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逸,你放开我......”
廖美星的两个手腕被司辰逸攥的紧紧地,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可是司辰逸却浑然不知,在她挣扎的时候更是加大了力气,导致廖美星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但也不敢继续挣扎了。
廖美星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她喜欢的人现在离她这么近,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她忍不住思考人生的时候,司辰逸似乎是昏睡过去,连手腕上的力气都松了不少。廖美星感觉到机会来了,于是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将司辰逸的身子缓缓地推开。
然而这一切刚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司辰逸却陡然睁开了眼,吓得廖美星瞬间屏住了呼吸,被迫的和对方对视着。
司辰逸的眼睛里面依旧遍布着红血丝,而且眼神含着霸道的占有欲,和清醒的他完全不一样。廖美星在那目光的逼迫下,竟然忍不住的缩了一下.身子,这种逃避性的动作好似激怒了司辰逸,他猛然抓住廖美星的双手,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廖美星陡然瞪大了眼睛。
亲吻来的猝不及防,她的印象里,自己从来没有和司辰逸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司辰逸的吻与其是说是在表达亲密,不如说是在发泄。
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狂乱霸道的占据着她的口腔,廖美星吃痛的低呼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是她越是逃避,司辰逸追的越是紧。和工作上的温和不同,和私底下的淡漠不一样,此时的司辰逸前所未有的霸道,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唇,夺走了她的呼吸。
廖美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推开还是该沉浸在这个吻里面。
司辰逸是清醒的吗?
他明明睁开了眼,看到了她,却还是吻了上来。哪怕这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温柔,但是......
廖美星闭上了眼睛,眼眶里的泪水被她强行忍了回去,她试探性的回吻着,有些青涩的动作好似更加的刺激了司辰逸,这个男人如同一个猛兽。
“不要逃......知道吗?”司辰逸带着醉意的声音猛然响起。
因为廖美星的主动,他的吻逐渐温柔了下来,贴着那柔软的唇瓣,低声说着。
廖美星的心猛地一跳?
不要逃?
是说她吗?
她心里忍不住的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感情,连回应都变得激动起来,然而司辰逸下一刻却抓住了她的手,喃喃自语:“阿婷,不要走,不要逃开......”
轰——
廖美星的脑海瞬间轰的一声响。
司辰逸的话就像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泼到了脚,将她从天堂瞬间打入了地狱,从春天瞬间打入了严冬,连让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不是她......
原来司辰逸喜欢的真的是贺芳婷......
廖美星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耻,又为自己现在被司辰逸当做贺芳婷在亲吻感到绝望。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司辰逸,快速的离开了房间,甚至连身后的人在说什么都没有力气再去听。
门关上的那瞬间,廖美星整个人靠着门滑倒,无声的痛哭出声。
晚上。
司辰逸醒来之后头无比的剧痛,连胃里都是一阵抽搐,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皱起了眉。
这并不是他的房间。
但是在下一刻,司辰逸却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之前为廖美星准备的客房。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辰逸一边想着,一边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离开了房间,原本是准备给自己倒一杯热水,但是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胃药。
与此同时,他还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司辰逸揉着还在不断抽搐的胃,吃着药来到了厨房,看到了一锅粥以及一碗醒酒汤。
难道回来的时候张妈在家?
司辰逸晃了晃脑袋,对于自己怎么回来的事情,回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些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作为缪斯的真正老板从来没有应酬过,但是缪斯总要和不同画家和商家打交道。而且最近正逢贺老出事,画坛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因此不少合作接踵而来。
司辰逸从中午喝到了回来的时候,整整三个小时没有停过。
哪怕是自诩酒量好的他,也不禁倒了下来。
司辰逸伴着热水把胃药喝了,又喝了一碗粥还有半碗醒酒汤,这才感觉到胃里舒服了不少,连带着头痛也缓和了不少。这才将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敢去了圣托佛医院。
他爷爷可是再三叮嘱,关于贺老诊治这件事,让他务必要放在心上,时刻盯着。
司辰逸不知道他家爷爷是在防着谁,但是既然已经这么交代了,司辰逸也只能任劳任怨的盯着,以防出什么问题。
这边他到达了医院,那边廖美星也回到了家。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冰冷,好似还在地狱缓缓地爬行着,饱受折磨,却只能将一切都咽到肚子里面,连痛苦的声音都不能发泄出来。
廖美星这次放空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可怜的身世还有悲催的命运捉弄。
她望着窗外,脸色说不出来的凝重。
其实这样也好,早该认清楚的,廖美星抓了抓自己的心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次日。
廖美星再次的来到了酒店,她这次来是找廖心慈,决定把一切都摊开说。
但是再一次的,廖美星又撞到了匆匆离开的高真忠。
这一次两个人谁也没有躲开谁,因为彼此都有心事,所以一个从电梯里面出来,一个正准备进去电梯,好巧不巧的,撞在了一起。
“走路没长眼睛?!”高真忠一声怒吼,看着眼前碍事的人。
但是在看到对方的瞬间,他却猛地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廖美星在震惊之外,却皱起了眉头。
高真忠又来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肯定不是了。
那他来找廖心慈,到底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