏璧应该是有的,这点老夫敢打保票。”霍英插嘴道,“前些年,老夫听闻和氏璧惊现莱州城,经过多番打探,这才得知和氏璧似乎落入了吴之荣的手里,是以这些年一直在他手下做事,渐渐成了他的心腹。
前些时日,吴之荣正打算安排老夫,护送一件重要东西去大都,老夫跟他相处了几年,已摸着了他的脾性,他这人相当迷恋官位权位,只要有一线升官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但他在大都的熟人并不多,要想打通关节升官,除非有相当分量的筹码,否则此事绝难成功。
他叫我早些做好准备,同时千般嘱咐我要小心,务必要将它送到汝阳王府中。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回来之后就多番猜测,那重要东西八成是和氏璧,后来再寻他的儿子吴有德进行了一番旁敲侧击,果然如此,于是就琢磨着将那和氏璧夺了,哪知几天前他却给人杀了,那和氏璧的下落就一时难以查到了!”
周子寒这才明白他之所以听命于那吴之荣的儿子吴有德,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想告诉他那吴之荣是给贝锦仪杀的,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罗镇感叹道:“霍老爷子如此劳心劳力,为的是咱们天下汉人百姓,哪像晚辈成天四处晃荡,至今仍一事无成,哎,晚辈真是汗颜呐!”
霍英淡然笑道:“罗庄主言重了,老夫不过是尽一份绵力罢了,当不得罗庄主如此称道。”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岔开话题续道:“这和氏璧绝然是有的,只不过现今下落不明而已,但我敢肯定,这和氏璧极有可能落入汝阳王之手了!”
周子寒听到此处,点了点头,随即心电急转,心中渐渐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霍英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即又感慨道:“想不到汝阳王如此费劲心机,要制宋青书与死地,原来竟是这么个缘故。”他说的缘故,在场之人均是明白,都是因那柳绯舞之故。
罗镇附和道:“这事儿确实叫人意想不到,不过,我有点儿纳闷了,那柳绯舞到底有何迷人之处,竟然迷得那王保保如此神魂颠倒的?”
这时,忽听罗美薇噗哧一声笑道:“大哥,这你就想错了,柳姐姐她的迷人之处可多了,就说容貌吧,若非她练那赤练毒掌,恐怕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不过还好,柳姐姐她现在已经散去了全身的功力了,过上一阵容貌也就会恢复如初,这一切呀,都是宋大哥的功劳。”
众人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均是微微一笑。想及昨儿柳绯舞微弱之躯,抱着宋青书跌跌撞撞地离去,各人心中暗叹,这****的魔力果然不小,竟然可以让她产生如此大的力气,若是寻常弱女子,要抱起宋青书这样重的壮汉,怕是根本难以成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密室内忽然响起这么一句令人深思的话语。
众人均是浑身巨震,纷纷撇头望向周子寒。
周子寒没料到自己不过是说一句话而已,竟让众人侧目望来,不禁哑然笑道:“你们看我干什么?”话刚说完,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一句非常非常具有诗情画意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里去了。
心念一转,已想起了后世的无厘头来,当即又道:“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好像没长疮疤吧?”
见众人愕然不已,紧接着又故意厚颜无耻道:“哎,这年头,有哲理有内涵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不过是说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话儿,你们就这样看得起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众人听到这里,忍不住笑骂起他来,笑声在小小的密室内回荡着,荡涤着密室中的沉闷与压抑之气。
罗镇指着周子寒的鼻子笑骂道:“我说子寒老弟,你这家伙脸皮真是厚得可以,你看看你这神情,哪里又好意思过了?”
周子寒嘿嘿一笑,道:“罗大哥,你干嘛呢,我给大家表演无厘头呢,就是为了让大家高兴高兴,你这么说我,也太伤我心了,哎,我容易吗我?”
