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头发两千卖给我,可以吗?”
理发店中,店长拿着伏煜的头发,轻声问道。
“两千?”
诸安凝鄙夷道:“你当我们是乞丐吗?”
“别以为我们是小白,什么都不懂,你看这头发,细腻的让人爱不释手,又是标准的直发,没有分岔也没有疏松,只有两千?”
店长被这话问得哑口无言,不好意思的微笑。
确实,能见到这么好的头发,还是他生平第一次。
这种发质,一般只有保养很好的女人才会有,在这奢靡放荡的社会很少能见,至于在男人身上…这更是难上加难。
本来他觉得可以尽量降低价钱,奈何这女孩是个明眼人。
而且出口不留情,惹不起。
“这头发我要了,你说多少钱吧!”
诸安凝伸出四根玉指,道:“没这个数,我们不卖。”
啧,开口就要四千,诸安凝的心是真的大。
这六十公分的头发,哪怕再好,顶点也就两千五,出口四千…
这显然就是不想卖!
但是店长在思索之后,点了点头:“好,四千就四千,你要现金还是信微,还是宝付支?”
“信微,宝付支我用不惯。”
伏煜看着两人交谈,没有插嘴。
自己的头发,没有自己的意见就这么被卖了…
好吧,他其实并不在意。
而在店长给钱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四千…嘻嘻,我真是天才,只有一串头发就卖了四千。”
“赚了。”
诸安凝翻着白眼:“当然赚了,不然你以为呢?”
“不,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刚才的那个男人赚了。”
而且可能赚的还不是一星半点,起码比这四千只高不低。
“知足就好,贪多了可嚼不烂。”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卖我的头发,问过我的感受了吗?”
伏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诸安凝,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我…我可是给你买了衣服、裤子和鞋子,卖你头发怎么了。”诸安凝被瞄了一眼,小鹿乱撞,因为她发现伏煜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算了,说不过你。”
古人说过,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话…
再且他也不喜欢废话。
“伏煜,你不记得自己是谁,那你记得车子、房子、手机这些东西吗?”
“早晨的时候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
这话说的似乎没问题,但总觉得很“狗”。
“我带你到处看看,说不定你会记起以前的事。”
虽然诸安凝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她愿意尝试。
毕竟世事无常,如果成功了呢?
……
魔都很繁华,高楼大厦,人来人往,哪怕艳阳高照,依旧不能阻止人们消费的步伐,奢靡似乎在这里很常见。
“哎呀,这是什么鬼天气,热得我怀疑人生。”
诸安凝小手扇着脸庞,看向伏煜道:“你难道不热吗?”
“热吗,没有感觉出来。”伏煜摇头道。
他衣物没有打湿,全身上下也没有流一颗汗水,似乎这点热度很是寻常。
“三十七度居然感觉不热,你是怪物吗?”
“呵。”
伏煜撇了诸安凝一眼道:“我要是怪物,第一个就吃了你。”
“讨厌,你这家伙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怜香惜玉?”
伏煜看向前方道:“你觉得自己是块良玉?”
“讨厌,长得这么好看,说的话怎么就这么直,你这样是讨不了媳妇的。”
“你都说了我长得好看,你觉得我会差媳妇?”
“……”
无言以对,诸安凝对这个钢铁直男没得法了。
“安凝你怎么也在南茂广场,我以为你这几天都不出来呢!”
突然,一道惊喜的女声响起,在诸安凝两人身后传来。
诸安凝转身,看见了一个女孩。
“南诗也在这啊!”诸安凝笑了,直接迎了上去。
这是她发小闺蜜,名叫栾南诗,从幼儿班就认识了。
不管哪个年级,哪个年龄段,两人都在一个班,关系很是要好。
“我这不是带着我表哥出来玩嘛!”
诸安凝说谎道:“身后的那个就是我表哥,钢铁直男一个,我都快恨死他了。”
“安凝表哥耶,我要看一下。”
栾南诗侧过诸安凝,一眼看见了伏煜,那一刹…
她当机了!
“安…安凝,你确定这是你表哥?”
这表哥长得也特好看了,比咱这表弟帅了八条街啊!
对比一下,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感觉。
“对…对啊,这就是我表哥,有问题吗?”诸安凝回望了一眼,支支吾吾道。
说是表哥,总比说成这是她捡到的男人强!
