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茯苓知道君北城带她去见的人是萧景离,打死她都不会同意。
衡山派每年都会来秦国京都拓展江湖人士。
以往只是衡山派的左卫前来,这次萧景离直接以拓展人脉的噱头,来到了郢安。
雪花下的如鹅毛一般大,地面上堆积了足足下一尺厚(约莫35厘米)的雪。
君北城将茯苓裹得很是暖和,棉裙外面是厚厚的貂绒裘衣衬得她身材更加娇小。
到了衡山堂之后,君北城将大伞收下,牵着茯苓的小手便走了进去。
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很礼貌的带着两人穿梭在曲曲折折的走廊里面,少时,便来到了衡山堂的堂厅。
堂厅很是宽敞,正中间的牌匾上写着“侠肝义胆”四个大字。
厅内燃着六七鼎火炉,炉子烧的通红。
他们到的时候,萧景离腿上正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娇羞可人,满脸通红的在他腿上嬉闹。
君北城蹙眉看着萧景离。
那名女子见有人打搅了他们的好事,很是高傲的回头谩骂:“什么东西胆敢乱闯衡山堂?!”
她话音才落萧景离突然发话,语气严厉带着责备:“不准无理,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女子娇羞的点点头,偷偷吻了下萧景离的侧脸,含笑离开。
萧景离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笑着看向两人:“坐。”
茯苓脸色很是不好,她用一种陌生的眼光凝视着萧景离。
萧景离用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回望她,嘴角是捉摸不透的笑。
君北城语气一派温和:“有话直说吧,萧公子。”
萧景离缓了缓脸色,看向一直沉默的茯苓,淡淡问:“穆姑娘,萧某的婚宴,你怎么没来呢?”
茯苓撂了脸色,甩开君北城的手,转身就走。
堂厅外面大雪依旧,女孩的身上瞬间被鹅毛大雪覆盖。
君北城长腿迈了几步,顷刻来到她的跟前,一把牵起她手腕。
她反应激烈地甩开,态度很差:“别碰我!”
君北城堵在了她的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再次牵起她的手,低声说:“没和你打招呼是因为怕你知道以后不会过来。”
两人皆站在雪地里,茯苓怒气冲到了脑仁,扬声问他:“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去招惹他,我是不是也说过我不想再和他见面,怎么,今天你拉我过来,就是让我看着他和其她人你侬我侬?!”
知她心情不好,君北城对她这反应并不恼,语气放的很柔和:“消消火,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他把话说完。”
“让开,我不想听!”
茯苓推开他,兀自继续往前走,用手将睫毛上的雪擦掉。
“多日不见,穆姑娘的脾气见长啊。”
身后传来了萧景离阴阳怪气的声音,他走到堂厅门口看着外面争吵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