随即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扯这事儿了,跟你们讲笑话,简直浪费我的表情!”说着,又厚颜无耻地嘿嘿奸笑起来。
这一行径,让众人对周子寒又多了一层认识,这家伙正经的时候,相当地正经,无赖的时候,却又相当地无赖。
周子寒见众人心怀大放,密室内的压抑气氛,立时少了许多,心中也是颇为高兴,脸上都笑开了花,哪知这时,一瞥眼突然瞧见恐龙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不禁呆了一呆,很快,一张笑脸便换上了一副苦瓜脸。
靠,糟糕之极,糟糕之极了,这恐龙怕是对老子有点意思了,他娘的,老子真是的,咋又忘了她这恐龙呢?这下好了,逗得她朝老子笑了,晕,这笑容好看倒是好看,偏偏老子瞧着恶心!
哎呀,武藤兰姐姐,你快来救救我啊!
一旁的罗镇见他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子寒老弟,你怎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子寒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罗镇叫自己,慌神道:“我……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了?”罗镇对他这个老弟的关切,还真的是比关切他自己还积极。
周子寒心中暗骂,老子不舒服还用你来关心吗?靠,真想出点钱,请人将他这家伙拉出去弹鸡鸡!省得老是对老子图谋不轨的!
不过,这些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当下捂着肚子,皱眉道:“罗大哥,我胃疼而已,没事儿,忍忍就是了。”
罗镇看着周子寒这副样子,指着他捂着肚皮的手,疑惑道:“子寒老弟,你的胃在肚皮里吗?”
周子寒听到这话,脸上刷地一下就白了,瞬即又涨得通红,嘿嘿干笑道:“刚才口误,口误……”
“周公子,你到底怎么了?我瞧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毛病啊?”罗美薇疑惑地关切道。
周子寒心中一惊,突然挺了挺腰,嘿嘿笑道:“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刚才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完,心中暗骂,都是你这恐龙害得老子出丑,还在这里爆老子的短,害得老子这张脸往哪儿搁哟?
周子寒不想再继续出丑下去,心电急转,便有了计较,道:“现在不说废话了,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儿,看看如何才能将被困在慈恩寺的武林同道救出来!”说到这儿,朝霍英道:“霍前辈,我曾听黑鹰大哥说,你在这莱州城及其附近有一些江湖朋友,不知你联系了多少?”
霍英低头凝思了片刻,抬头道:“昨日我派人四处发送密信,共发送了近百封,估计到了晚上,送信的人就会回来,到时就会有回应,据老夫估计,若是不出所料的话,至少有七十多人会赶来这里。”
“全部可靠不?”周子寒又问。不是他过于小心,实在是他必须小心,后世的经验和教训告诉他,细节决定成败,尤其是在生死关头,丝毫大意不得!
霍英知他谨慎,也不以为意,笑道:“应该算是可靠吧,他们毕竟跟老夫都是熟知多年的朋友,老夫对他们还比较知根知底。况且,他们都是汉人,武功也不算差,又对蒙古鞑子都有着切齿的痛恨,要他们来营救被困的武林同道,绝无半点问题。”
周子寒点了点头,道:“霍前辈,说实话,此次咱们要救人,七八十个会武的好手,其实也就勉勉强强够了,想必你也清楚,那慈恩寺附近的山头,地势相当陡峭,人数多了,那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显得过于臃肿,不利于救人。”
霍英听他说七八十人就够了,不禁有些疑惑道:“周少侠,你说七八十人就够了?老夫没有听错吧?我琢磨着,那王保保既然是鞑子王爷,身份是相当高贵的,想必此次来给他护卫的鞑子士卒绝对不少于千人,而随他而来的武林高手,怕是也不少于百多人吧!”
罗镇这时也附和道:“是啊,子寒老弟,这么七八十人似乎少了点吧?依我看,怕是要两百人左右才合适。”
周子寒笑道:“两位大虾哎,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刚才只是说勉勉强强够了而已,可没说绝对。哎,真是郁闷!当然了,人数最好是越多越好了,这样救人的把握也大一些。”
“越多越好?”罗美薇突然插嘴道,“周公子,方才你不是说,那慈恩寺附近的山头,地势相当陡峭,人数多了,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而过于臃肿,不利于救人吗?”
周子寒抬头斜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一双眸子明丽清明,正疑惑地望着自己,不禁暗赞一声,这恐龙的脸蛋儿一般般,一双眸子倒是不错,又深又黑,清澈见底。怔怔地瞧了半晌,便摇头苦笑道:“我说罗姑娘,你莫是听错了我的话了吧?”
