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红楼遗梦之黛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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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符德善点了点头:“没错,从那趟江南回来后,他就变了,变的沉默,变得有些忧郁,更多的是原本凡事似乎都不在乎的他竟然变得事事都开始计较起来,原本他视富贵如无物,但是那一趟回来后,他却竟然想掌控天下。”

帝玄熙听后微微一愣:“那就算是遇上林夫人也不会这般吧。”除非那原本就是这个的个性。

符德善点了点头:“没错,我当时也很奇怪,可到底他是主人,心中就算有多大的诧异,我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在遇上林夫人的同时,也遇上了一个高僧。”

帝玄熙心中微微皱眉:“高僧?”

符德善点了点头:“据说是个癞痢和尚。”

帝玄熙微微皱眉:“又是癞痢和尚,他说了什么?”对于这个癞痢和尚,帝玄熙可是越来越好奇了,怎么凡事好似都有他参与的。

符德善想了想道:“据说当时林夫人去求子观音那里求子的,而当时的主人戏言,若是林夫人得女,当他必然做他儿媳,事实上当初主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林夫人真生了女儿,他就收养一个螟蛉义子,若是林夫人生的是儿子,他就也收养一个女儿,好和林夫人的后人配了,因此当初林夫人去求子的时候,老主人和林大人是陪了林夫人一起去的,但是不想却出现了一个癞痢和尚,癞痢和尚说林夫人命中无子,只有一女,当许天下最尊贵之人,否则必然难养,并说什么女出,若不得尊贵,当立刻出家,好让女安生,若是不出家,则当终身不得见外男,除非尊贵之人出现,否则命运将多有坎坷。”

帝玄熙想了想,这黛玉在贾府的确是命运看坑,因此道:“那么后来呢。”

符德善点了点头继续道:“大家只当癞痢和尚是在开玩笑,因此并不在意,不想林夫人生下一子后,果然子未满周岁就夭折了,这让大家都明白了,看来那癞痢和尚说的可都是真的,老主人这才想起,将来林夫人必然有女,而且必须是嫁最尊贵的人的,他这一生已经不能得到林夫人了,因此说什么也不能让林夫人的女儿嫁给别人,既然尊贵,那么他就要掌握最尊贵的权势,如此就开始了一番安排。”

帝玄熙点了点头,看来这乔奇壄似乎也是痴情人,只是他的情用差了一点。

符德善叹了口气道:“原本这样做,似乎也无可厚非,但是老主人有一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寂寞,因此就再度去了江南,也是在那时候,他发现那林夫人虽然多年未所出,却似乎和林大人是鹣鲽情深,若不是这林夫人设计,林大人根本就不想纳妾,但是就算如此,老主人还是认为,这林大人亵渎了对林夫人的爱,老主人很是矛盾,他一旁边很林大人的纳妾行为,一方面有希望林夫人会为此伤心,最好是离开林大人,但是他却发现林大人和林夫人的情还是很深,因此伤心之余就离开了江南,又过了几年,听说林夫人有了身子,他才动了再度探访的心,当初林姑娘出生正是花朝节,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主人却知道当初林家百花盛开,因此主人更加相信了那癞痢和尚的话,因此更加想和林家结亲,但是当时的主人已经不是那个考十七名的主子,已经少了淡定,多了好多的对这尘世的依恋和不甘心,因此他甚至有一段时间恨林夫人。”

“恨林夫人?”帝玄熙心中微微一愣,然后想起紫鹃临死的话:“照你这么说这林大人和林夫人的死跟他也是有关系的了?”若是真如此,事情可就好解释多了,虽然贾敏死于高丽参,可不可否认那王夫人的本事还没这么高,就算这王夫人曾经是小气财神也一样的,最重要的是这王夫人还不可能不断的有高丽参的来源,若是里面夹杂了一个乔奇壄就好说了,因为乔奇壄既然有能立在玄翰建立自己的势力,有能控制那玄国和栖霞国,因此要一些高丽参想来也是容易的很。

