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瑞被她说的面色铁青。
她恶狠狠地瞪着红衣女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脸对本宫评头论足?”
“你滚!滚出去!本宫这里不欢迎你!”
红衣女子哈哈大笑,声音尖锐而妖娆:“承认吧,白玉柔!你这辈子,就只能是白玉娇的手下败将。你永远也别想凌驾于白玉娇之上——因为,你只是以个胆小鬼,是以个贪生怕死的蠢蛋!”
“滚——”白玉柔气的浑身发抖,她瞪着对方目眦欲裂,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对方撕成碎片,然后扔到地上踩、用力的踩,踩成烂泥!!!
红衣女子丝毫不以为杵,继续讥讽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眼下辅政王遇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不知把握,难道不是因为,你根本不敢吗?”
“只要你敢,我可以给你提供机会,让你永远的解决掉这两个人,从此以后高枕无忧。”
“而且,若是沈太后知道你做了这件事,你觉得,你心里肖想已久的皇后之位,还会远吗?”
对方的话,的确很有诱惑力。
白玉柔激动得意眼睛都红了。
可她还没有傻彻底,她掐着手心,冷冷的看着对方,目光嫌弃:“真有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自己把握?”
她轻蔑的“呵”了一声,语气夸张的道:“皇后之位呢,天底下哪个女人会不动心?”
红衣女子:“……”
姓白的女人,脑子是不是都有问题?!
……
辅政王遇刺的第二天,京城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清楚了形式。
先不说辅政王伤情如何,单看宫里的态度和辅政王妃的架势,就是要将这件事,小事化大。
辅政王妃刚被太后娘娘封了个七品小吏塞进大理寺,转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陛下就下旨让辅政王妃亲自主持。
这岂不是在明白的告诉所有人,凶手是谁,由辅政王府说了算?
一时间,曾经和辅政王府有过过节的,人人自危起来。
问心无愧的,便开始提上礼物到辅政王府表忠心,不管能不能进门,态度得先摆出来。
一个早上,白玉娇就听外院的大总管尹正让人来回话:“回事处那边都堆满了礼物,尹总管让奴才来向王妃娘娘讨个主意,这事儿该怎么办?”
白玉娇抿唇微笑,对此丝毫不意外:“你去告诉尹总管,让他把来送礼的人列个名单再交给本妃,至于他他们送来的礼物,比照原来的各自加一成送回去便是。”
“我们辅政王府,可不是贪这点儿小便宜的人!”
回话的小厮一脸崇敬:“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告诉总管!”
白玉娇满意的端起了茶杯。
等小厮一退出去,她就赶紧把茶杯撂下了,妈蛋得意忘形了,茶杯还是刚刚才端上来的,死烫!
百里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她把手指放在唇边不住的吹着气,忍不住戏谑道:“刚才见你一本正经,还真有几分王妃的样子,怎么一转身就漏了原形?“
白玉娇斜着眼睛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两天是不是憋坏了?怎么各种打击我?”
百里翊哈哈一笑:“怎么是打击呢?王妃为了本王劳心劳力,本王这是在赞美你啊,没听出来么?”
白玉娇果断把手边的茶盅盖子朝他砸了过去!
白玉娇不想跟他扯这些闲话,每次都会被他嘲笑,她索性板气了脸,问他:“你答应要帮我制造证据的,弄得怎么样了?”
百里翊笑吟吟的点头:“自然是没问题的。就要看王妃你怎么用了!”
白玉娇这回真的诧异了:“一晚上而已……都弄好了?”
要不要这么快?
然而不等百里翊回话,秦妈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脸凝重:“王爷,王妃,长公主来了!”
白玉娇顿时挑眉:“她怎么又来了?”
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难道说长公主殿下对他们家王爷的兄妹之情这么深厚?
想到这里,白玉娇不由得朝她家王爷投去一抹艳羡的眼神,看的百里翊浑身不舒坦,忍不住朝她威胁般的扬了扬拳头。
白玉娇缩了缩脖子,撇嘴道:“那王爷是不是要见一见?”
百里翊斜了她一眼,冷声道:“不是你说的,本王遇刺受伤,昏迷不醒?还怎么见,梦里么?”
白玉娇:“……”不见就不见咯,冲她发什么火呀?
她撇了撇嘴站起身,度秦妈妈道:“走吧,咱们去会一会长公主殿下!”她是真的好奇,长公主殿下怎么又来了?
因为走的太快,所以白玉娇没有看见秦妈妈脸上的欲言又止。
还没等白玉娇走出韶光堂大门,就遇上了长公主百里临湘,她刚刚要扬起笑脸迎接对方,却发现长公主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白玉娇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她站在原地不再上前,目光也渐渐沉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白玉柔会跟着长公主来……
长公主见她不动了,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尴尬,可带着白玉柔来,也不是她的本意,是太后发了话她才——
呀,她忘了,白家姐妹之间并不和睦,这是满京城都知道事实啊!
才明白白玉娇为何沉下脸色的长公主心中一凛,赶紧上前告饶:“王嫂!王嫂见谅,我也是无奈之下,才不得不带着小嫂嫂来的……王嫂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呀!”
她说着就急红了眼,抓着白玉娇的手就往下跪了下去。
白玉娇赶紧拉住她,虽然心里知道不能怪长公主,可对方这样的态度,到底是道歉还是威胁啊?
念及此,她面色更冷,语气寡淡的回道:“长公主太客气了,臣妇当不起您这样的大礼,您请起来吧!”
长公主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望着她。
白玉娇把目光投向白玉柔,她不似以往那般高调,头上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单螺髻,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银粉色袄裙,通身没有半点珠玉配饰,看着不像是那个趾高气扬的皇妃,反倒是像个不起眼的宫女。
白玉娇顿时乐了:“四姐姐怎么这副打扮,难道陛下废了你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