“呃?”罗美薇怔了一怔,讶道:“周公子,我没有听错呀?”
周子寒对她已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突然见她这副女孩儿娇态,心中恶寒了一把,当然表面上还是笑容满面,道:“你听错了,确实听错了。我先前说了,只要七八十个武功好手,勉勉强强就够了,但若是要救人的话,这点人还不够塞那么多鞑子的牙缝的。”
“哦?”霍英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听周少侠的意思,只要七八十个武功好手的话,勉勉强强就算够了,若要救人的话,这点人还不够,人数还得继续增加才行?”
“霍前辈说的不错。不过,在这里,恕我要先卖个关子。”周子寒说到这,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
众人听他说要卖关子,均不知他到底要说什么,一时都给勾起了心思,一双眼珠子纷纷盯着他慢条斯理地端茶,喝茶,再放下茶杯。
周子寒抹了抹嘴边的茶水,哽了一声,再望向霍英道:“我先问霍前辈一个问题,若是依照你的想法,你打算如何救被困的那些武林同道?”
霍英想了片刻,摇头道:“交给老夫的话,这事儿怕是不太好办,老夫没有丝毫把握将他们救出来,毕竟咱们这一方的实力实在是太弱。”
周子寒又撇头问罗镇道:“罗大哥,小弟对你的景仰之情,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之一发不可……”
话未说完,罗镇就吹胡子干瞪眼地,摆手打断道:“够了够了,你这家伙,没见过你这种拍马屁的,拍得老子老脸往哪儿搁?”说着,叹了口气道:“你这家伙,又不是不清楚我罗镇的底细,我这脑子本来就笨,你再让我来想这法子,不是打我脸么?”
周子寒听他这么说,心中暗爽,正要假惺惺地劝解一番,忽见罗镇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盯着自己,撇撇嘴道:“我说子寒老弟,你就别跟我们卖关子了,你神通广大,本领非凡,肯定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何必再跟我们兜圈子?”
周子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道:“好好好,我就将我的法子给你们说了。”说到这,重重地道:“现在咱们最最最需要的东西,是银子!”
“银子?”霍英等人都是齐齐一怔。
“对啊,银子!”周子寒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其实呢,银子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我没有银子,所以,这银子的问题就着落在你们头上了。怎么样,这银子对你们来说不是问题吧?”
“周少侠,你要用这银子干什么?这银子是死的,能救人么?”罗镇皱眉道。
“是啊,周少侠,你要用这银子作何用处?难道是想买通汝阳王的手下?”霍英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周少侠,这恐怕是行不通,咱们即使是收买了他们,又如何将被困的武林同道救出来呢?”
说到这,霍英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激动道:“呃,对了,周少侠,莫非是你想用银子,来收买掌管那失魂散的解药的人?”说完,望着周子寒的一双褐色的瞳子,放射出狂喜的光芒。
靠,这你都能想到,真他娘的太有才了!
周子寒心中郁闷不已,这未来的岳父还真是牛逼,虽然跟老子想的完全不沾边,但也确实有点道理,当即翘起拇指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紧接着翘起拇指,厚着脸皮道:“霍前辈,你真是太有才了,竟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话刚说完,却见霍英突然眉头紧锁,不住地摇头道:“这个行不通,行不通!那掌管解药之人肯定极有身份,像昨儿,也只有那何阳才有解药,而且数量极少。”
看着他脑袋像摇着拨浪鼓似的,周子寒面上僵硬得像块石头,心中忍不住不住暗骂,靠,你这话早点说不行么,害得老子失面子!本来老子就没有想这个问题,为了迎合你,老子这才改变初衷,哪知你……老子无语了!
可这话还是得藏着掖着,不能说出来,当即赔笑道:“霍前辈果然见识不凡,如同火眼金睛那般,,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你的法眼,说实话,我对你的景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
见众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这才醒悟到自己这句话已用滥了,老脸有点挂不住,赶紧改口道:“其实,这个银子还有个更大的用途,若没有它,咱们是肯定难以救到人的。现在我只问你们一句,到底能筹到多少银子?”