似乎在应征帝玄熙的话,符德善继续道:“有段时间主人似乎很恨林夫人,因此想了法子对付林夫人,不过那林大人防备的厉害,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得逞,直到有一次他去了一趟高丽,然后带回了好些高丽参,原本那些高丽参是补身子的,但是对于寒性身体的人来说却是一副毒药,林夫人就是这样被害了。”说到这里符德善有叹了口气:“害了林夫人,其实主人的心中似乎也不好受,总说什么,林夫人在底下很孤单,在等待林大人,我原当他不过是在念叨也就罢了,不过不想才过了几年,这林大人居然也去了。”

帝玄熙点了点头:“看来这林大人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符德善点了点头:“我也不是说我那老主人如何,不过若是真是有人害死林大人的,那么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主人有这个能耐,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的。”

帝玄熙并不意外这符德善说这样的话,若不是敌人,老实说帝玄熙也是很佩服这乔奇壄的,短短三十年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可见他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帝玄熙看着符德善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主人都是谁呢?”

符德善微微一愣:“帝圣上,我不是说了吗,主人叫乔奇壄,自号子敏先生。”

帝玄熙好笑道:“我自是听说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这主人现在在哪里?”

符德善叹了口气:“这几年来主人越来越神秘,自从十多年前,主人派我进了荣国府后,根本就没告诉过我他在哪里,只是说,他有事情的时候自会来找我,而我若是有消息的时候,只要将消息给了贾珍就好了。”

帝玄熙不觉微微皱眉,这个乔奇壄可真是做的滴水不漏,若是依照符德善这样的说法,看来只有那贾珍知道,但是如今贾珍早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因此要知道这乔奇壄的下落还真是让人有些迷惑了。

帝玄熙想了想道:“那你还知道你们主人的样子吗?”

符德善点了点头:“自然记得,帝圣上只管让画师来,我可以描述一番,但是我还是话说在前头,小儿郎是主人一手培养的,他的易容术尚且独步天下,何况是老主人,只怕就算他在你面前你也未必会知道他就是乔奇壄。”

帝玄熙听了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如今暂且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你先画了图下来,也许我见过也说不定。”

符德善点了点头,帝玄熙见符德善答应了,只让人去宫中请了最好的画师来。

这时候符德善家的道:“帝圣上,能不能让我见见小儿郎,为他梳个头。”

帝玄熙看了符德善家的一眼:“原本你们同为阶下囚,是不能让你见的,不过到底你们也是母子,朕就破例一次吧。”说着吩咐牢头带了符德善家的下去了。

符德善看了看帝玄熙,然后道:“外面人都说尊帝是可怕的,但是为何如今却这般的和蔼。”

帝玄熙听了,淡然道:“见仁见智吧,也许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帝玄熙可从来不认为自己的仁慈的人,只是有时候不想动杀心而已。

符德善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道:“鹦哥和鹦鹉姐妹是葬在一起的吗?”看来他还记得那一对苦命姐妹。

帝玄熙意外的看了一眼符德善,想不到这符德善竟然还记得紫鹃姐妹,不过倒也点了点头:“紫鹃死后封为嫔,又以贵嫔之礼葬的,而鹦鹉则是以紫鹃的女官身份同葬在了紫鹃身边。”

符德善听了点了点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们姐妹了,明明可以让她们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但是,却将她们都逼上了绝路了,也许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因此最后我连儿子也保不住。”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帝玄熙看着符德善道:“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符德善苦涩笑道:“是啊,如今倒好,女儿死了,儿子也没了,这都是因为我自以为是的忠心造成了。”

帝玄熙并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这时候画师进来了,画师给帝玄熙见过礼后,帝玄熙就吩咐道:“根据他的口述尽快绘出画像来,朕有用。”画师忙应承了下来。

如此符德善在一旁描述,而画师则在一旁根据他的意思画像。

帝玄熙并没有在审讯室多呆,趁他们忙于画像,走了出去,心中的疑惑是更加的深了,走到天牢门口,帝玄熙则抬头看天空,心中始终还是不明白那乔奇壄的动机,难道仅仅是因为要黛玉自己的儿媳妇这么简单吗,还是说是爱贾敏而变成这般的,但是不管如何的因爱成恨,这自古以来,报复的只有爱的恨的一家,为何要还搭上好几个国家呢,帝玄熙可不认为这乔奇壄会是这种狭隘的人,一个能布局三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怨呢。

