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数千枚起爆符一同激活的那一刻,二代风影沙门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此生背负风影之名,为了村子,他奉献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在生命的尽头,他还拉上一名其他村子的天才一同陪葬,这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轰!
爆炸产生的恐怖火焰堪比最顶级的火遁忍术,膨胀的火苗在那一瞬间爆发,即使夕日阳拥有极乐之力的防御,依旧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高温火焰带着庞大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迅速扩散,极乐之力的防御只抵挡了一秒,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撕扯开来。
火焰直接将夕日阳那幼小的身躯吞噬,一股灼热的烧伤感令夕日阳无法承受,意识溃散,晕死过去。
而强大的冲击力道将夕日阳的身体抛向空中,跨越数百米的距离,最终坠落在一条大河里。
随着爆炸的余波散去,整个战场只留下一个直径数百多米,深五十多米的深坑。
一切都随着这声巨响落下了帷幕。
数天后,木叶村,当第一个从这场死亡袭击下逃生的考生返回村子时,三代火影第一时间得知了中忍考试小队遇袭和宇智波镜遇害的消息。
“可恶,砂忍,砂忍!”
面对二代风影叛村,伏击木叶幼苗的事实,三代火影怒火中烧,可是身为一个影的职责让三代火影保持最基本的理智。
此时的木叶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非战争,这一点三代火影十分清楚。
砂忍的做法只能让木叶咬牙吞下这击闷亏,现在,三代火影只希望这场灾难能有更多的人逃生。
根的据点,当团藏得知宇智波镜遇害的消息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表情,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为什么砂忍能狙击夕日阳他们的队伍,因为有人透露了他们的行进路线,而这个人正是团藏。
团藏这么做的目的是借刀杀人,好从中获益,现在宇智波镜死了,倒霉的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都表现的牛逼轰轰的宇智波一族。
没了宇智波镜这个智者的压制,宇智波一族将走上另外一条道路,而这条道路正是团藏所期待的。
一直以来,宇智波镜都是村子与宇智波一族和平相处的桥梁,失去了这个桥梁,村子与宇智波一族的矛盾将彻底放在了明面上,这是三代火影必须要面对的。
而三代火影要对付宇智波一族,那必然需要他团藏的支持,这样的话,根所承受的禁令自然而然的需要解封。
除了宇智波镜的死在团藏的计划中以外,夕日阳他们这些天才也是团藏的目标。
看看这次参加中忍考试的队伍里都有那些人,三忍是三代火影的徒弟,这不必说猪鹿蝶组合呢,三代火影的嫡系。
夕日阳小队的带队老师是秋道取风,三代火影的有力支持者,至于其他像宇智波彦和油女村望这些家族天才,背后的家族大多站在三代火影那边,他们都是三代火影的人,而非团藏的人。
这些人死了,团藏一点都不会伤心,只有忠于自己的幼苗才是好幼苗,这是团藏的理念。
如果能将这些考生连同宇智波镜一网打尽,团藏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只不过,团藏的美梦终究还是没有实现,接连几天,又有数名考生陆陆续续的返回村子。
十天后,所有人都不在抱有希望了,而夕日阳的身影终究没有出现在返回的考生之中。
这次逃过一劫的只有十人,这其中包括三忍、猪鹿蝶组合、旗木朔茂、鞍马千奈与另外两名幸运儿。
宇智波彦与油女村望也一同葬生在这次伏击当中,这是两名砂忍中剩余的那名上忍干的。
如果不是夕日阳斩杀了一名砂忍,并把二代风影沙门给拖死了,恐怕这十个人也要葬生于这场灾难之中。
不久之后,宇智波镜的尸体被找到,毫无疑问,两颗写轮眼已经被人给挖走了。
对于这次袭击事件,三代火影选择了低调处理,为的是不想再次引起战争。
宇智波镜与夕日阳这些死者的名字则悄悄被刻在了慰灵碑上。
夕日家,当夕日真红得知夕日阳身死的时候,他整个人彻底沉默了,连续几天都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了,这让已经与他确立关系的和田真子很是担心。
忍者是一个时刻面灵死亡的职业,不仅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失去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原本夕日真红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适应了,可是,当自己唯一的亲人再次离他而去的时候,他的心灵彻底崩溃了。
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雨水从天而降,似要洗去尘埃,又像是想把所有的悲伤全部带走。
在这朦胧的雨幕之中,高大的慰灵碑前,站着一个幼小的人影,这个人正是刚刚逃过一劫的大蛇丸。
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慰灵碑上刻着的夕日阳三个大字,大蛇丸轻声自语道:“凡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啊!你曾经是那么耀眼的存在,可是面对死亡来临的时候,终究还是无力反抗。阳,我不想如同你这般,默默无闻的死去,我,要寻求永生!”
这一刻,大蛇丸对永生的欲望被激活了,未来终究是什么景象,谁也无法预料。
朦胧细雨之中,几道身影缓缓走来,他们正是夕日阳小团队里的其他四人。
原本大蛇丸与他们一样预定好前来吊唁夕日阳,只不过大蛇丸提前到了。
五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慰灵碑前,回忆着与夕日阳相处的一点一滴。
最终,金发萝莉与鞍马千奈两个女孩还是不由自主的哭出了声,这是她们第一次尝试到失去同伴的滋味。
就算是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死去的时候,金发萝莉也没有这么哭过,因为那时的她还小,还不懂得死亡的概念。
接下来的日子里,夕日阳的亲人与朋友开始被迫尝试失去夕日阳的日子,这是一场痛苦而又漫长折磨。
另一边,一处不知名的水域,一具漂浮在水面之上的‘尸体’微微的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