霍英实在是好奇,不明白他筹银子干什么,问道:“周少侠,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了,这银子多多少少积攒了有个万把两,这次就全拿出来,只要能救武林同道出来,这也就值了!不过,周少侠,老夫实在不明白,你用这些银子到底要作何用?”
他担心周子寒年纪尚轻,没有任何人生阅历,就借此大揽钱财中饱私囊!
周子寒早就料到他们之中会有人问,嘿嘿一笑,道:“你们听说过‘插翅能飞’这句话没有?”
霍英等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均没有听说过。罗镇皱起浓眉,嘟哝道:“子寒老弟,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成不成?我罗镇虽然笨了点,但‘插翅难飞’这句话可是知道的,但‘插翅能飞’却闻所未闻。”
周子寒听他抱怨,心里头郁闷之极,这罗镇真是个直肠子,说话也不拐弯儿一下,老子的面子可值钱着呢!不过,心里头不爽归不爽,表面上还得做出一番大度的样子来,笑道:“好好好,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这次咱们要想救出那些被困的武林同道,除非空中救援,别无他途!”
“空中救援?”霍英等人均是头一回听到这词儿,齐齐一愣。
罗镇这可恨的家伙又开口问道:“子寒老弟,你说的这个空中救援是嘛意思?呃,对了,是不是用你那腾云驾雾本事去救人?不过,我瞧子寒老弟你,似乎没那个能耐一下子就将他们全救出来吧?不然咱们也不会坐在这里了。”说完,一对带有怀疑之色眼招子瞟了过来。
靠,我的罗大哥哎,你不要不懂装懂,胡猜乱想成不成?
周子寒见罗镇如此藐视自己,对他彻底是无语了,苦笑道:“谁说我要腾云驾雾去救他们了?我是说用空中救援的法子。”见众人听得都是一凛,笑着续道:“我这法子很简单,就是利用可控氢气球,进行空中救援。”
“可控氢气球?”霍英等人明显有点跟不上趟。
周子寒本想给他们解释一番,可想想觉得这实在是没必要,他们这些古人,连阿拉伯数字都认不得,给他们讲高科技,就好比老夫子给老子讲生涩的文言文,纯粹是他娘的对牛弹琴。
当即笑道:“这个你们就别管了,我就是给你们解释,你们也听不明白。反正,这次要想救他们出来,只有进行空中救援才行!而要实行空中救援,关键的关键是制造出足够的可控氢气球,不然的话,一切都是扯淡!”
霍英等人听他这么一说,想想觉得也是,遂不去再问他那可控氢气球是什么,估计该是什么非常厉害的法宝而已。
只听周子寒又道:“之所以需要银子,就是要用来制作这个可控氢气球,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要做好这个可控氢气球,成本相当高,光是请一大批的工匠,就要耗去不少的银子。”
他说到这里,突然撇头问霍英道:“哎,对了,霍前辈,我不太清楚你们这个时……地方的物价,你说说,请一个工匠来干一天的活儿,要付多少银子?”
待霍英详细说关于物价的常识之后,这才又道:“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我要制造出那可控氢气球,成本相当高,恐怕银子得多准备些,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银子一时上哪儿去找呢?”说完,低头皱起了眉头来。
“哎,有了!”周子寒突然变得眉开眼笑起来,“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到时候肯定能有银子!”
“什么法子?”罗镇听他想到了法子,一对牛眼立时大放光彩。
周子寒看了看一旁的罗美薇,暗自琢磨着,这罗美薇虽然是个恐龙,但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当着她的面说,怕是不太好,当即打个哈哈道:“不急不急,罗大哥,这个法子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罗镇脾气来了,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七八只茶杯颤动不已,有好几只茶杯都溅出了茶水来。罗镇瞪着牛眼粗声道:“我说子寒老弟,你以前性子挺爽快的,这会儿怎地变得婆婆妈妈地了?老是吊人胃口,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靠!老子还没急着发飙呢,你就抢先注册夺了沙发了!