只是这乔奇壄到底为的是什么,还有,他又是如何知道圣女魔主的传言,又是从哪里得来这魔主制造的邪术的,这都是一层层的疑惑。

想到这里,帝玄熙又想起了自己的生母寄妃,若不是寄妃舍弃了自己心,只怕这水玄魔不会有心,如此一来,只怕如今的局面不会这般的好过,想来这也是那乔奇壄无法预料的吧。

想到寄妃,自然又会想起黛玉的母亲贾敏,在自己的记忆中,贾敏是个极其聪慧的人,而林如海的见识跟是不一般,只光看他的遗书也就是知道的,既然有遗书,那么他就是知道自己是必死的,而知道自己必死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呢,看来这当中似乎还有一个什么环节让自己接不上。

据紫鹃和符德善的意思,这林如海是被毒死的,可是看了黛玉手上的遗书,那林如海显然是知道自己的死期的,那么这又是如何一回事情呢。

帝玄熙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的想着过去,这苏园建造是林如海提出的,当初也对自己说是允许自己住苏园的,可那苏园明明是为黛玉建造的,这古训男女授受不亲,为何帝玄熙就允许自己住。难道是为了那个癞痢和尚的语言。

想起这事情,帝玄熙不觉吸了口气,若真是因为人那癞痢和尚的话,而林如海见苏园的,那么可以说让林如海下定决定建苏园必然是救了自己之后,这也就是为何林如海会那么的帮助自己,因此林如海在算计自己和黛玉,想到这里,任凭是帝玄熙这样的人,身上竟然也冒出一丝的冷汗。

凭林如海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对乔奇壄的举动没有察觉,苏园的建立,是为了保护黛玉,同样也是为成全黛玉和自己的姻缘,所以才有自己的无居存在,无则有,有则去,一切虚假莫测,这名字早已经注定,想到这里,帝玄熙决定去一趟苏园,不为别的,既然这苏园只有林竹一人看护,那么有些事情,这林竹必然知道。

想到这里,帝玄熙只让人好生看着天牢的一切,又派人去给黛玉说了一声,只说自己要晚点回,就骑马朝苏园而去。

来到苏园,开门的还是林竹,林竹似乎并不意外这帝玄熙会来,因此微微一笑道:“姑爷来了。”是了,在这里只有林家姑爷,没有什么尊帝。

帝玄熙点了点头:“林叔,你知道我要来?”

林竹笑了起来:“当年老爷让老奴来管这苏园的时候就说了,这苏园除了帝爷就是我们姑娘能住,而之所以让帝爷住,是因为帝爷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可能是我林家的姑爷,而且老爷还说,若是帝爷真成了我们林家的姑爷,那么当帝爷单独一人来苏园的时候,要老奴打开这林园的虚洞之门。”

“虚洞之门?”帝玄熙一愣,自己在苏园住了这么长时间,似乎并没有听说有过什么虚洞之门。

林竹笑道:“姑爷不用惊讶,只跟了老奴来就是了。”然后在前面带路,帝玄熙跟了上去。

来到的是林竹原本种植菜蔬的那一块天地,但见林竹走到中间一处还挂这丝瓜枯藤的地方,林竹将丝瓜架轻轻一移,却见竟然出现了衣衫跟泥土同种颜色的木门,林竹打开,然后对帝玄熙道:“姑爷请下去吧。”

帝玄熙点了点头,然后下去。

里面虽然不大,可却光芒四射,帝玄熙这才发现,这里竟然藏了好些的珠宝古董,只每一件拿上去都是无价之宝,看来这里才是林家真正的财务宝库,这些帝玄熙并不在意,跟着来的林竹对帝玄熙道:“老爷有一封信放在了那边盒子上,说了,若是姑爷单独来,就让我将这盒子给姑爷。”说完走到一边,捧出一个盒子来。

这个盒子并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一个一般的木质盒子,帝玄熙接过盒子,轻轻打开,但见里面是一个很厚的信封,信封上写着:帝玄熙亲启。

帝玄熙拿出信封打开,只见信中这样写了:玄熙如悟,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来已然成为我之女婿,如此我在底下,和妻敏儿也都安心,你必然奇怪,为何我会写此信,这要从很久前说起,而这起源就是一个癞痢和尚的预言。

曾记当初敏妻初孕,前往苏州寒山寺许愿,同往者还有挚友乔氏奇壄,奇壄者可谓难得人才,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医学用药也甚为精通,连一身武功都不可小觑,当初在金陵偶遇,接下至交,后他来姑苏,因此我和拙荆以挚友之礼待之。

