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燕国的半个月,萧景离并没有再出现。
一直都是追光在监视着茯苓。
近来,茯苓感到有些嗜睡。
寝室,追光推开了窗,有风拂过,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看到来人后,追光的声音含着惊喜,她立刻奔了出去,参拜起来:“见过殿下。”
萧景离淡淡一笑:“她在里面?”
“在。”
见萧景离就要进去,追光立刻补充了句:“她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而且,孩子是宙斯的。”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点点头后便绕过了她走进了寝室。
茯苓像个木偶人,缓缓从锦被中坐起,靠着床栏,不知睡了多久,她的脑子不大清醒。
虽然刚刚才醒,但仍然犯困,困得不行。
被褥陷下去一些,黑发玄服的萧景离落座在床沿。
“秦皇陛下一会就到,小九还不快随为夫去接待?”
一道清越的男音在微妙的气氛中蓦然响起,瞬间让少女的睡意消去大半。
茯苓瞳孔猛地紧缩:“你说什么?”
萧景离轻笑,她的弱点果然是那个男人。
他低眸,目光倏地一凝,绯红的薄唇紧抿成一线。
近距离之下的茯苓,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么?!”她微恼。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来,萧景离拨开她的发丝,精准的捏住她的下巴:“真是欠收拾。”
下巴骤然一痛,茯苓被迫仰起脑袋。
萧景离托着少女的后脑,略带惩戒的吻着她,目光愈发猩红,最后直接变成了啃咬……
茯苓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可惜,她越挣扎,他拥的便越紧。
追光深吸一口气,转过了身。
良久,萧景离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他侧头看去,少女一张绝美的脸,涨得通红。
水汪汪的眼眸,盛满了浓烈的排斥。
萧景离嗤笑出声,身子慵懒的往后靠了靠,用指腹将少女唇上的光泽拭去。
茯苓侧着脖子,内心极度复杂,始终不想去看男人那太过幽深的眸子。
“追光,伺候夫人更衣。”男人不怒自威,从容的下令。
“诺。”
追光领命,还算恭敬的走到了床榻前。
茯苓表情冷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景离眉梢微挑,勾了勾唇,残忍的发话:“一会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必夫人清楚得很。”
“我可以配合你,解药何时给我?”
“看夫人表现。”
茯苓撇过脸不再去看他。
他无非就是想当着阿宙的面对自己肆意妄为,来宣告着他对她的主权。
只要不是太过分,她都可以接受。
毕竟。
只有他才会有解药。
既然恩怨是因她而起,自然也要她来偿还。
她愿意为这场罪孽纵身火海,碎尸万段,只要,可以弥补洛辰的心伤。
只要,可以让阿宙好好活着。
“换衣服!”追光大吼。
少女蓦然回神,才发现寝室内早就没了萧景离的身影。
“听不懂我的话?!”
追光将手里的衣裙扔到床榻上,气汹汹的说:“你自己换,谁伺候你这种贱人?”
茯苓看着她那副模样,冷笑:“我承认我贱,可惜你家殿下还就喜欢我这种贱人。”
“呸,恬不知耻!”
追光破口大骂,什么恶言恶语都说了出来。
茯苓没再说话,倚着床栏,静默的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
她的思绪,似乎又被带到了很久远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