周子寒暗暗鄙视了罗镇一番,随即赶紧堆上笑脸,赔情道:“罗大哥,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待罗镇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将联想2500又从黑色背包里取出来,放到桌子上启动了,耐心等候了一会才道:“我给你们瞧一个物事。”
随即取了一张白纸,放进联想2500的插槽里,再摸动鼠标点击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武藤兰姐姐的古装图片(本来他想武藤兰的****,碍于恐龙在场,只得换了),不一会,众人便见那张纸给周子寒的宝贝吞了进去,紧接着又从那宝贝吐了出来。
众人早就瞧得分明,那张白纸先前明明是空白的,吐出来后,竟然变成了一张有彩色画面的图纸!
罗镇是个急性子,一见那张彩色图纸,哪里还忍得住,不待那张彩色图纸完全脱离周子寒那宝贝,咸猪手已伸了过去,扯着那张彩色图纸,生怕众人跟他抢似的。
周子寒暗暗好笑,这罗大哥虽然着实可恨,但也着实可爱,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童。算了,这家伙性子就这样,老子跟他闹别扭,等于平白地降低了老子的身份!
当即笑道:“罗大哥,你可得手下留情,若是扯烂了,这张彩色图纸就白费了,我可告诉你,这么一张彩色图纸,少了一千两,我可是不卖的!”
“什么,一千两?这么一张图纸就卖一千两?”罗镇吃了一惊!
周子寒点了点头,笑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霍英等人都给激起了好奇心,均想瞧瞧那张图纸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让周子寒如此大开狮子口!是以纷纷围到罗镇跟前,均想一睹为快。当瞧清了图纸上竟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绝色美女时,个个都惊呆了!
霍英一脸惊讶之色,道:“如此画功,简直是神乎其技,简直是神乎其技,老夫敢断定,当世之人,绝无一个画师会画出如此逼真的画来!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说着,朝周子寒望去,激动地道:“周少侠,你这幅画简直是神来之笔,若是卖出去的话,绝对不止一千两,老夫曾听闻,大都皇宫的一个宫廷画师,叫钟万年,他浸淫绘画数十年,画技可是炉火纯青,一幅画卖出去都是五千两!”说着,伸出五个指头来!
罗镇这时像是吃了******似的,摇头道:“霍老爷子,不对不对,那钟万年钟大师的画目前已不止你那个数了,而是一万两了!”见霍英一脸愕然,不禁得意笑道:“前些日,我在聚仙楼时,正好遇着有人卖,当时有人就出了一万两高价!”
说到这,扭头朝周子寒望去,摸着下巴的胡茬,沉声道:“子寒老弟,你这幅画怕是要卖五万两!”
“五万两?”周子寒吃了一惊。
靠,这真是要卖五万两的话,那老子以前卖给他的播放器,岂不是大大地亏了?靠,在后世的时候,播放器可比一张图纸值钱多了呢!
郁闷,老子上回吃了个哑巴亏了,播放器竟然只卖了五百两银子!
靠,早知如此,老子也该找他要十万两了,省得他现在牛逼哄哄的,没有半点感激之情!
不过,这事儿都过去了八百年了,再跟他过不去那就显得小气了,当即笑道:“算了,罗大哥,做人要厚道,我们不是奸商,这东西卖出去,不过是为了弄点银子应急而已。”
罗镇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来,赞叹道:“痛快,老弟既然如此说,不妨将卖画的事儿交给我,我去给你套银子,少了你别生气,多了你别嫌多,如何?”
“好,这事儿交给罗大哥你去办,你最好尽快套个十万两出来,这样一来,咱们银子足够了,办事儿也就快多了。说不定咱们救人的时候,就直接给那些鞑子撒银子,砸也把他们砸死了!”说到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罗镇等人听他说得有趣,也是哈哈大笑。
笑毕,周子寒收起嬉皮笑脸,正儿八经道:“银子的事情暂时有了着落了,现在咱们来看看工匠和原材料的问题!”
霍英听闻周子寒需要工匠和原材料,便道:“周少侠,那‘工匠’一词老夫倒是听得明白,不过,你说的那个‘原材料’,恕老夫孤陋寡闻,却是半点不曾听过,还请周少侠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