奇壄风趣,我和敏妻都与其话颇投机,因此当日敏妻欲上山求子许愿,他有心观赏寒山寺,自是一同前往,只不想却遇上了一个癞痢和尚,那和尚虽然满头癞痢,却仍能感觉其不平凡,他细观敏之像,然后吐出箴言:命中无子,命中带女,三十过后,绛珠降世,配得尊婿,福泽人间,若遇假玉,泪尽一生。当时我虽愚昧,却也能明白此话之意之七八,而同时,奇壄也明白,他曾戏言,若我得女,自要为其儿媳,然奇壄并不曾娶妻,何来子嗣,我当其笑话,因此并不入心,只敷衍了事。然不想敏生一子果然年幼夭折,

虽然伤心,却明白这也是天意,因此敏并没有太多在意,只和我一同共同患难过日,然而那奇壄却看拙荆之眼神越来越放肆,敏心素来敏慧,因此自然看出其居心叵测,奈何为好友,因此想劝他,却不想他却誓言要得到敏妻,只因癞痢和尚之话,若得女必得尊贵,正因为这话,因此也明了他的野心。

原当他是淡定之人,那一刻我们方才明了,那都是假象,其实乔家曾受太祖金鉴,因此一直想再得尊贵地位,只有君临天下,如今闻之黛玉儿命中注定为尊,因此更加有此想法,想数度暗示我与敏妻,同他一起,奈何被拙荆不是叱责就是撩开话题,如此一番,奇壄怀恨在心,总也认为愚夫妻不与之交心,待黛玉罗蒂落地,他更是数度曾派人预备来抢夺黛玉,均被我识破,他也深知敏为我妻,交心之深,因此决意从敏入手,虎狼之心毕露,竟换药害我之妻,我虽已察觉,奈何敏妻却言,若是其不去,只怕黛玉儿有危险,虽然金陵乃虎狼之地,但是想来他暂时不敢去金陵作怪,如此敏妻竟然毅然求死,我痛不欲生。

后,如敏妻所料,妻死后,金陵派人来接黛玉儿,小女虽不乐意,却极孝道,因此遵我之命去了金陵,如此我也放心,我原有心随妻而去,但是终究不放心女儿,因此勉强拖几年,奈何天不遂人愿,那奇壄竟然看中了我林家数代世袭积攒之财产,欲谋之,不得已,我只得建造此苏园,只说是为黛玉儿准备,又嘱咐家奴,除了黛玉只有玄熙可入住,别怪我设计,只当我爱女之心,也曾听雪雁言,黛玉为荣国府之宝玉伤心,但我知我儿敏慧之心不下敏儿,因此虽然伤心她的落泪,却深深明了总也有一日会醒悟,因此才有此安排。

苏园是小女的,这虚洞之中的一切财产则是给贤婿你的,知你今日来,必然是因为那奇壄有所动作了,想那奇壄心思缜密必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因此我留下这奇壄的画像,不管如何,权做是一种帮助而已。

我身中剧毒,想来命不久矣,只黛玉儿不放心,如今有婿相护,我也能安然去见敏儿,以婿之才能必然能压制住那奇壄,只奇壄精通毒术,当小心,此书如今可给黛玉一观,即为尔妻,当同尔祸福与共。林海遗笔。

看完这书信,让帝玄熙整个人都不觉一震,又看了一下一旁的画像,虽觉似乎有几分眼熟,可到底也想不起是谁,只是心中不免对此有些叹息,那乔奇壄是个奇人,自己这个岳父何尝不是奇人,只有奇人才能有这般周详的安排。

看完书信,帝玄熙将书信放进了怀中,然后又看了一眼的财宝,只对林叔道:“林叔,还望你多看顾这里一点,至于什么时候用这份林家财产,过一点时间我再告诉你。”

林叔点了点头:“也好,姑爷放心吧,老奴已经守了这么多年了,再守几年也无妨。”

帝玄熙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回宫的路上先去了一趟天牢,画师还在画像,帝玄熙只让人好生看着,然后也没说什么,只回了圣殿。

当黛玉看了帝玄熙带来的信后,不觉泪如雨下:“原来娘亲是为了我才死的,我真正是不孝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