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上似乎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轻易被她激怒,“看来我们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我很高兴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唐译怒极反笑,还想再甩他一个耳光,可惜没有成功。陈上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大的似乎要把她捏碎,原话奉还,“你以为我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唐译动弹不得,只得恶狠狠地盯着他,“放开我!”
“你打了我,还想全身而退?”骄傲如他,怎么咽的下着口气?
“难道我会怕你?”他把她逼到这个地步,感情、事业一塌糊涂,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陈上的脸色很吓人,二话不说把她拖进车里,“试一试就知道了!”他把她压在身下,用先天的优势困住她。闻着她的气味,令他想起了在宾馆的那个晚上,这些天他常常想起,很快蠢蠢欲动。
唐译忍了许久的眼泪掉下来,“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我只不过想要好好的生活,看我痛苦真的令你这么愉快吗?”
他沉默了。
“不要让我瞧不起你。跟谁在一起,你就对谁好一点,不要总是这样伤别人的心。”他有女朋友,而她,将来总是要嫁人的。
他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颤抖,满脸是泪,牵动了内心最柔软的情怀,情不自禁吻去她的泪水,低声问:“你有为我伤过心吗?”
唐译痛恨地推开他坐起来,声音变得冷硬:“我宁愿我没有。”她为他流过的泪,他永远都不知道,就连现在,他也可以视而不见。
“我无法释怀,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忘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灰败,无法忘记表示对她还有奢想。
唐译猜想他的心理,无非是当初他被她甩觉得没有面子,至今耿耿于心,气得说:“那你想怎样?也甩我一次,这样够不够?”
“那也要你给我机会。”陈上直视她,话里有话。
她此刻情绪接近崩溃的边缘,哪里听的出来,冷笑说:“我何德何能,给你机会的是郝蕾吧——”她察觉到这话颇有几分吃醋的意味,连忙顿住了,手放在车门上,背对他说:“以前没有了断的今晚一并算清楚,我没有欠你什么,你也不曾负我。以后见面的机会想必不多,我们就此别过。”她已下定决心辞职,不会再频繁地回上临出差。
然后她推开车门,再次在他眼前消失。风吹起她的长发,一点一点融化在无尽的夜色里。
唐译到处投简历,招聘的公司虽多,合心意的却一个都无。她很焦虑,现在的公司她一天都不想多待,然而辞职前她必须找到新的工作,方才保险,她不想把自己弄到失业的地步。别的公司给她开出的条件比现在只低不高,她想要有更好的发展,除非离开北京,南下寻找契机,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
谢得得知她在找工作,提议道:“你何不回上临?现在上临发展得很快,大型公司规模不比北京、上海差,人才竞争又没有那么激烈,凭你的资质,上升空间无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