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来新海之后,肖薇薇几乎没有离开郑怀阳为她置办的那栋别墅。
虽然因为太匆忙,比不上裴家那么大,但是在新海也是翘楚,至少比她当初漂泊的时候住的要好得多。
想起那段时间,肖薇薇便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她从来没有像那个时候那样狼狈过,处处小心,生怕被裴清乐找到,所以连实名登记都不敢,手上的钱也无法让她恢复正常的生活。
后来,她得知肖美珍坐了牢,相当于是替她坐的。
这些仇恨,肖薇薇记到了现在,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便是对裴清乐的怨恨。
现在,她又有了权利,又有了追捧的人,还躲在了暗处,所有的机会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会利用一切手段,打击报复裴清乐,绝对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有好果子吃!
今天,肖薇薇临时换上了家里女佣的衣服,低着头按照女佣平时走的路线离开了别墅,走到羊肠小路的时候,只见那里停着一辆黑色奔驰。
肖薇薇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坐了上去,并且迅速地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嫌恶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换上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衣服。
“开车吧。”肖薇薇冷冷的说。
前面开车的那个人一言不发,但是默默地将车开到了新海的一个顶尖小区里面。
肖薇薇下车的时候,已经戴上了墨镜,她的脸本来就比较小,夸张的墨镜更是直接将半张脸挡住,单从监控器上,根本看不出来她本人长什么模样。
今日的她,特意穿着限量版的皮毛大衣,将自己打扮的雍容华贵,珠光宝气。
她在司机的带领下,快速的去了一栋楼里面的二十层,打开门的瞬间,肖薇薇便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她厌恶的皱了皱眉,鼻子发出一声冷哼,厌恶的看着周围。
这是郑怀阳的另一处资产,而此时,躺倒在客厅里面的正是陆文华。
只可惜,那张脸和肖薇薇当初从新海逃出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查过资料,陆文华整过容,呵呵,为了报复还真是费劲了心机,但到底不过是裴清乐的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如果不是自己在新海不能露面,她根本不可能帮了陆文华。
不过,当初肖薇薇在裴氏的时候,陆文华可没少跟她作对,现在倒好,她还是盛气凌人的贵太太,陆文华呢?只是一个逃狱的罪犯罢了。
也就是说,陆文华的生杀大权是掌握在她的手上的。
肖薇薇对此十分满意。
她难以忍受这里的烟酒味,于是便皱着眉让身旁的司机快点清理,等差不多收拾干净之后,又让人直接拿了瓶冷水,狠狠地泼在了陆文华的脸上。
原本便是大冬天,虽然有暖气,但是这么一瓶冷水还是让陆文华一个激灵,直接清醒过来。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待看到肖薇薇那张得意中带着挑衅的脸之后,立马警惕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陆文华是个反应极快的人,哪怕刚看到肖薇薇的时候有些诧异,但是他很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胆小到不敢露脸。”
“我胆小?呵呵,陆文华,麻烦没搞清楚,是谁把你从牢里接出来的,又是谁把你安排在这里的。”肖薇薇也不生气,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神态高傲的看着陆文华。
陆文华冷哼一声,拿了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脸上露出阴狠的神情。
自从从狱中出来之后,陆文华就被关在这里,每天除了吃喝之外,连门外一步都不让走,问什么也不说,这和之前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陆文华不傻,知道肖薇薇打的什么算盘。
现在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气氛明显剑拔弩张。
肖薇薇不耐烦地皱着眉,她原本以为关陆文华几天,搓一下对方的戾气,让陆文华自己认清楚现状,但是现在局势的走向和她所设想的完全不一致,陆文华对她还是之前的那些态度,连一点敬畏之意都没有。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陆文华掐灭了烟,冷冷的看着肖薇薇:“你提前那么久联系我,又把我救出来,想必不是想这样一直关着我。所以说清楚你的条件,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们互相做个交易。”
陆文华的气势越来越高涨,肖薇薇的怒火蹭的窜了上来,二话不说的对着一旁的司机使了个眼色。对方早已明白,大步走过去,直接抓着陆文华的头发,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人按在地上,狠狠地几巴掌甩了过去。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陆文华嗷嗷大叫着,但是没有用。
那个司机虽然是开车的,但也是郑怀阳派来保护肖薇薇安全的保镖,因此手上的力气格外的凶狠,没过一会儿,只听见陆文华不断地嚎叫声和闷哼声,最后,只能听到痛苦的呜咽声。
肖薇薇不叫停,那个司机便一直不停下来。
眼看陆文华几乎快要被打死了,肖薇薇才不慌不忙的抬了抬手,示意那个司机停手。
接着,司机便把已经濒死的陆文华提了过来,直接摔在了肖薇薇的面前,强迫脸上布满鲜血的陆文华跪了下来,并且恶狠狠地拽着陆文华的头发,强迫他直视着面前的人。
肖薇薇趾高气昂的盯着陆文华,冷笑道:“你不会还搞不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吧?我给你面子,让你在这里有吃有喝,假如我把你丢出去呢?你知道顾氏和警局派了多少人抓你?只要你暴露在外,不出五分钟的时间,他们立马能找到你。所以搞清楚,陆文华,只有我能保着你。”
陆文华狠狠地咬着牙,刚才那一顿毒打让他涨了记性。
是阿,他现在再也不是那个有底气的陆文华,而是一个必须承认自己失败的狼狈者。
这样的他,拿什么和肖薇薇对峙。
陆文华半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主动地做出了妥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