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她泛红的耳朵,梁承禄再次的贴身上前:“真的不想吗?嗯?”
裴清乐看到男人深邃的目光里带着笑意,她一向觉得顾霖寒的眼睛长得十分好看,狭长圆润,平常不笑的时候带着凌厉,但是笑起来,眼中好像带着星光,让她忍不住的沉迷其中。
于是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点,但是并没有逃出男人的怀抱,反而闭上了眼睛。
“看来裴总的身体比嘴巴诚实。”梁承禄抬起裴清乐的下巴,吻住那肖想已久的唇。
他自认不是把情欲放在第一位的人,自从他醒来之后,不管夏天晴如何说他们两个人之前有多恩爱,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前他觉得是自己失忆之后性格发生了变化,后来的相处中,他觉得自己天生便是寡淡的人。
可是现在......
梁承禄品尝着裴清乐的唇,他不想否认的是,自从第一次接吻之后,他爱上了这个感觉,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他都想把人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别人任何一眼!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亲吻而已。
他们彼此相拥着,紧紧地贴着彼此,车内的声音此起彼伏,裴清乐猝不及防的阿了一声,瘫倒在梁承禄的怀里。
结束后,梁承禄一脸满足的表情,好像饿久了的困兽终于吃饱了似的。他开车把裴清乐送回家,临下车之前,把药递到了对方的手上。
“记得晚上回家自己涂。”梁承禄淡淡的交代。
裴清乐拿过药,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她有些困惑的站在路灯下面。
她能感觉到现在的顾霖寒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但是她在对方眼里看不到任何的爱意,现在这个人的眼神总是带着一层疏离,哪怕他们拥吻到最深情的时候,她恍然睁开眼,也只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欲/望——不关乎爱。
“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裴清乐几乎是喃喃自语的问着,她的眉头紧紧皱着,表情看上去十分的不安。
梁承禄原本已经下了车,听到这句话之后,回过头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弯着腰,在裴清乐打开车窗之后,抬手在她的眉头上轻轻地舒展。
两个人隔着车窗,深深地看着彼此。
裴清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和思念,不管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认为自己是谁,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她最爱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梁承禄搭在她眉头上的手一路向下,盖在她的眼睛上,挡住了那带着强烈感情的视线。
“晚安,好梦。”梁承禄低声说,随即松开了自己的手。
裴清乐睁开眼,便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她伸出手想抓,却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最终,她只能无奈的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梁承禄回到夏家,一眼看到了客厅里面坐着的夏天晴,她看上去好像很不安,连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深深地复杂。
“你去哪里了?”夏天晴迫不及待的问,结束会议之后,她找遍整个公司都没有看到梁承禄,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在新海又没有认识的人,还能去哪儿?此时看到人回来了,心还是没有放下,只是担心着意外的发生。
梁承禄淡淡的说:“出去有点事。”
夏天晴想问什么事,但是话就在嘴边,看到梁承禄冷淡的表情后,还是不敢问。
很奇怪,明明是她救了男人,甚至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哪怕到了现在,男人也是为了她家在工作,可是夏天晴还是下意识的会害怕。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自从眼前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世界之后,她以前引以为傲的自尊和骄傲全部没有了。
变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种患得患失,满脑子只有爱情的女人。
“承禄,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误会。”夏天晴语气低微:“裴小姐的确推了我,她的性格比你想象中的恶劣。我.....我太害怕你被她骗到,承禄,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之前你摔下山,差点没命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到我的身边,我.....我真的很害怕再次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夏天晴说着,自己先哭了出来,主动地上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梁承禄的腰。
然而,她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安慰,梁承禄只是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挣开了她的怀抱。
“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
梁承禄淡淡的说完,起身离开。
夏天晴望着他的背影,紧紧地握住了双拳!
这不对劲儿!
就算是之前在滨海的时候,男人也没有对她多么的热情,但也没有现在这样冷漠!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总不会是想起......
不,不可能!
夏天晴迅速地摇头,他是绝对不会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的,医生曾经说过,他的大脑受到的伤太重,这次是以很难康复。更何况,她还特意找了心理医生,不断地进行暗示。
如果现在按照正常的发展,梁承禄应该对顾霖寒这三个字十分的抗拒、
夏天晴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会恢复记忆,那么只要自己把握住,迅速的订婚,早日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裴清乐有什么计,都没有施展的机会!
次日。
裴清乐一大早来到了裴氏,想到昨天的那个人,她立马把琳姐叫到了办公室。
“这个叫做高天德的男人你看一下,我总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也不是眼睛,就是那种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我们之前合作过吗?”裴清乐低声问。
琳姐把照片接了过去,仔细的看了几遍,摇了摇头:“没有阿,我完全没见过这个人。而且之前光辉和我们合作过一次,负责人也不是他。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正常?
裴清乐摇头,虽然还是不认识,但她总有种自己也无法言说的感觉。