“安凝,你去问问你表哥愿不愿意等我几年。”
栾南诗欣喜,又道:“不,从今往后,我就是你表嫂了,你觉得怎么样。”
这…怎么肥事?
诸安凝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失态的栾南诗。
“表姐,你要克制,不能见到男人就爱,不然姨妈又会骂你的。”
而在栾南诗身后,她的表弟说话了,他不能看着自己表姐出糗。
经他这么一说,栾南诗还真是清醒了一点。
“对,我不能失态,不然会给他不好的映像。”
栾南诗慢慢镇定,站在诸安凝身前,整理了一下衣装,不能乱。
反观栾南诗的表弟,提着她购买的物品一脸的无奈。
“南诗,这是谁啊,看年龄似乎很小的样子。”
“他叫李怀歌,我表弟。”
好嘛,这一个表哥,一个表弟,一对闺蜜,很是对称。
只是伏煜这个表哥,似乎不怎么称职啊!
“我买这些东西不是提前准备嘛,你知道二十几天连着补课,可是很煎熬的。”
正常下来的栾南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摇头道。
准高三的生活很煎熬,高三更是没有多余的假日,都是放的月假和法定节日。
而且有些法定节日还会严重缩水,国庆七天也只放三天,简直没谁了。
诸安凝挑肩道:“准备这么早干什么,我又不是很闲。”
闲倒是不至于,因为不出意外,这几天她妹妹会回来,肯定会闹得她心慌。
而一边,李怀歌坐在伏煜身边,他越发觉得很是不自在。
“小子,你不行啊,男人怎能让女人驱使?”
听到这话,李怀歌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在反复回忆之后,他发现自己没听错。
“呃…伏…伏哥,你觉得我不该这样?”
他只有十四岁,是个准初二的学生,面对伏煜很是小心翼翼。
“不是我觉得,而是你觉得,你觉得这样是对的?”
“对啊,我帮我表姐,难道不应该帮吗?”
伏煜瞄了一眼栾南诗道:“你以为自己是对的,其实是错的,因为你对她越顺从,她就越加蛮横。”
“女人不能惯,越惯她就越蹬鼻子上脸,你应该大喝一声,老子由我不由你,说不定她会改变对你的看法。”
李怀歌:“……”
瞧这话说的,还是表弟该说的话吗?
虽然你说的很对,我无法反驳,但你不能这么教我,会教坏我的
“别嘀咕,我看得出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不敢嘛,直说我就不教你了。”伏煜很直接,简直就是个耿直boy。
这话一出,李怀歌低下了头颅。
“你关注的那个主播死了,怎么死的,难道是被老虎吃了?”
“老虎?神农架怎么可能有老虎,前几年有个傻子造假有华南虎可是被判了三年,几百年前或许有,现在不常见。”
栾南诗又道:“而且昨天我看他直播也没看见老虎,但是他还是在喊救命,说有东西在咬他,他全身都痛。”
言罢,她拿出手机,播放已经录制好的视频。
视频总共有四十多分钟,从一开始,便能看见视频后的那个男人神色慌张,嘴角一直在念叨。
时不时上下跳动,仿佛有东西在他身上攀爬。
“我感觉身上有东西在爬,像是很小的虫子,有种痒而痛的感觉。”
这是主播说的话,虽然听着很平静,但是从脸庞发白的征兆看,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寻常。
之后十分钟,这位主播脱了上身衣服,用大灯照亮自己的上身。
哪怕照亮,亦是不能查清发生了什么。
但是在他胸前的腹肌和胸肌部位,竟开始流血。
这一下,直播间炸了。
大量评论刷新,快得让人眼睛发酸。
他们清楚,这不是主播的搞怪,而是主播正经历一场灾难,史无前例的磨难。
亦是在这一刻开始,这位主播像是看见了不寻常的事情一般,抱着脑袋在地面打滚。
嘶吼,拼命的狂叫!
连续有五分钟,他一直在喊叫,而到第六分钟开始,嘶吼结束了,主播整个人也一动不动。
他死了!
“怎么可能,没看见有动物攻击他,怎么会这么痛苦。”
诸安凝捂着嘴巴,她无法想出这位主播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他连续五分钟嘶吼不断。
“虫子,是一种体积很小的虫子所为,他应该是捣烂了一种小虫子的巢穴才被这么对待。”
“他感觉全身又痒又痛,是有虫子在他体内攀爬,抱着脑袋嘶吼,是虫子进入他的大脑,全身流血,应该是虫子破体而出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