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落泪,烛光闪烁,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滋滋”地声响。李钰正想事情出神,听见这声音拿书的手不由紧了紧,在书页上压出一道折痕,“诗画,诗画!”
诗画守在门口,听见李钰的叫唤立刻推门而入,“公子,何事?”
“你即刻启程找江夫人探询情况!娘亲这次派来的人叫魏安楚,已五日过去,他仍未到,定是不情愿来到这儿!虽说,他不会杀庄里的任何人,伤害可就不一定了!”李钰暗中想道,娘亲早已把此人的性格特点行事作风飞鸽传书告诉了自己,不然还真没办法防卫,既然来了,就休想离开,给我找麻烦,最好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还未等诗画回话,李钰绕开诗画打开房门,“阿青,速速进来!本公子有事吩咐!”
只觉一阵轻风吹过身旁,李钰还未缓过神,阿青就已经站在他身后,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瞧往诗画所站的方向。李钰腹诽,有武功真是好,可这俩人暧昧的气息也不用在自己面前表现吧?
李钰轻咳两声,唤回俩人的思绪,“阿青,你的任务是即刻找到红绸。”
阿青诗画精神一震,竟是表情一致同时开口道:“不行!我们走了,谁来护着公子的安全!”
“住口!此去江夫人的如梦苑不过两刻钟,凭借诗画的轻功,不足一刻钟便到!还是说,阿青你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红绸能去的地方本就不多,难道连这短短的时间内你连个人都找不了?既然如此,我留你们何用!”李钰的话里句句含着刀风,霸者之气冲击着俩人,惊得阿青诗画连退三步,单膝下跪在地。
“公子息怒,卑职即刻便去,公子保重!”阿青说完,人影一闪从窗子跳了出去,消失了踪影。
而诗画,她从怀里拿出几包药粉,双手奉上,“公子,这是一些药粉。请公子好好保重,奴婢办完您吩咐的事,立刻就回!”
李钰拿起药塞进自己的怀里,语气不温不火,听不清喜怒哀乐,却绝对没有曾经的嬉笑调戏,“速去速回便是!”
诗画点头,转眼也消失在黑夜里。
李钰望着这无限广阔的夜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眼中的神色却格外的锐利,“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魏安楚,你不要让我太失望才好!”
一盏茶前,镜湖山庄西北角落外。
一个身穿黑袍,摆着面色冰寒的脸,手执利剑的少年隐藏在黑暗中,语气中冰冷中带着一丝怒气,“这里,防卫最弱,无阵法,且距离他住所最近。”
便一个飞身进入墙内,落地之后发现此地杂乱无章,显然是废弃许久了。少年扫过四周,轻哼一声,不再多留,飞身而起,穿梭在树木之间,无法查询到他的身影。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此声音朗朗,却略显稚嫩,明明是嬉笑的语气,少年仍感受到了那隐含在话语中的阴寒,移动的身形不由一顿正待现身,听到另一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不愧是姓谷那妇人的儿子,本君来此不足一刻,便知晓。”出现的人身着夜行衣,头上包着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带着愤恨、仇视、阴毒的眼睛。
而李钰脸上的笑容却笑开了花,心里腹诽,这人装扮,丑,那双眼睛,更丑!嘴上仍是恭候有礼地道:“多谢朋友夸奖!朋友既是家母的朋友,不妨进来喝上茶一杯?”
黑衣人一闪,顿时出现在李钰房内。而隐藏在树上的少年,便是魏安楚。他不由感到好奇,明明身处危险,却能如此平静处事,这位即将成为自己主子的人,到底会如何做,并摆脱困境?
黑衣人进入到房内,便闻见一股谈谈的檀香,黑衣人深吸一口才知道那是女儿家惯用的沉香,不由瞟向李钰,这小子口味真是独特!
李钰为黑衣人倒上一杯茶,也为自己添上一杯,自己先抿了一口,说道:“虽是夜半子时,此时品茶也独有一番风味。朋友,请!”
黑衣人冷笑,将茶全倒在地上,见到确实没毒,自己也不由一愣,没毒?此时三更半夜,谁会没事穿上夜行衣跑来跟你聚上一聚,难道说这小子是个傻子?还是另有后招?
“朋友将茶倒掉,是嫌本公子的茶不好喝吗?“李钰恰着自己的大腿,双颊绯红,佯装出一脸薄怒。却不知晓他此时的样子哪有半分怒的样子,在他人看来就是娇憨可爱。
黑衣人咽了一口口水,嘿嘿地朝李钰笑,那眼中的yin欲让李钰恶心了一把,到底是哪里算错了?
“真没想到那谷妇人的的儿子竟是如此漂亮,小子,竟然你都要死了,不如让本君好好尝尝你的滋味!哈哈——“
一双贼手顿时向李钰伸来,李钰并不闪躲,嘴角浮起一抹轻蔑地笑,“还没有察觉吗?“
黑衣人脑子“轰“地一声巨响,见自己的身体触不到李钰分毫,继而软软趴趴地摔倒在地,昏迷前还喃喃自语:“……怎么会……”
李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抚摸着桌上的紫金香炉,心里回复道:“我把迷魂药放在这里面,解药就在那茶里。我算好了的,你怎么会知道呢,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